石湖愣住,心像被人又揉又捏,酸涩得很,“婷姨。”
“别光顾着感动,现在你们的任务是学习,若是不够努力,没考上一所大学,以后还得异地恋。”孙娉婷反问道,“你们受得了吗?”
虞山还没回话,石湖便抢答了,“受不了,所以我必须和小鱼上一所大学。”
孙娉婷笑了一下,侧头去看虞山。
虞山迎上孙娉婷的视线,微笑着说,“我们会梦想成真的。”
虽然和家里的关系缓和了,虞山却并没有搬回家住,还跟石湖住在出租屋里,只不过放假时会回家打打牙祭。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真这么凑巧,虞山和石湖十月回了三里桥好几次,都没有遇到迟淑他们。
转眼到了十一月,学校的银杏树树叶掉了大半,等到了中旬,北方寒潮南下,并州一夜入冬。
孙娉婷早上打电话给虞山,说今天天冷,让他带石湖回家吃火锅,虞山应了好,所以中午放学后,两人没回出租房,而是乘公交去三里桥巷了。
“风这么大,也不知道围条围巾。”虞山一进院子,就被兰知晓念叨,嫌他不会照顾自己,“今年我新织了两条围巾,等会你跟遥遥一人一条。”
石湖书包还没放,闻言就走上前抱住兰知晓,亲昵地说,“谢谢奶奶。”
兰知晓没好气地瞪他:“还有你,围巾呢?”
“早上出门出的急,忘记拿了。”怕兰知晓生气,石湖开始撒娇,“我知道错了,奶奶你别生气,下次我肯定记得。”
兰知晓本就没生气,是故意装出那副表情吓唬他们的,现在被石湖这样一弄,噗嗤笑出了声,“行吧,记得就好。”
外面冷,风又大,兰知晓让两人进屋坐,不过石湖是闲不住的,一放下书包就跑到了厨房,给虞景岸二人打下手去了,虞山则被虞长松喊住,爷孙俩坐在桌边下起了棋。
吃完火锅后,两人没有回出租屋,而是上楼到虞山房间学习了。
一周没见,兰知晓想他们的紧,好不容易有时间过来玩,兰知晓不想他们马上回去,便让两人留下来吃饭,免得回去还得自己做。
虽然虞山好几个月没在家住,但兰知晓却时常打扫他房间,所以房间和他离开时没两样。两人进屋后也没腻歪,坐到书桌边就开始写题,很快房间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虞山写完孟长木布置的作业,正准备写下一门,忽然听到石湖充满激动的声音,“小鱼,下雪了。”
虞山停住找习题的动作,侧头往窗外看,只见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树枝已经压了一层雪。
天气预报说这周有雪,可虞山一连等了三天,也没见一片雪花,他就死了心,谁知他都不抱希望了,反倒下起了大雪。
两人没再写作业,跑到窗边看雪。
“雪好大,感觉过不了多久院子里就要积雪了。”石湖推开窗户,伸手接雪玩,“说不定晚上回去前,我们还能堆个雪人。”
掌心温度高,雪花落下来没多久就化了,变成一小团水,石湖觉得好玩,又伸手去接雪,“小鱼,我们好久没堆雪人了。”
下雪了反倒不冷了,风吹到脸上,虞山也不觉得脸疼了,“冬天才下雪,平时想堆也堆不了啊。”
“故意气我呢?”石湖朝虞山呲牙,想要凶他一下,可虞山却微笑着看他,石湖被看得心软,连假装凶他都做不到,转而笑眯眯地凑过去亲他。
“小鱼好过分。”石湖亲完了人,开始贼喊捉贼。
虞山听乐了:“我哪里过分了?”
“对我笑。”石湖哼道,“你明知道我对你没抵抗力,看到你笑就忍不住想亲你。”
虞山不背这个锅,正要说石湖强词夺理,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耳边先响起孙娉婷揶揄的声音,“这下不嫌冷了,搁这儿演罗密欧朱丽叶呢。”
虞山没想到孙娉婷在楼下,脸蹭地红了,求饶地喊了句妈,“你不要在说了。”
石湖脸皮厚,这会儿也不好意思起来,一想到孙娉婷有可能看到他亲虞山,脸跟耳朵就不受控制发热,赧然道,“婷姨,你怎么在这啊?”
“我还不能在这吗?”孙娉婷夸张地哦了一声,“遥遥你好霸道。”
当着长辈的面亲热已经够不好意思了,现在还被长辈调侃,两个人脸都红成了番茄,看着孙娉婷说不出话来。
虞山自小情绪不外露,这么多年来,孙娉婷鲜少看到他展露特别明显的情绪,所以刚刚看到虞山红脸了,孙娉婷才会觉得稀奇,并忍不住想逗逗他。
不过孙娉婷不敢逗太过,怕真把虞山惹生气了。
“好啦,别在窗边傻站着了,快下来玩雪。”孙娉婷从回忆抽身,笑起来说,“你爸准备堆雪人了。”
虞山松了口气:“好,马上来。”
说是要堆雪人,可下的雪不够,一行人在堂屋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再跑到院子,顶着雪开始堆雪人。
虞景岸负责积雪,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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