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实如此。
迟淑几人走进来后,石荀鹤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迟淑倒是欲言又止,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叶韵反倒是表现最让人诧异的一个,她笑着喊了声石湖,“天气冷,回房披件衣服吧。”
知道石临海来虞家后,石湖就掀开被子下床了,没来得及多穿衣服,只穿着睡衣,在院子里站了这么久,脸都冻僵了。
石湖看来叶韵一眼,没回她的话,也没回屋披衣服。
但下一秒,他肩上却多了一件羽绒服。
石湖以为是兰知晓,扭头便要说谢谢,可看到的却不是兰知晓,而是虞山。
石湖先是一愣,随后惊喜地笑了起来,一改刚才的冷脸,声音都变温柔了,“吵到你了?”
虞山没回答,只是说,“外边冷,穿好衣服。”
石湖很听话,立马穿好衣服,“穿好了。”
虞山轻轻笑了一下,抬眸去看不远处站着的石临海,客客气气地喊了声,“临海叔。”
“这可别,”石临海阴阳怪气道,“我当不起你喊叔。”
虞山忽略了石临海的嘲讽,还要继续说,石湖却受不了了石临海这样,一把拉住虞山的手,不让他再说。
石湖这个动作再一次刺激了石临海,他冷笑起来,“石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石湖已经认定石临海疯了,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准备回话。而这一行为落进石临海眼底,无疑觉得他被挑衅了,彻底失去了做父亲的威严。
于是石临海像那晚把石湖赶出家那样,说出了更过分的话,“你今天若是不和我走,以后就再也不用回家了。”
石临海话音刚落,好几人出声。
迟淑呵斥道:“别瞎说话。”
虞景岸皱眉说:“临海!”
叶韵走过去挽住石临海手臂:“不要这样说。”
石荀鹤却沉默不语。
石临海谁都没理,紧紧地盯着石湖看,赌他舍不得迟淑伤心,赌他不舍得石家。
石湖设想了许多种石临海可能会做的事,却还是没料到石临海会拿这种事威胁他。
石湖突然很想笑,他也确实笑了出来。
“既然如此,”石湖牵住虞山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那就不回了吧。”
说完不等石临海回话,他就牵着虞山手回了堂屋,石临海大诧,没想到石湖竟然真回应了。
石临海往前走,想要揪出石湖。而原先没说过话的兰知晓跟虞长松走到堂屋前,挡住了石临海的路,不让他往前走。
“说够了吗?”兰知晓扫了圈院子,淡淡道,“如果说够了,那我们就坐下好好聊聊。”
虞山和石湖是她看着长大的,兰知晓不允许别人欺负他们,哪怕是石临海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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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慢慢来了,一次性更完!
大雪后的第三天,高三复课。
路上的雪还没化完,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雪堆,清早路上人不多,两人下了公交,边喝豆浆边往学校走。
那日兰知晓同石临海一行人说了什么,事后他们并没有告诉虞山和石湖,只是石临海没再为难石湖,跟迟淑回去了。
当晚两人依旧没回出租屋,还留在家里睡。吃饭时孙娉婷提起了这事儿,虞山看她那模样,猜到了孙娉婷有意聊聊早上的事。
但石湖却拒绝了:“婷姨,我不想知道。”
石湖一句话,让桌上的几人都愣住了,可石湖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简单说了句,“石临海的意见不重要,爷爷奶奶他们的意见也不重要。”
话已至此,孙娉婷叹了口气,无奈一笑道,“好吧,那就不说了,不过遥遥你要记得,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
石湖眼眶又红了,这次却是被感动的。
虞山也笑了,故意道,“那我呢?”
兰知晓被虞山逗笑,正要打趣他两句,就被石湖抢答说,“当然也都是你的后盾啦。”
石湖跟着补充:“而且以你为先。”
虞山这么问是想缓和气氛的,谁知道石湖突然这样,他反倒被弄得很不好意思,低下头认真吃饭去了,没有再插话。
孙娉婷看他这样,没忍住笑出了声,其余几人也是大笑。
下晚自习已经是十点多了,虞山跟石湖挤晚班公交到出租屋,发现门把手上挂了个袋子,旁边还贴了张便条:零食投喂o
“肯定是婷姨写的。”石湖瞥了眼便条,笑着猜测说,“上次的纸条就是她写的。”
上次大雪后,并州全面入冬,孙娉婷怕他们住这边冷,就和虞景岸开车过来给他们送厚被子,一起带过来的还是兰知晓熬的鸡汤。
孙娉婷起了玩心,买了便利贴写好字,却怎么都不肯承认,非说是虞景岸写的,虞景岸配合她,同孙娉婷一唱一和,让两人猜了许久。
“我猜是奶奶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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