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遁形。
她不知道沉朝得知了多少。
也不敢猜测他知道多少。
她怕得近乎战栗。
“不是的……”
眼眶里的泪水已经蓄出一汪清澈的湖泊,云桐双泪水涟涟,拼命地摇头,想说些什么。可说出口的谎言太多,如今她嘴里的每一句话,都毫无的说服力。
“沉朝,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明他还没有说什么,她便做贼心虚,吓得神不附体,哆哆嗦嗦地想要解释,连强装镇定都做不到。
他的妻子,天真又胆怯。
自作聪明,也玩火自焚。
沉朝垂下眼睫,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
他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地知晓一切。
他要吊着她,让她恐惧,让她怀疑,让她在无尽的心惊胆战中备受折磨,才能勉强缓解他沁出血的怨与恨。
“乖乖,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他的嗓音仍然温柔,放出一线希望。
“只是……我要问你一些问题。”
钳住她下巴的手力气大了几分,沉朝的目光冰冷刺骨,云桐双的眼泪几乎在一瞬间落下来,她脆弱地、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而他心若磐石,再不会动摇。
“乖乖,这些年,我审过很多人。”
“谁在撒谎,在哪个地方撒谎,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自以为可以掩饰得很好的小心思,在我眼里,拙劣又明显。”
“所以,不要试图说谎。”
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让云桐双绝望透顶。
原来,那么多次,他都看得分明。
“第一个问题。”
“我们重逢那日,秦夫人唤你回家,你在路上,见了谁?”
沉朝的声音很平静,话语却像一柄锋锐的刀,撕破了维持在表面的种种虚妄。
她说不出话,只能颤抖。
“说不出吗,没关系……还有第二个。”
沉朝语气宽容,声音愈发柔和。
“你奉旨入宫那日,我问你是否遇到了麻烦,你矢口否认。可当天下午,你去见了谁?”
云桐双的脸已然惨白。
……他全都知道。
一桩桩一件件,她曾说过那么多谎言,无意的、心虚的、各种各样的,她自己都记不清楚。昔日自作聪明的掩饰,如今化为一个个不知何时就会把她钉死的暗器——是她亲手斩断自己的退路。
沉朝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轻声问出第叁个问题:“今天,你又去见了谁?”
“……”
唯余沉默。
云桐双畏惧地钻进了自己的壳,试图用消极的态度保护自己,自欺欺人地逃避现实。
……她懦弱地不敢承认。
可她并不知道,一味的逃避只会激化矛盾,逼疯对方,把本就脆弱的关系推到悬崖边缘,低头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沉朝的手抚上她纤细而脆弱的脖颈,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抛弃所有对她的怜爱、疼惜,死死地掐上去。他的爱与憎都已经达到峰值,深刻到绝望,几乎将他折磨致死。
他说:“说话。”
云桐双咬着嘴唇,恐惧支配了她所有的行动,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想说吗?”
沉朝嗤笑一声,眼中残存的光终于暗了下去,沉入一潭深不见底的泉。
他揽住云桐双的腰,猛地把人横抱起来,扔到床榻上。
“啊……”
云桐双摔得七荤八素,慌乱地爬起来想要逃离,却被掐着腰捞回男人身下,挣扎不停的手被钳制住。
伴随着一道“咔嚓”声,一个绒毛触感的东西圈住了手腕,她难以置信地去看——那是内测裹着软毛的锁链,此刻正严严实实地拷在她手腕上。
“不……你不能这样……沉朝……我求求你……”
云桐双彻底慌了神,眼泪夺眶而出。
她从未面对过这样的场景,如月般皎洁温柔的心上人被她生生逼成扭曲的怪物。她被圈在床榻上,满心惶恐地面临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折磨。
睡袍宽松,历经一通挣扎早已松散开来,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云桐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开始剧烈地簌簌发抖,她拼命地往床榻里缩,试图躲藏。
——却被拽住脚腕,尖叫着被拖到男人身下。
沉朝没有褪去衣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云桐双慌乱异常的模样,一个绝望的猜测浮现于心头,他注视着身下哭得凄惨的妻子,轻轻地说。
“乖乖,把腿张开。”
云桐双战栗着,恐惧让她不敢动弹,也不敢出声,只能捂着嘴无声地流泪。她像是将要被斩首的犯人,悬在头顶的刀晃动着,即将判定她悲惨的命运。
“不要……求求你……”
她哀哀地祈求,试图逃脱罪责。
沉朝的嗓音如凝结的寒冰,一字一句,冰冷寸寸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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