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紫阳宗全门派上下都想让他再多活一段时间啊。
……
在这个小插曲过去后,沈宁告别沈容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一连几天都在祭炼这柄新得的灵剑,驯服灵器中那只不太听话的器中灵。
而在这段时间内,门派内也再未出现什么意外。
沈宁回想着秘境内,阙星澜表现出来的那副对机缘避之不及的样子,料想自己这位神神秘秘的阙师弟估计很快就会露出新的马脚。
但没想到的是,这份意外来得居然会这么快。
这天傍晚,紧闭的房门被敲响。
阙星澜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出现在了房门外:“沈师兄,你在么?我有要事想和您说。”
沈宁难得出门迎接这位稀客。
若是叫其他同门见了,看到这场景怕是都得愣上一愣,无法想象这两位公开对立的受害者和迫害者居然还能表现得这么和睦。
把人迎进门后,跳过无意义的寒暄,沈宁径直问道:“说吧,什么事?”
阙星澜也直接说明了来意:“师兄,我在后山见到了一只垂死的玄鸟,敢问师兄您到底缺不缺灵兽?”
沈宁很快明白过来,对方似乎是将秘境中的那段经历视做寻常,单方面和他默默达成了共识。
得,感情这是不打算遮掩自己身上的异样了啊。
恰好,他也不打算继续把这点困惑放在心里继续委屈自己了。
“是么?”沈宁笑了,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好像他说出口的话从来与质疑无关,好像他从来就没有让人紧追自己这位师弟的行踪。
沈宁心知肚明地问道:“可是师弟,你这些天不是一直都在自己的住所内闭关修炼么?我可从未听说过你近来去过后山啊。”
命运囚徒
沈宁笑了。
这看在阙星澜眼中,大抵是沈宁大多数的快乐都建立在了其他人的痛苦为难之上,他这副看着比平时更加柔和一些的表情反而更加吓人。
……就好像那柄不得不屈服的灵剑,就好像那个学会了保持沉默的柳思思。
沈宁没有要继续委婉的意识,径直问出了这些天来得以让他保持好奇心与新鲜感的困惑:“阙师弟,我之前就有些想问了,你真的是‘我’原本记忆中的那个的阙星澜么?你现在这幅样子,看着可没有最初进入门派时看着开朗啊。”
“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我这些天想了好久,终于有了点头绪。”
“之前在秘境中时,我就觉得我遇到的那些巧合,以及你当时的表现看着都有些不对劲,回想起来难免觉得有些刻意。”
“阙星澜,你当时其实是知道我会跟在你的身后,也……提前清楚自己将会在秘境中收获些什么吧?”
如果真要叫沈宁评判当时的阙星澜,恐怕只会用两个词汇来形容——平静与绝望。
好像提前便已知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于是默默平静地接受了事实,绝望地朝着命定的方向前进。
——于是在乍然看到他这个过去的对头后,反倒是开始惊喜他的出现,甚至于开始欣喜那柄属于自己的灵剑成为其他人的机缘。
“提前知晓未来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呢?你到底又看到看什么样的未来?”
“到底是什么,让你最终变成了这样?”沈宁可太好奇阙星澜现实与记忆中的不同了,那与猜测矛盾的现实几乎成为了一个明面上的悖论,困惑重重叠加反而激起了他越来越重的好奇心。
在发问的同时,他甚至至今还在猜测阙星澜身上存在的可能。
真要说起来,如果只是单纯预知未来,就算是未来原本惨痛无比,这件事存在本身便会给当事人带来更多的希望,阙星澜反而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按照沈宁对正常逻辑因果的理解,这个问题显然解不出答案。
于是他也只能结合自己的经历,往其中增添更多的可能条件。
是穿越还是说重生?
毕竟单纯的夺舍不可能掐算出这么精准的未来,连带着提前知道那只出现在紫阳宗后山的高阶灵兽。
可即便是这些非常规的可能,似乎也无法解释那些发生在阙星澜身上的异样。
如果和他一样作为穿书者穿越,就算是逃避不愿接受自己作为天选之子的职责,也不至于显得这么灰心丧意。
如果作为提前知晓未来的重生者存在,将所有未来的荣辱全部体验了一遍后,也不至于这会儿这么着急地找上他这个曾经的死对头,像是担心差一点就会错过摆脱命运的机会。
知道的越多,疑惑反而更多。
沈宁没有半点要收敛的意思,步步紧逼才是他更喜欢的风格。
而阙星澜也没有继续沉默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或许在敲开沈宁住所的房门,面对着房间内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屋主前,他就提前做好了进门后必定会被扒下一层皮的心理准备。
“这不重要不是么,”阙星澜的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