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等到了沈宁闯下大祸的消息。
掌门出声询问道:“沈宁,你和魔修有所联系,这事你可确定?”
冲着此时就在边上旁观的沈容的面子,在这最开始,掌门问的倒也不显得太刁钻。
沈宁没有反驳:“确实,我的确是和那个魔修卧底有那么一点联系。”
张虎现在还被关在戒律堂的监牢中,他也不会在这种明显的地方上撒谎。
毕竟这毫无意义。
他甚至勉强能算作是一个真诚的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沈宁都不会撒谎。
毕竟,以他的理性来说,在这种处于被审判的弱势情况下,他绝对不可能会把这些稀罕少见的机会全用在这拙劣到无法演示的谎言上,以至于拉低他话语的可信度,导致最后因为这点细节上的小问题出现差池。
沈宁这话一说,周围瞬间响起了一阵激动的喧哗声——
“沈宁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他怎么敢这么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直接应下来的?!”
“到了这时候还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难道到了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么,就是门派长老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庇护他了!”
大抵所有罪人都该跪在地上埋头痛哭、涕泗横流才对,这样周围所有围观的人才能从这份狼狈中感到心满意足,并最终在对方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愧疚言语中,进行类似于马后炮的批判。
沈宁在这其中显然就是个异类,一时竟显得与这个世界都有些格格不入。
而沈容此时就站在掌门身后几步的位置,他看着被所有人议论的沈宁,神情中带着悲恸。
“为什么呢?为什么阿宁一定要和那些魔修扯上关系呢?一定是阙星澜,一定是阙星澜那混账惹得阿宁不喜,这才在着急之下犯下了错事。”沈容看着很是激动。
大概是提前得知了审问张虎的结果,就像是原本安排的那样,他很快默认了沈宁身上的罪过,并将这份痛苦转化为憎恨,加倍砸到了阙星澜头上。
掌门见状只得再喊几声,再度维持此时场上的纪律:“肃静!肃静!”
“从那位魔修口中,我得知了你竟是为了对同门——阙星澜下手,这才和魔修有了联系,此事当真?”
听到这事居然还额外牵扯到了另一个同门,人群更是激愤,更是有类似“没想到沈宁嫉妒阙师兄的事居然是真的”的话不可置信地响起。
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原本的模样。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阙星澜看着这一幕,无声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想起了之前沈宁和他说的那句话——“有些罪恶,注定只能用更深邃、更极致的罪恶才能将其尽数覆盖。”
用恶来覆盖恶。
沈宁确实做到了。
可罪恶又如何能覆盖取代反派本身的命运呢?
怕是他的这位师兄今天也注定要折在这里了。
阙星澜有些失望地想,只可惜他在这之前到底还是没尝试过死在沈宁剑下,以至于此时都开始跟着有些失落。
是不是没必要再继续看下去了……
阙星澜这么想着,然而就在此时,沈宁凌厉的声音就像是一柄利剑一样,即便没有术法作用,但依旧还是直直地刺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沈宁:“我确实和那个魔修有点关系,但你要说我是为了对阙星澜下手,这才主动找上的对方?这就不至于了吧。”
“这么好用听话的一个同门,他要真死了,说不定我反而会觉得有些麻烦。”
掌门皱眉逼问:“但在最开始,那个魔修一直都在说,你私底下对他的说法,就是因为嫉妒从而生出不满,想要强取阙星澜的性命。”供词不可能有问题,这是他们最终来回问了好几遍的结果。
不过居然说得这么清楚,显然是张虎自知自己没有活路,于是想要拽着他一起下水,用堪称坦荡的态度说明了他们交谈间的所有细节。
只是……魔修有魔修的说法,作为明面上的正道修士,他自然也能有一份专属于自己的说辞。
沈宁早早就等着这一刻。
先是最开始的法宝灵剑,之后又是玄鸟灵兽,在阙星澜那无人能得知的对命运的厌弃下,如今全门派上下恐怕都已经默认了他和阙星澜之间的单方面胁迫关系,觉得阙星澜就是迫于他的淫威为他做事。
好不容易在享乐的空隙花时间花心思铺垫出这样的一个结果,让全门派都生出了这样的错觉默认这样的结果,他可不能浪费这个刻意营造出来的宝贵机会。
“他这么说你们就信了,相比起我,你们更愿意相信魔域的魔修?”不过是借着魔修的名头进行批判,说得好像他就不会一样。
几乎是满意地看见在场其他人骤然严肃复杂起来的神色,沈宁继续往下说:“可能在这句魔修供出来的话里,也只有几个字能算是对的。”
“确实,我确实对阙星澜不满,而在这之前,我就打定了注意,要让阙星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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