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几声低吟。
司机以为伤得很重,便加大马力,车子疾驰而去,然后瞟一眼后视镜,整个人彻底傻住。
姜少爷在强吻怀里的人?!!
脊背发凉,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于浊仅抓乱了姜劣的白体恤领口,甚至在他的锁骨处留下深红掐痕。
姜劣不管不顾,紧紧搂着他,吻着他的嘴角,“对不起……浊仅对不起……”
于浊仅像是累了,不再挣扎,但看到姜劣左胸处的血迹后猛地吻了上去。
一手捧着脸,一手穿进他的发间扯动,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滑落,狠劲十足的吻在泄愤,也在疼惜着。
姜劣轻柔回应,搂紧了劲瘦的腰带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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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
车刹停在炎阳医院门口,司机偷瞄了一下后视镜,发现后座的两人规规矩矩坐着,都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一幕是看走了眼。
“您不用等我了。”姜劣看着他说。
司机应了声好,然后看着人把于浊仅抱下车。
“这就是你说的伤势严重?”非常不耐烦的声音杂着怒气。
于浊仅看向齐习。
齐习还是嘴毒,又补一句:“我看你倒是符合。”
“少废话。”姜劣斥了一声。
齐习丝毫不关心姜劣的脾气,瞥了一眼于浊仅,“你们两个不愧是一对啊,都成我炎阳医院的常客了,是来这里约会的吗?”
于浊仅愣了一下,齐习没有之前那么强势地想夺走姜劣了。
姜劣不耐烦:“明天带你去厅斯奈。”
齐习嘴角挑起,厅斯奈似乎对他有很大吸引力,“请往这边走。”
可能是想去看校运会。
齐习带两人去拍了片,于浊仅的脚并不严重,休息四五天就能痊愈。
姜劣弯腰就要把人抱走,齐习冷声:“你留下。”
又对于浊仅说:“这小子通知他家人。”
姜劣果真乖乖掏出手机。
于浊仅出声:“我们会一起。”
姜劣迅速把手机收了起来。
齐习阴阳怪气:“你们?你们什么关系?”
于浊仅答非所问:“检查身体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齐习耸了耸肩,也不追问,“那在这等吧。”
姜劣拿过于浊仅的手握住冰袋,带到他的脚踝处冰敷,然后起身。
“你到底怎么想的……”齐习的抱怨声远去。
于浊仅看向窗外,伸手又把窗户推开了点,他不喜欢病房里的轻微药味。
不久齐习回来,双手揣白大褂兜里,“你得自己回去了,姜劣在这待一晚。”
“他怎么了?”
“说重也不重,就是时日不多了。”
于浊仅侧身就要下床,“他在哪!”
“哦,骗你的。”
于浊仅怔住,然后冰冷视线投向人。
齐习玩味笑,“你们这分手是在开玩笑的吧?”
然后又正经:“姜劣劳累过度,时瑾说他今天空腹参加了好几项运动,胃粘膜损失。当然,就姜劣平时的体格,不会轻易吐血的,具体原因应该是这几天的反常导致。”
于浊仅眼睑下垂。
齐习走到病床前,好心提醒:“心病。睡得不踏实,总叫‘浊仅’,摇醒时看清人后会摆出一副你特么找死的表情。所以,你去治一治他,要么让他死心,要么让他死灰复燃。对了,说这些是因为他这几天老往我这跑,烦。”
于浊仅表情并没有多大波澜,齐习补一句,“他现在在……”
门哗地被拉开,姜劣已经穿着病患服走进来,齐习扶额,“你们好好聊聊,我去办理住院手续。”
还好心地顺手带上了门。
姜劣面色惨白,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拿走于浊仅手上的冰袋帮他敷,一言不发。
“姜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姜劣的手顿了一下,继续专注冰敷。
于浊仅自嘲一笑,“你喜欢的是我吗?分开后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今天知道了。不是的,你从没有喜欢过我,更别谈爱。你只爱一个具体的人,那就是你自己,而我,在你眼里不过是抽象的人,我等同于其他人,从来没有什么特别。”
姜劣没有抬头。
于浊仅俯身,伸手抚上他的灰发:“可是啊姜劣,我明明都这么确定了,为什么还是喜欢你呢?我到底是喜欢男的,还是只喜欢你一个人呢?”
手从耳侧移到侧脸,指腹轻轻摩挲,“我到底,能不能成功放下你呢?”
姜劣抬起头,顺势埋进他偏低的手温,蹭了蹭,“能再等等我吗?”
于浊仅没有回答,几秒后收回手。
姜劣眼睛沉了沉,听见有人推门进来。
齐习无比坦然,手里提着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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