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讲到被家暴的女性由于长久不敢反抗,最终忍无可忍,失手杀了自己丈夫的新闻,你对此怎么看?”
“杀得好。”沈澈懒洋洋的音调,尾音还往上翘,“就是可惜死得太容易了,不够解气。”
他话说完,周围隐隐约约响起笑声。
薛洋一时哑然,倒也没想到人家能答得这么直白,他停顿数秒后,又问:“那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呢?”
“………”他又没学过法律,上哪知道去?
果然就不该没事来装文化人。
沈澈猜秦叙可能会知道,他的手悄悄移过去,食指的指尖挠挠他的手背,让他提醒。
“如果能有充分有效的证据证明是防卫过当,可以酌情减刑甚至被判无罪………”
秦叙的手握拳,小声但清晰的逐字告诉他。
作为一名大学教授,他的此举都有违师德。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答案,沈澈跟着念出来,又自由发挥一段,薛洋终于让他坐下了。
沈澈带着笑意的眼神直勾勾望向秦叙。
他在认真听讲座,而他却是毫不避讳的在看他。
从他英俊的眉宇看到挺直的鼻梁,再到菲薄的唇、坚毅的下巴、性感的锁骨。
那样炽热又专注的目光,秦叙自然有所察觉,他清冷的眸瞥向他,警告他不许再看了,好好听课。
沈澈眉梢轻扬,缓缓凑近他,压低声带开口:“你不问我为什么看你,而是直接命令我不要再看你,这是不是说明,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你?”
男生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撩拨,像是要故意勾人心弦那般。
秦叙薄唇紧抿,目视前方。
那放在桌上的手臂俨然绷起了青筋。
鉴于在听课,沈澈没有更进一步,他坐正身子,想到秦叙的反应,兀自轻笑了下。
还说他城府深呢。
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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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结束后,沈澈跟着秦叙一起去和薛洋打了招呼。
难怪现场那么多人他会点到他,原来是和秦叙认识。
薛洋本来以为秦叙带的是他的学生,没想到是邻居,调侃的对沈澈说了句,“看来我的课很有魅力,还让你专程跟着来一趟。”
“是啊……”沈澈配合的笑了笑。
都是聪明人,又怎会听不出来人家的话里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没聊几句,他们就走出了大厅,外面又下起了雨。
沈澈和许若白约好在昨天去的那家网咖见面,时候不早了,他准备直接打车过去,可秦叙听说后,却提出要送他。
昨天他都没表现得这么殷勤,沈澈不禁觉得奇怪,难道是他漏掉了什么不易察觉的细节?
撑开伞,秦叙打在了他们的头顶,伞的三分之二处都朝沈澈那边倾斜。
沈澈的心里乱糟糟的,并未注意到。
直到他们走到候车亭下,他才发现他左半边肩膀都被淋湿了。
细雨如织,朦胧的雨雾似乎将他们与周围分割开来,他的眼里一瞬间只看得到他的存在。
沈澈唇瓣轻启,想问什么,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他们身边。
秦叙为他拉开车门,伞跟着他抵在车旁,让他先进去,随后他才收好伞,坐到他的旁边。
“师傅,去熙云网咖。”
报上地址后,沈澈忍不住又看了眼秦叙淋湿的肩膀,越看他越不舒服。
“衣服湿了,难受吗?”他目光示意一眼问秦叙。
“还好。”秦叙并未当回事,“你没被雨淋过吗?”
他言外之意这并没什么特别,沈澈扭头看向窗外,不再问了。
车停在网咖门口时,雨又停了。
要推开车门时,沈澈冲动的回过头问了句,“要看我打游戏吗?秦教授。”
他似乎没想到他会邀请他,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沈澈感觉自己有点儿可笑,他问得不是废话吗?
对秦叙这种斯文严谨的知识分子而言,玩游戏就是不务正业,他还能有闲心看他打比赛?
“我就问问,不来也没事。”没等他作出回答,沈澈便推开门下去了,“拜拜。”
望着他推开了网咖的门,酷拽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秦叙付了车费,径自下车。
他从前的确没来过这种地方,走进去,是一排排的电竞桌椅,电脑前坐着的几乎都是年轻的大男孩。
这是大厅。
二楼有单间,秦叙的视线望向楼梯,那天在沈澈家里见到的男人一把勾住了沈澈的肩膀,将他揽入了怀里。
他们看起来很亲密,不知贴在沈澈的耳畔讲了什么,他挥手给了他的胸口一拳。
秦叙静静地看他们上了楼,之后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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