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巡的外形和条件虽然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但从没有传出过绯闻,圈子里的人也没见过或是听说过他身边有什么人,甚至还有人说他性冷淡。
黄缔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一脸餍足的神情,忍不住猜测那个让汪巡如此疯狂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除了涉及到佟凛的事情智商便下线之外,汪巡平日里可跟蠢一点都不搭边。黄缔的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将黄缔让进来,顺便跟服务台定了午餐,放下电话后才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黄缔道:“你从哥本哈根回来之后,我们还没见过面呢,不如一会儿一起吃午饭吧,带上你的……”说着他眼睛瞟向紧闭的卧室房门。
即便是隔着门,汪巡也不愿佟凛被任何人窥视,他走到黄缔面前挡住他的视线道:“黄总是不是该去医院查查听力了,我刚才订了酒店的午餐,你没听到吗。”
对于汪巡这种人,还是有话直说比较好,不然很容易自讨没趣。黄缔干笑了两声道:“听说昨晚我弟弟去了你的地下赌场,还欠了不少钱。”
汪巡讽刺的一哂:“黄总消息真是灵通,这件事我吩咐手底下的人不许走漏风声,黄总是怎么知道的?不懂的闭嘴的人真多,看来我得清理一下到处传话的嚼舌妇了。”
黄缔心虚的讪笑了两声,含糊其辞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连老爷子也已经收到消息了,他大为光火,连夜将律师叫到家里,起草了一系列文件,铁了心要跟黄尚断绝父子关系。”
说到这里,黄缔忍不住挑起嘴角得意道:“出售公司的股权,加上游戏开发的前期投入,一旦失去老爷子的资助,他绝对会一蹶不振。”
黄缔打着他的如意算盘,未曾留意汪巡正用眼神在他身上凌迟,直到一股寒意自后脊梁骨窜起,才回过神来,讨好的说道:“这都是多亏了汪总您,若不是昨晚您出手,那小子恐怕还得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汪巡没接他的话:“黄老先生毕竟是黄尚的父亲,不可能会对他见死不救吧。”
黄缔不屑的笑了笑道:“汪总不了解我们家的状况,我父亲从来不喜欢黄尚,加上这些年黄尚在外面花天酒地,到处挥霍,不务正业,名声极差,老爷子早就对他十分不满,恨不得自己从没有过如此败坏门风的儿子。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老爷子肯定会将他赶出家门。”
黄缔顿了一下,接着道:“不知他具体欠了您多少钱,您打算怎么对付他?”
汪巡冷笑道:“你们黄家,真是父慈子孝。等他被逐出家门之后,再做决定吧。”
黄缔不明白汪巡的意思,还想在套两句话,但汪巡毫不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
待黄缔走后,汪巡轻轻打开门,见佟凛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上抽烟。他走过去在佟凛脚边坐下,摆弄着他的脚指头道:“你都听到了?”
佟凛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道:“老爷子的律师已经发简讯通知我了,这父子俩动作真快。”
汪巡以为他很伤心,便又拿出黑道那一套做派道:“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心里有数,刚才我就把黄缔削成人棍了。他和黄缎这么对你,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死的太痛快等于是便宜了他们。”佟凛瞥了汪巡一眼道,“汪总这么暴力,当初怎么没有直接把我绑架了锁在笼子里?”
汪巡笑道:“你以为我没想过?有多少次我安排的人都要动手了,又临时被我叫了回来,你根本就不知道。”
佟凛意外道:“为什么会临时变卦?”
汪巡捏了捏佟凛的鼻子道:“想到除我之外的人,把手抓在你身上,我就不能忍。”
佟凛:“……”
黄缎得知黄尚一夜之间欠下几千万的大笔赌债后,立时便勃然大怒,他对小儿子的种种行径不满已久,尤其是妻子去世之后,黄尚的所作所为都令他感到脸上无光。
而且听说黄尚还在外面包养了女明星,还不惜重金将她捧红,殊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话他是个扶不上墙的败家子。
黄缎一生叱咤商界,自诩英明果断,自问怎么会生出这样无能的儿子?明明大儿子就像他一样能干,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说明他的基因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他将一切原因推到过世妻子的身上,言称子不教并非父之过,而是慈母多败儿。
这一次黄缎终于下定决心,要跟黄尚彻底断绝关系,一分钱也不会给他,让他尝尝什么叫人间疾苦。
而且他很想看看,他那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小儿子,在看到一系列象征着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件时,脸上懊悔和哀求的神情。
如果他的小儿子肯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发誓痛改前非的话,他可以考虑再给他一个机会。
然而令黄缎没想到的是,佟凛压根就没有露面,而是将一切事务交由代理律师处理。
老爷子的脸瞬间就黑了,在两位律师将各项条款和利益关系逐一理清的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