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簪子,好看吗?”衣着朴素的清秀少女站在小摊前,拿着一枚和她一样朴素的簪子问道。
一旁的男子笑盈盈看着她说:“好看,若是戴在你头上,更加好看。”
他一边说一边付钱将簪子买了下来,并为少女插入发髻中:“我说什么来着,果然好看极了。”
少女抿嘴浅笑,脸上羞红,看起来楚楚动人。
阎浮好奇看了一会儿,又转向另一边,一个孩子跑到父亲身边,嚷着今天受到先生表扬来着,父亲极其高兴,买了一堆糖果给他,将他抱起来放在肩膀上,逗得他乐个不停。
再往远处有两个人在吵架,妻子不满丈夫买错了东西,正大声埋怨,丈夫自知理亏,小声劝抚。过不多时,妻子消气,娇嗔着在丈夫身上打了几下。
阎浮在街上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行人越来越少,这才返回山中。他把买来的东西摆在桌上,一样一样拿起来放在夏临渊眼前展示。
最后一个拿起来的,是个木头刻的仙鹤,审美有问题的阎浮觉得很像九首鬼车,笑着拿它跟鬼鸟放在一起对比了一番。
夏临渊就那样躺在床上,一如既往地安静。
阎浮端详那张最为熟悉的面孔许久,生涩地说出有生以来第一句话:“夏临渊,你很久没有对我说话了,以后换我对你说话吧。”
阎浮吻了吻夏临渊的嘴唇,俯身趴在他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口。
“夏临渊,我又忍不住吻你了,你不生气吗?”
“夏临渊,今天天气这么好,我带你出去吹吹风吧。”
“夏临渊,昨天睡觉口水流到你头发上了,我帮你洗洗头发吧。”
“夏临渊,对不起,我还是没有找到你的念珠。等你回来,不会怪我吧?”
“夏临渊,你说让我等你的,我一直在等,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会找不到我。”
夏临渊,夏临渊,夏临渊……
爱染三千09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窗子外面有几个亮着的石灯,灯光却好像快要被浓郁的黑暗吞没一般愈发微弱。
身旁的门寂静无声,白奇楠看了看表,夏醇这一次睡的时间超过了前一日。他放下手腕,目光落回手里那本书上,排列整齐的文字变得不安分起来,动来动去扰乱了视线。
白奇楠合上书本放在地上, 捏了捏酸胀的鼻梁。或许是与夏醇仅隔着一道门的缘故,想见又不敢见的人突然之间距离自己这么近,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他情不自禁想起那次救援, 那个狼狈又绝望的自己,那双坚定又温柔的眼睛……他失神地碰了碰嘴唇,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好笑,每天投怀送抱递上香吻的男男女女那么多, 他却心心念念想着一次人工呼吸。
再次看向时间,已经四点半了。之前夏醇虽然是自然醒来, 但好像非常疲惫,可见这种方法会造成很大消耗,长时间沉睡对身体一定有害。白奇楠决定不再等下去,要把夏醇叫醒。
他刚一起身, 竟双腿发软,失控地坐了回去,视线也随之左□□斜,眼前变得越发模糊。这种感觉好像喝醉了一样, 但他一口酒都没有喝过,怎么可能会醉倒。
他再度尝试站了起来,身体沉重不堪,立刻倒向墙壁。他强撑着去摸门把手,指尖刚触到金属的冰凉,便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眼前一阵阵发黑之际,一个窄窄的车轮滑进眼中。白奇楠挣扎着抬起头,看到白奇睿诡异的笑容。
“哥,别怕,你只是需要睡一下而已,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白奇楠的意识越来越微弱,在眼睛即将闭上之前,他好像看到白奇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九灵境四周逐渐热闹起来,水域变成平壤,沃土化作沼泽,一座座城镇兴灭交替,修仙世家和宗门逐一成立。
眼看着喧嚣的尘世即将染指这片寂静的山林,九灵境仿佛不肯随波逐流,竟挣脱地面的束缚,随云海升上空中。
待震颤轰鸣的山峦趋于平静,林中坐于咒阵中的男子缓缓睁开双眼。仙山中流云缥缈,灵风徐徐,他如瀑的长发轻轻扬起,早已退去青涩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
生有九只鬼面的恶鸟巡视归来,用只有他们能懂的交流方式告诉他,结界已经检查完毕,可以放心了。男子轻抚鬼鸟羽翼,起身走出山林。
飞禽走兽和珍奇灵兽悄悄藏在林间草丛,窥视这个很久很久没有折磨它们的男人,他变了很多,比以前更加高大,丰神雅淡,眉宇多情,一身白衣翩然俊逸,被人瞧见怕是会惊若天人,只是气质冰冷,令人不敢靠近,这些有灵性的生物,亦是不敢近前。
他冷冰冰地走过阎浮树下,回到属于他和另一个人的小木屋,推开门的一刻,紧绷的神情缓缓放松下来。
“夏临渊,我让九灵境飞起来了。”阎浮将床上的男人轻松抱起,走出屋子飞上最高的山巅,带他看流云仙海,丹霞绝艳。
阎浮坐在山巅,让夏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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