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事。
深吸一口气,吴月勉强挤出点笑容说:“建东你扶着你嫂子进来,大伯娘给你们做好吃的。”
余思雅身体往下滑,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轻轻推了推沈建东:“大伯母,我实在走不动,在石头上坐着歇会儿,你做好了让建东去端就是,辛苦大伯娘了。”
进去了吃什么还不都由吴月说了算,受气也只能白受,呆在外面就只有她给吴月气受的。
沈建东赶紧把她扶到路边的石头上,然后急躁地催促吴月:“大伯母,你快点啊,我嫂子都饿得没有力气了,待会儿饿坏了我小侄子怎么办?”
探出头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大人也出来看热闹。
吴月不好发作,咬了咬唇:“等着!”
说完赶紧进院子了,不然她怕自己会当场发作,坏了自己家积累起来的好名声,影响小儿子的婚事。
她一走,出来看热闹的妇女们马上凑到余思雅面前,问她:“思雅,你这真是有了?”
余思雅温柔地抚了抚肚子,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我小日子上个月没来,我妈说很可能是有了。沈跃还这么年轻就走了,要真有了,我怎么说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给他留个后。”
乡下后对子嗣非常执着,这番话无疑赢得了许多人的好感。
“思雅,你真是个好姑娘,沈跃遇到你是他的福气,以后遇到什么困难跟婶子说,咱们乡里乡邻的,能拉一把就拉一把。”胖婶率先拍着胸口表态。
其他几个婶子嫂子也都这么说。
余思雅谢过她们:“婶子、嫂子们就放心吧,沈跃虽然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但还有我大伯跟三叔呢,他们可是我爹嫡亲的兄弟,总不会让我们母子饿死的。你们看,我大伯娘已经进去给我做好吃的了。”
吴月端着面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差点气得心肌梗塞,谁想管他们了?还不是余思雅这没脸没皮地蹭上门,赖着不走。
她皮笑肉不笑地将面递到余思雅面前,哭穷卖惨:“思雅啊,家里没什么吃的,找来找去,只找到了小华他外婆上次给的半把面条,你别嫌弃。”
小华是吴月的大孙子,沈建明的儿子。
她这话分明是说余思雅跟个小孩子抢吃的,还是人外婆特意给的。
余思雅接过碗,笑得温柔无害:“我替弟弟谢谢小华哥哥,小华真是个好哥哥,这么小就知道将好吃的让给弟弟。等这孩子出世了,以后就跟着小华,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还是咱们自家人靠得住。”
胖婶在一旁赞许地点头:“没错,思雅不愧是读过书的,说得好有道理,还是自家人最靠得住。”
谁跟你自家人了?吴月差点气炸了,余思雅什么意思?孩子都还没出生呢,就跟着小华,这是打算以后都赖上他们家了吗?
可当着三姑六婆的面,她又不能问。吴月深呼吸了一下,别开头,不再看余思雅,免得自己被气死。
余思雅接过碗没急着吃,而是对沈建东说:“我自己吃就行了,你也跟着你大伯母进屋吃饭吧,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明天还要上学,别饿着了。”
吴月听到这话,气得猛地扭头,火大地看着余思雅,什么意思,她蹭饭就算了,还带一个沈建东?还要念书?老子娘都死了,念个屁的书啊。
余思雅吃定了吴月好面子,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怒,无视了她快喷火的眼神,慢悠悠地说:“大伯娘,建东你就别单独给他做了,你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管饱就行。”
还单独做呢?做梦吧!
吴月再也绷不住,气得转身回了院子。
余思雅轻轻拍了拍沈建东,暗示他:“现在爹娘不在了,大伯就是咱们的半个父亲,他家就是咱们自己的家,你别不好意思,去吧,吃完了出来咱们回家。”
沈建东明白了她的意思,让他敞开肚子吃,多吃点。这可难不倒他,半大小子,正是最能吃的时候。
沈建东进去后,余思雅快速地吃完了面条,将碗放在石头上,然后跟旁边玩耍的几个小孩闲聊。
她长得白净,笑起来很温柔,小孩子们很喜欢这样的大姐姐,七嘴八舌,什么都跟她说。
闲扯了一会儿,沈建东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出来了。
余思雅指着石头上的碗:“建东,把碗拿进去,谢谢大伯母,告诉她,明早别单独给我们做了,他们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大伯他们要实在心疼这孩子,早上煮个鸡蛋就行,也不知道咱家的鸡在大伯母家下蛋了没有。”
余思雅就是有这种魔力,明明是问别人家要吃的,但她说得特别自然,特别大方,让人听了也升不起任何反感的情绪,尤其是她最后还说了,他们家的鸡养在沈大伯家,这让人觉得她说早上要吃个鸡蛋也不算啥了。
沈建东拿着碗进去,一五一十地转述了余思雅的话,然后就一溜烟地跑了出来,完全不知道他们走后,吴月气得摔了一个碗。
“这日子没法过了,沈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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