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天奇顿时懵了,他知道自己是犯了错,可是以前又不是没有犯过错。以前犯错也都是一顿训斥,顶多闭门思过两天,再严重点就拿棍子抽两下而已。这一次好像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错,为什么要下跪?
楚云啸见他站在那迟迟不动,声音提高了一倍:“我说跪下!在你母亲面前跪下!”
“为什么?”楚天奇不解的问。就算跪,也总得有个说法,可是这没原由的要他下跪他做不到!
“爹,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说跪就跪?我不就是带了个女人回家吗,至于吗?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更何况我们也没干什么坏事。”楚天奇就不明白了,多大点事啊,搞得好像自己犯了弥天大罪似的。
楚云啸转过身来,见他还伫立着不动,便走到他身后,一个抬腿就踹在楚天奇的腘窝处。
楚天奇被突如其来的一踹,膝盖扑通一下就狠狠的跪在结实的地板上,一阵难忍的疼痛蔓延而来,可是他却强忍住,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攥着。
“爹,您要我下跪总得有个理由吧?无缘无故的,孩儿实在不服!”楚天奇十分冤屈的问着。
楚云啸深深的呼了一口后,怒气的眉宇间夹杂着一丝惆怅,他两眼望向堂前那坐灵位,叹了一口气,道:“你今年已是双十年华,你的妹妹天颖也已是闺中待嫁的大姑娘了。为父又时常不在家。你是做大哥的又是府中长子,理当做个表率作用,好好的替为父搭理家业。可是你却成天在外头给为父惹是生非,不务正业!当年为父在你这个年纪早就随你爷爷领兵出征,立功无数了。你再看看你,七尺男儿,老大不小,却一事无成!以后为父手中的兵权怎么放心交与你?而如今,季坤的野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为父又长年在外,顾忌不到朝廷的纷争,有怕辜是负了先帝嘱托。这季坤善于蛊惑人心,就怕他四处笼络,坏了朝纲。如若让他奸计得逞,这焱国的大好江山落人他手,为父还有何颜面去面对黄土下的先帝,还有你母亲?”
“所以呢?你们为了统一战线,完全不征求我的意愿就答应了与太尉府的千金联姻,让我娶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楚天奇面色开始变得凝重。
楚云啸眉头蹙得更紧,他拍了拍儿子的肩:“为父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但这是唯一最有效的方法,而且那上官小姐为父是见过的。为人知书达理,品貌端正,与你相配绰绰有余。这季坤已经暗中勾结朝内众多大臣,我们不得不采取措施。再说,皇上对我们将军府有恩,你与他也十分要好,难道你希望看到他……”
“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们一定能想出对策对付季坤,联姻并不是唯一的办法……凌烨说了,只要找到当年先帝遗留的国库,有了庞大的资金库就可以招兵买马,壮大实力,控制整个大局。倒时任凭他季坤怎么折腾,他都无力反抗!”
“那要是找不到国库,或者让季坤先找到呢?更何况这十五年来,季坤也从未停止过对国库的寻找,你们能想到的,他奸猾狡诈的季坤会想不到?我们目前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你懂吗?”
楚云啸想要让他认清当前的局面,为了朝廷做出必要的个人牺牲是有所必要的。
楚天奇有些无力反驳,但是他不甘心。要自己娶个毫无感情的女子,他真的做不到,虽说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也太强人所难了。他不相信这是唯一的办法……反正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他一定会有好的办法。
“反正我是不会娶的,要娶您自己娶!”楚天奇低声的胡搅的来一句,可这句话却让一向高冷严肃不轻易发脾气的楚云啸瞬间暴跳如雷。
“你这个混账东西,说什么呢?这要是能让你母亲听见了,让她的在天之灵如何安好?她生前我可是答应过她,这辈子不会再娶别的女子。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楚云啸指着桌上那块沉睡了十年的灵牌,对楚天奇的一顿大骂,气的满脸煞白。
楚云啸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他人对自己结发妻子的一点点不尊重,任何人都不可以,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原本打算让跪在地上的儿子起来说话,可是他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楚云啸决定要给他一点点惩罚:“你今天就跪在这里,给你得母亲赔罪。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更不许吃饭!”说完愤怒的佛袖而去。
“啊?别呀爹!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您就饶了孩儿这一回吧。这样下去腿会残废的,爹!”眼睁睁看着楚云啸消失的身影,楚天奇为刚才的鲁莽之举感到无比后悔,但为时已晚,人都走远了。
联姻?呵,真是可笑。就凭他楚天奇的魅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要去联姻,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绝不可能会答应!也并不是他看不清这局势,而是他知道凌烨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对方季坤。
另一头的花无夕在房间里等了半晌,那小丫鬟才慢吞吞的拿着两件衣衫来到楚天奇房门口。
花无夕叫她把衣服放桌上,可是小丫鬟却站在门口不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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