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奇的唇角微微开启,声线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三年前,我和凌烨在城外的树林中射猎。我不小心被毒舌咬伤了腿,正好遇见在树林采药的她。是她不顾一切的为我吸毒,救了我。而我却没出息的对她一见钟了情,或许是我太自作多情了,现在想起多为可笑……”楚天奇苦笑。
“自作多情?她,不喜欢你?”花无夕好奇的问。
楚天奇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我不知道……她总是对我若即若离,时而热情时而冰冷。我不止一次向她表明我的心意,可是她总是不给予任何回应,这种状态一直维持了大半年……直到有一天,她忽然消失不见,我发了疯似的寻遍整个焱都城,都不见她的踪影,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寻不到任何一丝踪迹。我想,这就是她给我最好的答案吧,一切都是我楚天奇一厢情愿罢了……”说着他连喝了三杯酒,眸子里是无尽的悲痛和凄凉。
看着他如此难过,花无夕的心好像被什么戳了一下,隐隐的感觉有些心疼起来。
“那后来你还找过她吗?”她问。
“没有,我找了她整整一年多,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既然她选择离开,必然是对我无情,她若如此无情,那我又何必穷追不舍?”
花无夕似乎觉得楚天奇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也是……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她有一天突然又回来了,又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啊?你还会爱她吗?”
“回来?呵,不可能,她都走了这么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不可能会回来的。”楚天奇不假思索的否定了花无夕的假设。
“那可不一定哦,凡是都没有绝对……不过,今天你倒是让我对你另眼相看了。原来你这受万人追捧的楚大少爷还会有被人抛弃这么的凄惨经历呢?彻底颠覆你在我心目中那狂妄自大的形象。啧啧啧……我花无夕表示深深的同情你,来!我敬你是条汉子!”说完花无夕手一抬,头一仰,脖子一伸就把杯子里的酒给干了。
楚天奇不禁苦笑:“同情?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同情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和你说这些。不过我从来都没和别人说过这事,包括凌烨都没说过,你可是第一个,荣幸之至……”说完又连续不停的喝起来。
“好了,别喝了,你这样喝下去一定会醉的。”见他如此借酒浇愁,可见他心里根本没将那段旧情放下。
楚天奇却又笑道:“没事!醉不了,醉不了……”说完又是一大杯。
夜色越来越浓,圆月高高的悬在高空,银色的月光让这寂静的夜变得十分诡异。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跳出一个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屋顶,速度快如闪电,步伐轻柔微风。
丞相府的书房内,一个两鬓发白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榻上,独自一人下着棋。突然听到头顶的屋瓦传来一丝碎裂的声音,嘴角便勾起一抹看似祥和的笑,道:“贵客既然来了,何不下来饮杯茶,陪季某下盘棋?”
不一会儿,果然有道黑影“嗖”的一声,从屋顶跳了下来。随后,房门咯吱一声,一个黑衣束腰,身材修长挺拔的男子出现在季坤眼前。
他如妖孽般俊美的脸上带着半张银色面具,如墨的刘海斜斜的掩去面具下的眼眸,半露的眸子狭长的眯着,嘴角是一丝不羁的笑:“丞相好耳力,这样都能被丞相发现。”
“自知南宫宗主会来,便多留了些心思罢了。”季坤放下手中的棋子,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南宫朔做季坤对面,便拿起桌上早沏好的茶,细细品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丞相果然料事如神,不愧是要做大事之人……”
季坤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南宫宗主过奖了……季某让人派去的帖子想必南宫宗主应该有些兴趣吧?不然也不会亲自来找我季某。”
南宫朔蹙了蹙眉头:“兴趣自然是有,我鬼冥宗向来是拿人钱财替人能消灾,拿多少钱,做多少事儿。不过,我们可从不参与朝廷纠纷,恐怕这次有乱我宗规矩啊,丞相您看……”
季坤狡黠的眸子看着南宫朔如此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便知他南宫朔担心的并不是怕乱了什么规矩,如果真乱了他的规矩,那他何不直接回绝,反而还跑到他丞相府来?必定是想要抬高价吧?还真是个贪财之徒!
但如今他季坤没有把握兵权,毕竟还是有些势单力薄,必须得依靠着这魔宗才是实现他一统江山的美梦,倒不如先试探一番再做定夺。
季坤收起狡黠的目光,笑问道:“那依南宫宗主的意思?”
“我的意思?嗯,好,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鬼冥宗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季丞相您给的二十万两实在是太少,都不够我那些手下喝酒吃肉的。你要找那失踪十几年的国库,那可不是件说着玩得事情,更何况你手中连一丝线索都没有,找起来有多费劲,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就这二十万两恐怕让我很为难啊季丞相……”
“噢?那依南宫宗主认为多少才合适?”
“最起码也得五十万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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