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何勇那个人渣,她不由得又想到顾美晴。
顾美晴今早说了,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她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了。
顾美晴远远便看出她心情不错,以为是何勇被抓了才这么高兴,气得恨不得上去抽她两巴掌。
“小贱人挺开心的嘛。”
顾心阳没有理会她的话,从包包里面将支票拿出来递给她:“这是小离的学费。”
顾美晴垂眸瞅了一眼支票,又扫了一眼她的身体,勾着唇角嘲讽:“哪来的?不会是跑出去卖吧?”
顾心阳:“我的脸都被你毁了,你觉得我还能跑去卖?”
“说的也是。”顾美晴将她手中的支票抽走:“像你这种丑货,只配让何勇那种低等人白睡。”
“等等。”顾心阳叫住她:“小离的学费我已经给了,希望你能尽快让他去学校。”
“急什么,反正下个月初九之前何勇出不来,小野种也是要离开江城的。”
一句话,瞬间将顾心阳的心凉透。
难得的好心情也消失殆尽了。
“怎么?你还真以为把何勇送进牢里去,你跟他的婚事就可以作罢了?”顾美晴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本小姐说过的,一天不把你嫁掉本小姐就睡不着觉。”
顾心阳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昂首阔步而去。
……
花房里的昙花开了。
顾心阳站在花房门口,目光透过玻璃凝在陆季铭身上,看着他在里面耐心地忙碌着。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睡衣,修长如玉般的手指沾满着泥巴,额角沁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倒是难得看他如此接地气的一面。
他一动,额角的发丝便垂落下来。
顾心阳不自觉地抬起手指,想帮他把碎发撩开。
可她差点忘了,她与他之间就算离得再近,中间也是隔着玻璃,看得见摸不着的。
她默默地将手指收了回来,朝花房里面走去。
“铭少。”她恭敬地唤了一声:“我有个事情想求您帮忙。”
陆季铭抬眸瞥了她一眼,语气与夜色一般清冷:“什么事?”
他正在搬一盆开得正艳的昙花,手下一滑,花盆朝地上倒去。
“小心!”顾心阳忙冲上去接住那花。
本该砸在地上的花盆,最终砸在她的手上,她疼得秀眉一皱,不过很快便抬起小脸朝他开心微笑:“幸好!”
她的脸很丑,可笑容却很美,大大的眼睛仿佛有星光。
仿佛……整个花房都被照亮了。
而陆季铭望着她,久久无法从那两束亮光中回过神来。
直到她加重音量:“铭少,您没事吧?”
陆季铭回神,摇头:“无事。”
他将花盆放在架子上,再看她的手,白皙的手指被砸破了皮,可她却居然丝毫没有在意。
这个女人没有痛觉的吗?都破皮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你的手不疼?”他拧着眉问。
顾心阳这才翻起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摇头:“不疼。”
大概是最近受伤的次数太多,已经对疼痛没那么敏感了吧。
“进去擦点药。”陆季铭用命令式的口吻说。
“真的一点都不疼。”顾心阳将双手背到身后,注视着他:“铭少,我刚刚说有件事情……”
陆季铭转过身去继续摆弄自己的昙花。
“那个……是关于何勇的。”她迟疑着开口:“铭少,其实……那支金笔是我偷的。”
陆季铭动作一顿,回身,注视着她的目光瞬间淬上了一层寒霜。
“你说什么?”连语气都比刚刚冷了几个度。
顾心阳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为了小离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我说您的金笔是我偷拿的,也是我不小心掉在何家的,对……对不起,我错了,希望您能放了何勇,他是无辜的。”
陆季铭感觉体内有一团火在慢慢地燃烧,越烧越旺。
“顾心阳,你再说一遍试试?”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一句。
“……”顾心阳张了张嘴:“我……”
他怎么会这样看她?
难道他有透视眼么?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在撒谎?
“怎么?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一次了?”他扔下手中的花盆,朝她迈前一步。
顾心阳本能地后退,身体抵在冰冷的玻璃墙上。
“为了救那个渣渣出来,你要把罪名往自己头上揽?”他冷酷地质问:“顾心阳,你就那么喜欢他,那么想嫁给他,想到不惜替他去坐牢?”
顾心阳原本想着把罪名揽下来,陆季铭可能会看在顾美晴的面子上放她一马的。
没想到这位陆大公子连一个字都不信她,甚至还反应这么强烈!
她咬着唇,苦涩道:“何勇毕竟是我的未婚夫,而且我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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