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还在等我。”
“那……”他的拇指轻轻地滑过她脸颊:“还伤心吗?还哭吗?”
“不哭了。”
“顾心阳,我刚刚答应了你好几件事情,你是不是也该答应我一件事情?”他深邃的眼底一点一点地变得深情。
“什么事?”她问。
“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伤心难过,不值得,也没必要。”他柔声说:“我那么开心,你却在那里哭,这多不好。”
顾心阳无语。
她又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
况且只要一想到他犯病的样子,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为他的性命保架护航了,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不过为了让他放心,她还是点了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
“可以放我下车了么?”
“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这里打车很方便,我打个车回家。”她不想再让秦蕴看到她跟陆季铭在一起。
因为昨晚的事情,他给她打了那种针。
如今天这会再让他看见,指不定他还会对陆季铭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临下车前,她又转回身来对陆季铭道:“季铭,我还有件事情需要你答应我,你放心,不是让你放弃。”
“说说看。”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要跟秦蕴为敌,不要做伤害他的事情。”
“……”陆季铭有些心酸:“你这是在保护他?”
“不,我是在保护你们两个。”顾心阳一本正经道:“你俩毕竟是兄弟,没必要因为我继续加深仇恨,更不能因为我互相伤害,我也不希望你们任何一方受伤害。”
“简单点说,就是怕我将秦蕴弄死?”
“嗯,我也怕秦蕴会把你弄死。”她追问道:“所以,你可以答应我么?”
“好,我答应你,不会伤害他。”
“我相信你。”顾心阳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也终于下车了。
她站在出租站台上等车,等了好一阵才有车过来。
她拉开车门上车,一回头才发现陆季铭的车子仍旧停在原位,而他正坐在车厢内目送她离开。
接收到她的目光,他抬手朝她挥了一下。
沈昙径直来到会所秦蕴所在的包间。
她正要敲门,身后突然响起秦蕴嘲讽的声音:“沈医生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是想打架吗?”
沈昙愣了一下,回身瞪着他开门见山道:“秦蕴!你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秦蕴并不惊讶于她给自己的评价,朝她挑眉:“说说看,我怎么卑鄙无耻了?”
“你明知道顾心阳的血对陆季铭有多重要,还给她打那种针,你分明就是不想让陆季铭有活命的机会!”
“原来是为这事来的啊。”秦蕴点了点头,反问了一句:“不过沈医生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三观有问题?”
“你——”沈昙气结。
“难道不是么?”秦蕴往前一步将她低在门上,近距离地打量着她:“你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能活命,却不惜对我的妻子冷酷残忍,沈医生这样的心思还配作为一名医者么?”
“谁说陆季铭是我的心上人了。”沈昙气结地辩驳。
“还用人说么?都写在脸上了。”他冷笑:“这一年多来,顾心阳给陆季铭输的血还少么?怎么还不知足?还想一辈子当他的移动血库?”
“我告诉你,过去顾心阳怎么傻我不管,既然顾心阳现在是我秦蕴的妻子,就不可能请允许她给别人献血,一滴都不行!”
沈昙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因为他好像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顾心阳现在还是他的女人。
秦蕴身体往前又抵了半步,捏起她的小脸:“还有,沈医生,昨晚你是怎么联合陆季铭把心阳骗去酒吧的,又是怎么联合起来欺骗我的,我都知道了。”
这下,沈昙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使劲地将身体往门板上贴了贴,试图离他远一点。
“我……”她尴尬地干咳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的行为才好。
她昨晚原本只是单纯地帮陆季铭约一下顾心阳的,压根没想到他们两个已经分开那么久了,感情还能好到一触即发。
除了帮忙隐瞒,她还能怎么办。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秦蕴气愤地咬了咬牙:“说真的,沈医生今天不来找我,我也打算去找沈医生的。”
“找我……做什么?”她明知故问。
“朋友妻不可妻的道理不懂?”
“咱俩又不是朋友。”
“那我们算什么?算仇人?所以你是故意的?”他紧紧地逼视着她,仿佛她不好好给他一个交待,这事就过不去了。
沈昙看出了他的心思,正愁着该怎么办才好。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情急之下,她迎视着他点头:“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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