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
“阿翁……”
李渊被拉来扯去,耳朵里一会儿一个做主,一会儿一个主持公道,只觉得自己真成“阿嗡”了,脑仁嗡嗡作响的嗡。
“够了!”李渊大呵,“闹什么闹,这事你们皆有错,全都给我闭门思过。来人,将两位小郎君送回府。”
说完,甩袖离去。
李渊走出老远,见两个小魔王没追上来
,便知定是被侍卫绊住了,终于长出一口气。
早年,他总找机会将承乾与承道凑一起。一来是觉得二人年岁相当,一块玩耍一块读书,感情处出来了,不比亲兄弟差。若承乾当真身负运道,命格特殊,这丝情分对东宫有利无害。二来是想着有两个孩子作为纽带,老大与老二或许能有调和的余地。
可惜世事难料,这俩孩子似乎天生不对盘,见面就要掐。这也争那也争,便是谁多得一块桂花糕都能吵上几句。简直见了鬼。
李渊天就得被闹上一回,真真是身心俱疲,心力交瘁。早先的计划李渊早就不敢想了,只求俩人互不相见才好。
他揉了揉太阳穴,苦笑叹气。
宏义宫。
李承乾回来才发现裴行俭受了伤,皱着眉很不高兴:“定是李承道推那一下弄的”。
“就是擦破点皮,算得上什么伤,更何况义母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确实只是擦破点皮,这话并非宽慰,而是实情,因此裴行俭压根没放在眼里。他是男子,往后还想像父兄一样,马上杀敌呢。这点伤算个屁。
李承乾却不这么认为:“伤再小也是伤。不是我说你,你平日看起来挺聪明一个人,怎么今天也犯蠢了?你跟李承道杠什么?
“我跟他闹得再大,阿翁顶多就是骂上几句。你不一样,你要是跟李承道有点什么不愉快,被他打了不说,指不定还得被治罪。摆明了只有你吃亏的份。你脑子坏了,这点都想不到?”
裴行俭非是想不到,而是不能退,也不愿退。
见他神色坚定,眼瞅着下回再碰上这种情况还会倔,李承乾心中警铃大作,转而又想起当日先生说“不为五斗米折腰”,裴行俭脱口就是孟子之言的场景,睁大了眼睛:“老裴,你不会还当自己做得贼对,傲骨凌然,威武不能屈吧?”
裴行俭愣住,他没想这么多啊。这都哪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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