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虽然也吵,但都是小打小闹,最近越发放肆,闹得满城风雨,究竟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这里头可有别的纠葛?”
武珝点头,上前将一份资料置于李承乾桌案,退后几步,毫不避讳,开口直言:“根据调查高阳公主这几个月出入寺院十分频繁,甚至已超过以往五六年的次数。”
李承乾翻看着资料上高阳来往寺院的时间冷嗤:“朕可不记得她何时信佛了。”
“公主去的唯有会昌寺。此寺有一僧人,法号辩机,今岁二十六,唇红齿白,相貌俊美。”
李承乾一顿,明白了其言外之音,脸色蓦然沉下来:“高阳与他可有……”
武珝摇头:“据目前所查来看,尚未发生。”
李承乾松了口气,又问:“房家那边如何?”
“公主与驸马互有损伤,但好在都较轻,并不严重。”
李承乾手指敲了敲资料:“此事房家可知道。”
“应该还不知,但作为枕边人,驸马或许已经有所察觉或揣测。”
李承乾了然。虽说房遗爱也不是个会甘愿一直吃亏憋屈的主,但从前夫妻俩吵架打闹,他终归会顾忌几分高阳的身份,不会真下手,这回两人是动真格了。
李承乾蹙眉:“房公怎么说?”
“我已将圣人的意思传达给房公。房公说容他想想,不过瞧他的神色,应当过两日便会上折子,请旨令公主与驸马和离。”
李承乾让武珝去传的话很简单,爱过过,不爱过别过。是对高阳言,亦是对房家言。这是明晃晃告诉房家,如果这个儿媳妇他们不想要了,可以不要。
高阳啊。说实话,李承乾有时候真觉得李世民跟房玄龄有仇,是故意养坏了女儿送去房家折腾人的。他要有这么个儿媳妇,他也天天头疼,命都能短几年。
当然了,房遗爱也不是省心的主。不然也不会好几次借着高阳的势来压房遗直了。但那是房家的人,自有房公管教。没出乱子,没闹到他面前,他总要给房家脸面,让房家自己解决。
“就这样吧,等房公上折子朕准了便是。至于高阳……”李承乾揉了揉额角,神色冷下来,“在宫里挑两个姑姑送过去,让她醒醒脑子。朕给予皇家公主厚待,是想让她们过得顺心,不受委屈,不被人欺负,不是让她们嚣张跋扈去欺负人的。”
李承乾反手将资料甩过去:“把这个给她,让她自己看看,直接把朕的话说给她听。当年与房遗爱的婚事虽是父皇钦定,却是她自己点头同意的。
“她要是觉得房遗爱不好,直接请旨和离便是。朕素来说过,婚姻讲究缘分,不适合便离。但她若既想要房家的名头,又想成全自己的私欲,天下可没有这么美的事。”
李承乾又气又怒,这都什么糟心事。当个皇帝可真是不容易,要管国事便罢了,居然还得管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淦!
武珝觑了眼他的面色,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多留,领命退下,刚走出两步,又被叫了回去。
李承乾看着她,神色闪动:“你跟在朕身边几年了?”
“回陛下,已有五年了。”
五年前,李承乾登基不久,群臣呼吁广纳后宫,李承乾拒了好几回,谁料李世民直接出面定下来。
选就选吧。李承乾亲自定的选拔标准。别人选妃看得是长相才气或特长歌舞乐器。他不,他考观察力专注力记忆力思维力等等。各色考题让人一脸蒙圈又叹为观止。
没通过的遣退,通过的全部留下,封的却不是妃,而是女官。武珝便是其中之一,还是留下的这批人中表现最为突出的,如今已做到女官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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