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陆辰安的声音闷闷的从小腹传来:“其实是我要和你说对不起。那天你发烧,我怕你出什么意外,擅自做主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晚。”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在海边那晚我也没有出去睡,你也没有做梦。”声音低沉带着醉意,两句话说完人又没有动静了。
怎么的,今天坦白局了呗?陈涴思索着他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一时间脑子cpu给干烧了,酒精让她的思考变慢。这意思,就是还没怎么地呢,两个人就在同一间房睡了,在同一张床睡了,自己还摸了人家鸡巴。她后知后觉的有点不好意思。
陈涴有点想跑,奈何陆辰安箍的太紧了,动也动不了,她抓着陆辰安的头发也没扯动半分。这人咋就这么固执呢。
陈涴觉得自己现如今真的是能耐了,梦里的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实发生。说到底还是自己主动伸的手,这要是性别对换,完全够得上性骚扰了。陆辰安救她一命,自己还要像个老变态一样对着人家心怀不轨上下其手。
今天这是怎么的,想跟她要个名分来了?自己听了人家这么多隐私,明天会不会被暗杀。低头看了看陆辰安这个样子,耳朵通红一片,柔软洁白的后脖颈亮在她眼前。猎物如此不设防,自己应该也可以不用太过于担心。
陈涴又站着清醒了一会,决定还是先解决眼下的这个大麻烦。陆辰安靠着她快睡了,她一个人抬不动这一百多斤的人,扯又扯不开,只能低头悠悠的在陆辰安耳边恶魔低语:“长安,再不醒醒,我可就要解你裤子了。”
陆辰安动了,慢慢松开箍她的胳膊。陈涴低声叹气,完了,自己老变态的印象怕是要坐实了。她扶着陆辰安拿上东西起身下楼,决定天台的杂乱垃圾明天再来收拾,她现在困得想睡觉。
让陆辰安自己回家去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她扶着人下了几层楼感觉都要了老命,更别说走一条街了。这人看着瘦的不行没几两肉,怎么就这么沉呢。
陈涴扶着陆辰安进了自己家,想着都睡过一次了那就不差第二次了。扶着人走到沙发面前转了一圈,陈涴改了主意转而走去了卧室,把人扔到她床上。今天你睡床,我睡沙发,谢谢你救命之恩,今天就算扯平了。陈涴揉着脖子想,还不忘帮他手动摘眼镜。抬手看了看手机,12点多了,“17岁快乐。”她低声对床上睡过去的那人说。
笑死,根本就扯不平。
她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自己洗了澡,换了睡衣,想了想又去翻了个薄外套,倒在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陈涴醒的也早,沙发真的不是人睡的,她浑身像被揍过一样酸疼。看看屋子里的人没有动静,大概是还没有睡醒。陈涴如僵尸过道一般出门上了天台料理昨天的烂摊子,把东西都收拾好还给邻居道了谢,扔了两人吃剩的垃圾,又下楼买了早饭回来。进门的时候陆辰安刚醒,她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去乱看,说了声“你醒啦”,陆辰安懒懒的回了个“恩。”
陈涴拿了新的牙刷毛巾给他洗漱,自己把小馄饨和包子摆摆好,等着人来吃。动作间胡思乱想,怎么这么像两个人已经同居了似的,每天还要一起吃早饭的那种。
饭桌上陈涴吃的有点心虚,她也不知道醒酒之后陆辰安会不会改了主意杀他灭口。但是抬眼看着对面这个顺毛帅哥,好像感觉比以前更柔软了一些。
陆辰安心里的阴霾大有雨过天晴之势,他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小馄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完陆辰安还是绑好了垃圾带上了自己的礼物,道了声再见,出门回家去了。
陈涴觉得看着空荡的屋子,她好像有点明白陆辰安曾经有过的感受了,转而又品出一股子拔吊无情的感觉。
其实经过昨晚的事陈涴有些不知所措,陆辰安喝了顿酒就把自己所有的脆弱都摊在她面前,她随便捡什么就能给他捅个对穿。好像一只豹子对猎人敞开了自己柔软的肚皮等着她伸手摸一摸,她又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个猎人。
这人得有多么孤独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陈涴的人生没什么改变,她也无力去改变什么,有些事,还是陆辰安自己想开才行。
夜晚她照例坐在便利店门口吃小龙虾,老板娘已经放了两个小凳子在外面,有时没生意的时候出门陪陈涴坐一会扯几句闲话。
陈涴在另一个凳子上吃着,突然视线里看到陆辰安路过,她伸手招呼他:“长安!”
陆辰安反应了一下,觉得是在叫自己,拧着眉走过来,“那天开玩笑的,你也信。”
“不好听吗,你也可以叫我涴涴的。”陈涴笑着问他,一副我不占你便宜的样子。
“。。。不好听。”陆辰安无情拒绝。
“行吧。来吃点啥?”陈涴妥协的拍了拍身边,陆辰安扯了另一个凳子坐过来摇摇头:“不用,吃过了。”
“你怎么在这了?”陈涴也没再客气,继续扒虾。
“下楼吃饭,路过这了。”
。。。。。一连三拒绝,果然没有任何变化这人,自己之前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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