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夕阳微醺,因为不想吵到收容所的小孩,落花特地将勤有翊带到远处,练打靶。
落花陪他练靶是好事,但有件事让他不禁想问。
「要是明后天我回国了,你教我的,我也用不上。」
「教你是一回事,往后你用不用是另外一回事,我是希望你以后都不要用到。」
「所以这算什么,一物还一物?」
落花不回话,把枪递给他。然后跑到七米处,放至空罐头。
「你说你有练过军训,你试试。」
话说练过军训,但那已经五六年前的事,而且走马看花之下,由教练装好子弹的情况之下,让他们象徵性的打靶算成绩,手枪还没捂热,就换上别人,实际上算不得「练过」。
勤有翊试着开枪。
「还没清枪。」
勤有翊发现怎么清枪都不知道。落花走了过来,操作一次之后,再交给他,「清枪很重要,避免子弹在你枪膛里炸开。」
勤有翊尷尬的拉开,准备要射击,却发现扳机按不动。
「保险桿没拉。」
这下,他脸红不能再红了,不愿再等待的连忙射出去,却被手枪的后座力和巨响吓到。「碰碰碰」的才射击几发,虎口就已经发麻。
勤有翊甩了甩手,都快没知觉了。
落花走了过来,观察一会后,他上前纠正勤有翊的姿势,
自己的手再次被落花触碰,心跳得好快,感觉都要跳出胸膛,被落花听到。
「前瞄的点,和后瞄的两个点要连成一条线……」
勤有翊感觉落花贴他贴的好近,几乎一个转头就轻易吻上对方。
尤其落花身上的幽香,引诱他的易感,让他心猿意马,心跳加速,难以集中精神。
他真的好想要他……可是,看似很近,实则很远,不是他单纯的愿意就可以。
但,他还是想要一个答案,想要知道落花对自己真实的想法。
「为什么吻我?」
落花抬头,勤有翊回眸他,有着不把话说清楚事不罢休的态度。
「你很好看。」
「就这样?」
「嗯。」
勤有翊有着先爱先输的感觉。
「你怎么可以……不顾我的感受。」
「你也可以吻回来,或是……狠狠的推开我。」
落花讲得很理直气壮,大有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神情。
无赖,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勤有翊被点燃了胜负欲的上前一步。同时,落花挑起下巴,带有挑衅的特意移开与他的距离。
勤有翊看了心塞,忍不住抱怨,「我连打不过你的那一群傢伙也打不过。」
落花轻笑了出来,抚上他的脸颊,勤有翊想躲,但还是站直了身体,任由他触摸自己的脸庞。
落花看了半晌,轻声叹气。
「还是不要教你枪法好了,你乾乾净净的味道最好闻。」
「oga的是你,别把我当作柔弱无力的小娇妻。」
勤有翊不爽的拍开他的手。
「很重要吗?」
「有损我alpha的尊严。」
虽然被当时十五岁的oga这个那个后,在落花面前,就已经没什么尊严可言了。
「我爸爸是王储,是kg级的oga,他就没那么多ao的分界和规定。」
「你……你六岁的时候,双亲不是去世了吗?」
「他当年的老部下告诉我很多事,在我十岁那一年。」
「十岁,就是你加入佣兵的那一年?」
落花目光望向逐渐西沉的夕阳,夕阳照得他满脸的暮光。
「何铃说你,在船上漂流了二十多天。」
「其实我忘记很多的细节,有些事情是事后拼凑起来,回推当年所发生的事。」
「你、会难过吗?瞬间一夜之间失去所有。」
「比我惨的大有人在,像阿飞他的父母就遭到虐杀,所以他会恨鬼城军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跟你,都是贵族吗?」
「落魄的贵族多了,红灯区也有,你想要开心,付点黄金,杂种纯种的任你玩。」
勤有翊没料到会得到更残酷的现实。当贵族一文不值时,象徵高贵身份的饰品,沦落换钱的命运。
「那你呢?有没有想过报仇?」
落花没有回应。
虽然他也好几次们心自问,身为王储的后代,是否有想过找回失落的荣耀。
毕竟对方太强大,而自己的力量又太渺小,大家生活都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有必要为了自己的仇恨来拖任何人下水。什么英勇军正义师,那都是人命推叠出来的。
死那么多人,值得吗?
自己是死了双亲,但收容所里的每一个小孩都没有父母,世道就是这样,并不是「快意恩仇」几个字就能获得平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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