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藺若兰都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堤防一下新来的奴隶。
「虽然大人不至于会要自己仇家的儿子来侍寝,可是……」想起那天夏维世的笑容,藺若兰实在放心不下。「我从来没有看过大人那样子笑过,即便是想要报復,但那样的微笑未也……」就像是找到新玩具般的灿烂笑容,让她觉得刺眼。如果只是玩玩的那倒是还好,可是,倘若大人不小心陷了下去,那可不是闹好玩的。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指甲,若兰感到有些焦躁。
欹暮雪的长相她还记得,虽然那时被打得鼻青脸肿,可是身为女人的敏锐,她还是能够看出,那布满伤口的脸,原先是多么的美。
就算不至于美艳,但最起码是能够吸引人的美。
因此,藺若兰才会这么担心,加上最近尹岳听从夏维世的要求,让欹暮雪好好疗伤,这么1来,他的伤口1定会癒合,大人也1定会看见。
藺若兰完全没有把握夏维世不会动心。她对于夏维世的了解,仅止于床上的亲密罢了。
可是半个月过后,藺若兰却稍微放心了,因为她用了自己的宠爱去护漪暮雪周全。
(半个月前)
1如往常的,夏维世仍是宠爱着藺若兰,可是他对她的疼爱同样也只限于床上的互动罢了,但是光凭这点,也足以使藺若兰在夏府走路有风。
毕竟有多少女人想上夏维世的床都没门,而她正巧就是有荣幸可以服侍这样一个大人物──新王朝的大功臣。
「那傢伙的伤好了吗?」夏维世让藺若兰倚在自己怀里,他的语气非常平淡,彷彿只是在过问1件小事。
「是,已经痊癒了。」尹岳应道。
「那么,要他去端些酒来给我。」夏维世狭长的黑眸像是在算计着什么,他笑着。
「是。」
「大人莫非是想要作弄那新来的奴隶?」听见夏维世的笑声,藺若兰觉得很不是滋味,毕竟她伺候夏维世的这段时间,可从没听见他那样笑过。
「作弄?那还不足以洩恨。」一想到欹暮雪的身世,夏维世就恨得牙痒痒。「就是把他千刀万剐,还不足以使我的恨意削减。」
「大人当真那么恨他?」藺若兰突然觉得,原来一个人真要恨起来,可以恨到如此令人恐惧的地步。
「我恨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子里所流着的血。」夏维世的眼底出现了一抹阴影。「只要是欹家的人,我都要赶尽杀绝。」
「靠着仇恨活下去,太辛苦了。」藺若兰感慨着。「大人总有一天必须要学会放下的。」
「要我放下仇恨,那也必须先有一个让我能忘记仇恨的人出现。」夏维世说着,他又邪恶的笑道:「很可惜啊!那个人似乎不是你。」
「不是我也就罢了,大人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可是若大人喜欢上那个奴隶,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藺若兰娇声道。
「你觉得,我会喜欢上那个奴隶?那个冠着欹家姓氏、流着欹家之血的男人?」夏维世不高兴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藺若兰知道自己踩到了夏维世的地雷,她咬着下唇,害怕夏维世会就这样冷落了自己。
看出藺若兰的担忧,夏维世道:「只要不背叛我、不让我厌倦,你就算说错话,我也都无所谓。」
「大人,难道……我就不可能成为让你忘记仇恨的那个人?」藺若兰知道夏维世一向对自己宽容,也总是让自己可以娇纵,但那都不表示,自己在夏维世心中佔有一个位置。
「如果你是,我就不会抄斩漪家。」夏维世轻摸藺若兰的头,他用着温柔却毫无感情的语气道:「可是,你是我目前为止最宠爱的女人,这倒是事实。」
「主、主人……酒拿过来了。」
欹暮雪端着酒出现在夏维世和藺若兰的面前,尹岳就站在他身后。
「酒拿来了还不快呈上来?站那么远要我怎么喝?」夏维世笑着,他的笑声听起来是那样的愉快。
「……是。」欹暮雪小步小步的走着,虽然夏维世没有发怒,可是他的笑声却比他发怒还要可怕。
就在这时候欹暮雪突然跌倒了,酒洒得满地都是。
「欸!?」藺若兰不小心惊呼,因为她注意到欹暮雪脚下有一摊油渍。
因为欹暮雪端着东西,所以没办法清楚的看到脚下有什么,但是藺若兰却很清楚那摊油渍为何在那里。
「大人……」藺若兰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夏维世却不动声色的捏了她的腰一下。「疼!」藺若兰抿唇,她识相的不再开口。
而尹岳像是早就知道欹暮雪会跌倒似的,倒也没很惊讶,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夏维世的指示。
「怎么?就连端杯酒也如此心不甘情不愿?」夏维世就像是要找欹暮雪麻烦似的,他佯装生气道:「亏我好心让你治癒伤口,你是这样报答主人的?」
「不、不是……」欹暮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就这样跌倒,他支支吾吾半天,却怎么也无法交代清楚自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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