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皓显然一直压抑着情绪,直到这一刻,他满心不甘终于喷涌而出。
他道:“萧寻初!我发誓!我此生只输这一次!今后?,我绝不会输!绝不会再输给你?!道路还?长,你?我的胜负,不会到此为止!以后?,谢妹妹也会知道,我才?是更能让她?托付终身的人!既然到齐相那个地位,想要什么都能如愿,就连圣命也未必能阻止,那总有一日,我——”
秦皓没?有再说下去。
有些话,现在当着萧寻初的面说太?可笑了。
秦皓酒意?微醒,适当地有所克制。
他没?有再讲下去,对萧寻初作了个潦草的揖,转身离开?。
此刻,墙内树上。
萧寻初熟练地蹲在树影里。
从他的位置,能看见秦皓在与谢知秋说话,但听不清两人具体说了什么。
谢知秋嫁衣如霞,而秦皓酒意?微醺,却仍瞧得出往日风度。
其实秦皓大概看不到他眼中谢知秋的样子,可光是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说话,萧寻初就有些不安之感。
单从外貌来说,这二人宛如一对璧人,登对得像金童玉女。
他不禁想到,秦皓与谢知秋同为书?香门第出身,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当他离开?书?院的那几年,秦皓一直与谢知秋有联系,是秦皓一直在与谢知秋谈论?诗词歌赋、陪她?度过悠悠岁月,谢知秋自己也曾说过,秦皓与她?政见上有不少相似之处。
谢知秋始终拒绝过秦皓的求亲,但若非是与他交换身体,他们如今的婚事?,其实也非谢知秋的本意?。
在谢知秋心里,可有将他与秦皓比较过?
谢知秋对自由的渴望如此之强,现在她?被迫与他萧寻初绑在一起,谢小姐内心深处……就真没?有一丝不情愿吗?
于是,当谢知秋从西门外回来,就瞧见萧寻初独自站在大树底下,看样子是在等她?。
谢知秋有些惊讶道:“你?也过来了?”
“嗯。”
萧寻初莫名有些忧心忡忡。
他道:“想想还?是来了。雀儿本来也在,刚才?我让她?先回去。”
谢知秋颔首:“原来如此。”
两人一同回新房。
萧寻初默了许久,忽然,他问:“刚才?,你?与秦皓……”
他想了想,又没?有说下去,只道:“算了,若是你?不想说的事?,我还?是不问为好?。”
谢知秋瞥了他一眼。
她?倒没?有避讳这个问题,只道:“秦皓心情不太?好?,我将他劝走了。他好?像很不甘心,所以说今后?不会再输给我。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
萧寻初早知两人不可能聊别的话题,可听谢知秋亲口说出来,还?是莫名松了口气?。
只是……
萧寻初微微走神。
这个时候,两人恰巧走回新房院落中。
好?好?的大婚之夜,两个新人双双不见,肯定令人担忧。
他们回来时,五谷正在四处焦急地寻他们两人,也不知找了多久。他见两人一道回来,不由惊讶。
五谷向来八面玲珑,以他的眼力?,怎么会瞧不出少爷与少夫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异,但他对此半句话都没?说,只很快冷静下来,故作不知地道:“少爷!你?与少夫人到哪里去了?有人看到您与少夫人一前一后?离开?洞房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谢知秋回答:“只是四处散散心而已,不必多虑。”
“原来如此。”
五谷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二人,笑道:“我见屋里合卺酒还?没?动呢,大好?的日子,少爷您照顾照顾少夫人,不要自个儿一个人乱跑了,至少好?好?将合卺酒喝了吧!好?了,那我不打扰你?们二位,先回去了!”
五谷机灵地跑了。
五谷走后?,谢知秋进屋拿出摆在桌上的合卺酒,稍作考虑,问萧寻初:“喝吗?”
萧寻初有些惊讶于谢知秋的跃跃欲试,道:“你?想喝?”
“……算吧。”
谢知秋心情挺好?的,屋中又恢复成只有他们两人,她?明显放松下来。
她?说:“我们之间,不必真喝交杯酒,但是……难得目标都达成了,难道不该稍作庆祝?”
须臾, 两人在庭院中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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