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伯一家人多,还给铁牛帮了地里活,我家人少啥都没干,八个肉饼,我家一人还吃俩,要这么说,那还是小越对我好,对我心近了。”
“虽说是分了家,但我们都姓岑,三家关系和睦好着呢,你一个外姓的孙家当挑事精,我呸!”
众人这才听明白过来,刚光听岑小婶嘴里嚷嚷肉饼了,原来是因为这个,那孙家确实是不地道,背地里编排就算了,还说挑拨到岑小婶头上,不过话说回来,岑小婶以往可不是这么护着岑大伯一家的,有时候也酸两句呢。
孙家媳妇儿也没想到,今个岑小婶变了样,护着岑大伯家了。
孙家理亏,众人指指点点,说孙婆子不知道教媳妇儿好话,一天天净踅摸着看别人家笑话热闹,这且就算了,如今还挑拨起来了……
“滚滚滚,都滚。”孙婆子拿着拐杖打围观的,让都滚开。
村里年长辈分高的就说:“孙婆子你别胡搅蛮缠了,大家这么说也是跟你说好话,你这会纵着手底下的媳妇儿,以后老了,分家了有你日子可怜了。”
孙婆子听不得这话,是开始扯得长长音调哭嚎,又在地上打滚撒泼,说岑家仗着人多,仗着镇上有老爷撑腰,开始欺负人了,都说不得了……
肉饼这道理掰扯不清,如今孙家一闹,以后村里人得躲着他家了,或是面上看着还成,但大家伙都怕,谁跟你说话磕牙,就怕转头孙家媳妇儿又跟旁人说起你的坏话来。
“大伯娘小婶先去我家,还有娃娃们,我家有药油,先擦擦。”岑越不理孙家人撒泼,让大家去他
卤鸡也别端了,干脆都在他家院子吃算了。
岑小叔闻音赶来,早早就散开了。不过从大家伙嘴里听出了始末,冲着孙家院子呸了口,说:“这家人不成。”
“可不是嘛,别生气了,大家都瞧见眼里呢。”村里人让岑小叔消消气,说:“你家媳妇儿连着娃娃都在铁牛”
后来这日中午,三家坐在院子吃饭,大伯娘跟着岑小婶也近了许多,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一笔写不下两个岑。
虽是分家了,但在村子里关键时候那得站一起。
这日暂且放下了农活,大家伙也不嫌晒,吃着肉,就着饭,小娃娃们到处跑,大伯娘跟小越说:“你回就放心回吧,你嫂子生了,有我和你小婶看着呢。”
“可不是嘛,虽说齐家看重你,不过回来住时日长了,怕人家心里不爱。”岑小婶也跟小越说好话。
做人家的夫郎,那要知道分寸的,不比在家里。
岑越一一应是,说:“原想着明日回,今天卤了鸡,还说给伯娘和小婶送一些,现在正好一吃。”
“外头那些挑事的你别往心里去。”岑小婶难得几分认真,“我跟你伯娘有时候也拌嘴、置气,都是小事,我俩知道你心好,以前是苦,各家日子都难扯开,现在你好了,以前的事就不说了,该咋就咋。”
岑大伯娘点点头,“村里就是这样,有好有坏,你日子过得好了,难免有人眼红酸你,咱们不能着了道,一点吃喝啥的,都是你心意,不会真闹起来了,让个外人看笑话。”
“可不是嘛。”岑小婶道。
这一日大家说着心里话,虽是多少挂了伤,可心里是敞快的。等傍晚时,众人帮忙收拾干净,各自散去,照旧是各过各的日子,但有难处时,背后是有帮衬的。
送完了人,岑铁牛叫住了弟弟,说:“明个回,今天收拾收拾,东西都别忘了带。”
“知道了。”岑越觉得他哥今个有点感性,可能那一架打的了——虽然岑铁牛全程在后院杀鸡,并没有参与‘战斗’。
岑铁牛是粗人,心里装了许多,但说不上来,最后说:“小越,就是你和阿扉成了一家人了,咱们也是一家人。”
“我知道。”岑越都懂。
他们各自成立了小家,以后可能有了分寸,但有事了,都是依靠。
第二日一大早,岑越就跟阿扉收拾好了包袱,还是把水缸添满了,刘妈妈做了早饭,吃完没多久,牛师傅来了,还送来了翁大娘。
“翁大娘听说是三少爷夫郎娘家的,就说不用拖两日,她今个顺道来,不用我跑两趟了。”牛二说。
刘妈妈拉着翁大娘说话,喊老姐姐。翁大娘慈眉善目,身子骨硬朗,是位高大略有些富态的老太太,穿着素净衣衫,头发抿的整整齐齐,双眼明亮,瞧着精气神就好。
“劳你还记着。”翁大娘说完,人群中看到了三少爷影子,“三少爷如今长这么大了,又高又大,身子结实,好啊。”
刘妈妈就夸:“您接手的娃娃身子就是好。”
翁大娘乐呵呵的见了礼,“三少爷好,三郎君好。”
岑越忙说不敢,又说嫂子的事交给大娘了。翁大娘点头说:“您尽管放心了。”
知道三少爷三郎君今个回,翁大娘也没多闲话,去看岑大嫂了。
回来辞别过,岑越齐少扉上了马车,刘妈妈坐在车架上,牛二牵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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