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嘛,我做裁判。”
齐少扉说:“刘妈妈不信阿扉,刘妈妈中暑难受,阿扉说了用药的,邹大夫给我看的书上写了。”
先前他们在会客厅学字时,阿扉不爱习字,跟了几节课后便不留在那儿,正好小邹大夫要炮制药材,两人就一道忙活,后来邹长青还跟岑越说过,说阿扉学炮制药材很快的。
岑越听过也没往心里去,阿扉是很聪明,学什么都快。
齐少扉把药材都说了一遍,岑越听到藿香二字,一下子想到了现代时的藿香正气液,但他记不得这里成分,再听阿扉说姜炙。
“……刘妈妈不信阿扉。”齐少扉这会不生气了,他小孩子性子,简简单单的,觉得旁人不信他,有些不高兴,但现在被越越哄好了,又觉得刚才自己生刘妈妈的气太小气了,他是大人了。
所以这话说的就没带别的情绪。
外人听用姜,第一念头肯定是姜是暖的热的,得风寒时还喝姜汤呢,但要是做药材,要经过炮制,再说邹大夫给阿扉看的医书,那肯定是记录在册的。
“刘妈妈不知道阿扉会这个,等到了平安堂,让林大夫给刘妈妈把脉,仔细看过,再把你说的药方说一下,是按着刘妈妈脉象下药,我们阿扉帮到大忙了。”
齐少扉早不气了,可不气归不气,一听越越说的,那是变成高兴了,对哦,阿扉不会把脉,刘妈妈的病还是要把脉看的呀。
吃过了饭。
牛师傅套了车,岑越齐少扉带着刘妈妈就去往青牛镇上了,到了晌午才到,天热的厉害,岑越见刘妈妈面色发白,是闷热的汗都下来了,扶着人,刘妈妈还不好意思,说这哪里成啊,没说完就有些作呕,是忙捂着嘴压下去了。
幸好药铺的伙计见到了牛师傅,是一边跟掌柜报信,一边出来,扶着刘妈妈。
岑越说:“刘妈妈热着了,我们来看病的。”
“郎君三少爷。”伙计嘴上叫人,手上扶着刘妈妈,也顾不得行礼,岑越摆摆手意思不用,先安顿刘妈妈,伙计扶着刘妈妈坐下,后院掌柜带着林大夫也出来了。
天热,晌午两人刚吃完饭,正要歇一会的。
两人先见礼。
“不客气了,先看看人。”岑越说。
林大夫应了声,先去给刘妈妈诊脉。掌柜的则是亲自倒了茶水,先给两位主子,说:“不是热茶,天热我也怕热,泡的是金银花,清热败火的。”
岑越接手果然是温温的。
王掌柜说:“天太热了,就是凉茶放一会也是温的了。”
“不碍事。”岑越说了声,让牛师傅也喝一喝,这赶了一早上路,他们坐在车厢里还能避一避日头,牛师傅脑袋上顶了个草帽,还是走了一路。
别中暑了,都喝一喝,解解渴。
寒暄了几句,喝了水,岑越便到林大夫诊位旁,齐少扉跟着一道过去,林大夫才把完脉,说:“没什么大碍,刘妈妈就是热着中暑了,我开一些清热下火的药。”
岑越便道:“之前家中有位大夫暂住,教阿扉一些药材炮制法,阿扉也看了些医书,记下来了一个方子,林大夫听一听能不能派上用场。”
齐少扉便把那方子说了一遍,什么药材多少钱,如何炮制。
林大夫听了后,是皱着眉仔细深思,喃喃自语说:“我本来想开的方子是再寻常不过的败火清热的药材,三少爷说的这道方子确实是更细致更好了。”
“尤其是那道姜炙。”
齐少扉又回想了下,说:“那解热的方子里原是没有姜炙的,不过书上写了,正拿来用这道方子,我觉得更好了。”
“敢问三少爷,炮制姜炙的话,是要添什么药材?”林大夫问完又觉得不好,忙打断了说:“先前寻常败火方子,说一说没什么,要是姜炙里添加了旁的,这就是人家医书祖传的秘方了,我不好听的。”
岑越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一茬,确实,这是邹长青家的医书,确实是不该传出去——也该先问过本人意见的,当下跟林大夫说:“姜炙先放一放,就按那寻常败火药方开吧。”
“再给我来一包,避暑的。”岑越想到二苗在镇上做买卖,好煮一大锅放凉解暑。
这边病看好了,牛师傅带着刘妈妈先回小院歇着。
岑越留在药堂跟王掌柜说香料生意,王掌柜还笑说:“老吴先前跑了一趟这边,跟我说府县里香料用的都缺,知道果子和香料是一家子的,祥和酒楼的掌柜都跑到他那儿打听,什么时候我送香料过去。”
“家里才散了七个车夫。”岑越说。
王掌柜有数了,点了点头,“郎君,我香料备的差不多了,那我安顿好药堂,过几日就出发。”
“小心中暑,路上注意安全些。”
“是。”
王掌柜还拿了账本给他看,岑越是摆摆手,午间天热,本来是大家午休时间,他也有些困,便说:“到了年尾一起扎帐。”和香料一道算。
岑越想了下没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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