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宴结束后,天气越来越暖,姜二苗看着差不多,就带人开始种草莓,而岑越也挽起了裤脚下田,去看看他种的冬小麦情况。
齐少扉在专注备考。
按道理三年一考,那是明年的事情,但今年加了恩科,圣上二十了——要亲政了,就下了圣旨,说开恩科。
“咱们早一年都知道的事情,圣上迫不及待,是想借着恩科,早早拿回权。”齐少扉跟越越分析。
岑越想了下,“你意思,圣上早透风声下旨,逼摄政王松手?那还挺聪明的,天下读书人科举那就是做官,加恩科选拔才能培养自己心腹,也是为了让你们看看,谁才是你们的君主。”
“不过有些……”不要脸了。
岑越没明说。
“他是皇帝是君主,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读书人,真热血上头,当了枪子跟摄政王叫嚣,那不就是妥妥的炮灰吗。”
还是那种没什么名的炮灰。岑越一时有些担忧阿扉,齐少扉一看,忙说:“越越我没那么傻,也很惜命的,我还想和你长长久久。”
“盛京局势肯定有些复杂了。”岑越说完,话一转,“我信你,你想今年下场试试便试试吧。”
这也没什么。
第一次进盛京参加会试,那是圣上才登基没一年,加恩科。今年是圣上要亲政开恩科,想逼权。
“这次我跟你一道上京。”岑越说。
齐少扉自然是高兴的,忙说:“好好好,我本来还怕我会冲动,有越越跟着我一起,那我肯定很冷静,做不了那什么灰。”
岑越:……
“今年五六月送货,你就不许跟着去了,在家复习备考,顺便看看圆月,下半年要是去盛京,咱们一走几个月,留着他在家……”他现在想,都有点舍不得。
齐少扉听出越越不舍臭崽崽,忙答应好好好——虽然他刚挣扎,还想和越越讨价还价,书他都看了,刘妈妈今年从外公那儿带回来的书他也看了,就让他去走货吧——实在不济,他在路上也能看。
不过跟去盛京比,越越不放心他,那还是走货他先忍一忍吧。
“你看书吧。”岑越不打扰大崽了,只是嘴里嘀咕,圣上都二十了,还没亲政,难怪是急了。
古人说二十而冠,但也没当今圣上这般,难不成还真要办了冠礼仪式,摄政王才给放权吗。不过要真走到这一步,那天下人指的背地里嘀咕念叨说的,也是戳摄政王脊梁骨。
圣上是正统的。
摄政王再不还政,那就是乱臣贼子了。
应该吧?岑越按照话本里内容猜的。第一次听皇家有关的事,还是去府县卖香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圣上还没亲政——
现如今有的话本里,摄政王那就成了不可说的大反派了。
“晚上吃羊肉汤粉好不好?”岑越问阿扉。
齐少扉见越越嘀嘀咕咕碎碎念很是可爱,都到了门边还记挂着他晚上吃什么,心中更是高兴,当即是说好。
早春要补的,春捂秋冻,一个道理。
刘妈妈自开年回来后一直养身体,病是好了,但有些虚,岑越就说今年开春都补补,杀了一只羊,姨娘院子得了一小半,每日都是清炖羊肉汤,或是红烧羊肉,给二苗那儿送了只羊腿。
那两口子做饭都是糊弄糊弄,除了烤就是烤,还不如来他家蹭饭吃。
选的偏瘦的羊肉切丁,因为新鲜也不用焯水,蒜头葱段准备上,下了油先炒配料,再到羊肉丁,煸炒出焦黄色,倒入米酒,两片香叶、两颗八角,先烧,再添泉水,烧开——
这一步要打浮沫的,但因为肉鲜,二来是空间泉水,几乎没什么浮沫,撇去后,就能一直小火炖了。
粉是红薯粉。
岑越还烙了死面的薄饼,不用放什么油,锅底擦一遍,烙的两面黄黄的就能出锅,到时候泡汤吃。
春日里野菜第一批下来,焯水凉拌,还有萝卜丝——羊肉汤有些上火,吃这个中和一下,正好败败火。
“能吃饭了!”
圆月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架下,旁边称心像是小老师一样,正给圆月‘教学’,怎么念阿爹、爹爹,称心耐心很好,教了好一会了,反正岑越出来一趟俩人就在学‘爹’,这会还是。
不过圆月也一样耐心好,称心说:“圆圆你喊爹,跟我学,爹。”圆月开口:“汪!汪!”
“不是汪,是爹。”
“汪!”
两人也不嫌无聊,在这儿爹、汪了一下午。称心一下午教学失败,直摇头,说:我明日不来了不教了。
看来耐心告罄了。
圆月一看阿爹出来,便张口圆圆的喊啊啊啊啊,扑棱着胳膊要阿爹抱。称心眼睛一亮,跟阿哥说:“阿哥圆圆肯定是想叫你,你别抱他,等他学会了再抱。”
岑越摸摸称心脑袋,笑说:“不着急学这个,什么时候叫都成,你们玩了一下午,你无聊吗?”
称心犹豫了下,还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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