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了如今,却遭这么个小偷污蔑清白。”
“有人心里肯定想,青丝为啥不证明,可今个李壮子说她,她脱了衣裳由人检查,受此等侮辱,改明个,又有人说她如何如何,后日又说,怎么了,我家丫头一天什么都不干了,光给大伙证清白了?等哪一日,是不是要一头碰死,拿命证明?”
岑越叹了口气,说:“乡里女郎,不管家里是否富裕,好歹是有爹娘兄弟在的,是个靠山,在外头受了半点闲言碎语,还有家里长辈出头,可这李壮子一家可恨啊,欺一个丫头没爹娘,大家伙都听到了,李壮子他娘满嘴的脏话,骂的是什么?”
“在场的各位,她今个要是骂的你家中女郎,你们如何?”
村里人一听,有的妇人一想,气不过当即说:“要是敢骂我家闺女,我撕烂她的嘴!”甭管李壮子家咋样,那也不能骂女郎娼妇,这是能说的?
那得全家跟着李家打起来才成的。
“是的是的。”
“不该说的。”
这下大伙想,难怪刚岑郎君让赵春花打李壮子娘的脸,该打!
岑越继续说:“青丝绿团是十五岁才拿的工钱,先前是没有的,当时在镇上,也是看干活给发,是勤勤恳恳都熬出来的。”
“大家伙想必听过我家丫头工钱多,那也是闲了看孩子洗衣做饭,忙的时候还要去地里、工厂干活,一个人顶着两个人用,我不给她们发银钱,那我是黑心的了。”
“她们赚的钱,那是她们该得的,都没爹娘家里做靠山了,就指望那些银子傍身。”
“我家丫头嫁人,出嫁时,我烧了卖身契,寻得是乡里好人家,不图钱财,就是求一家和乐,公婆人好善良,男郎勤快肯干,青丝怎么说,每月月银三百文,年底给发红包、年礼布料鸡鸭、年终奖一两银子——”岑越说的少了。
众人听的直感叹,这么多啊。
“怎么说,看上李壮子家?这是青丝图什么?图李壮子娘满嘴喷粪不疼惜自家丫头,还是图李壮子爹没理搅三分是个混账恶霸,还是图李壮子游手好闲胡乱污蔑女郎清白?这等的人家,诸位能瞧上?能把女儿嫁过去?”
“自是不成的,恨不得离他家八丈远。”
“嫁到他家,那不得受磋磨,做亲爹娘的又不是后的。”
“可不是嘛。”
岑越说:“大家伙还是眼明心亮,他先偷了钱,再放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这是逼我家不得不把青丝嫁给他,要是都听他的,随着他的意,那才是笑话了,这等人嘴里说什么一概不听一概不理一概不信。”
“对对。”
“李壮子真是可恨的紧,知道齐家有钱,丫头有傍身银子,这是偷完了钱,还要掏人家丫头的底。”
“可恶啊可恶。”
“都是没爹没娘的可怜人,还要被这人惦记上,真到了李家——他家亲生的闺女都不稀罕命,还稀罕一个丫头?可怜咯。”
青丝在后头听着郎君说话,听着村民说话,是眼眶红了,心里无限的后悔,也生了浓浓的恐惧,要是郎君三少爷没管她,真由着她嫁了李壮子,她以后那才是跳到了火坑了。
“村长,您定,他偷我家钱,污蔑我家丫头名声,您说怎么罚。”岑越道。
村长看着地上被绑的李壮子一家,不由心里叹气,这家人往常是欺负其他人,今个踢到铁板了,也不瞧瞧齐家,人家有钱有势有人,在乡里还有好名声,今日岑郎君口风定是李壮子小偷,那就是小偷了。
这一家子嘴都被堵住了,他还问什么?
不过也确实是村里人说的那般:活该了。
是该长长记性。村长思忖后,说:“李壮子偷齐家的二两半要还。”
岑越点点头,“自然,偷钱还回来,村长公道。那罚呢?不能就这般不清不楚算了,他偷我家银子,还回来是正常的,总不能不罚吧?”
“要罚。”村长说的慢,看着岑郎君,“罚抽鞭子二十下,怎么样?”
岑越点点头,“可。”笑说:“我都听村长的,村长公道,是齐村村民的福气。”
“不敢当。”村长神色也轻松了,岑郎君到底是抬手放过了,只给了李壮子一些教训,希望李壮子以后知道好歹。
岑越笑着等,没走。村长见了,便只能喊了人,“取鞭子,打。”
李壮子就在这儿受了二十鞭子。
岑越围观了全程,等打完了,岑越点了点头说:“放开吧。”
车夫一放手,李家人挣脱了,嘴里的东西呸的吐出来,李母是张嘴就骂,岑越挡了下阿扉,冷冷静静说:“你今日骂我,怎么骂的话都记下,不怕反噬到你身上,你儿子,你一家身上,你就骂。”
“二十鞭,你们一家觉得轻了,那继续来找我,继续编排。”
“今日的事,村长见证下,他挨完了打就此作罢,要是你们还生了什么心思,敢到我家搞什么小动作,护院要是抓住了,不用我发话,拿了人直接给我打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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