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那位大臣后,摄政王震怒,罚过圣上——那时圣上十四岁,自此后圣上不敢对朝臣说这些话。
一炷香在外头燃的快些,有风。诸位进士顾不得想旁的,奋笔疾书,快燃尽时,太监报:“摄政王到——”
进士们不知如何,是该停笔行礼,还是继续答。
摄政王先说:“继续作答。”便进了内殿。
原是坐在龙椅上磨珠子的圣上,慌乱的将珠子往袖子里藏,手里的砂纸是情急下塞不进去,忙一把丢在祥宝身上,等见了摄政王,小声说:“叔父,我、不是,是朕,祥宝给朕砂纸,不是朕带的。”
把祥宝卖了个透彻。
祥宝公公便跪地,也不做告饶解释的话。
“皇帝坐好。”摄政王先道。
圣上听了忙坐好,不敢再玩了。殿内其他臣子早已起身,如今见摄政王便作揖行礼,称千岁。
“各司其职。”摄政王说,坐在他的位置。
那位置在皇帝龙椅左侧。
祥宝公公立即起身,立在圣上身侧,摄政王到了,那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小太监敲锣,时辰到了。
“请诸位进士停笔起身立在一侧,收卷。”
哪怕没有答完的,此时也放下笔不敢作答,众人立在案桌旁,有小太监挨着顺序收了试卷,之后便送进殿内,而众进士可以行礼退下在偏殿等候成绩了。
“子同,一甲试卷给我。”摄政王道。
季广恩心想,这等事摄政王怎么来了,他看向龙椅上的圣上,不知昨日圣上答应他的事,今日会不会另起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65:越越哄我睡诶,数羊数的真好听,舍不得打断……
北安伯121
太监领路,请诸位进士偏殿等候,便关了门退到门外。偏殿内静悄悄的,也没人说话,过了有一盏茶功夫,才有人咳嗽,是刚才一直想咳却压着,此时压不住了,便用拳头抵在唇边,一连串的闷咳,像是连肺咳出来一般。
其他人见状,有的是投以关心目光,有的则是坐的远了些。
齐少扉上前,那人便咳低声解释说:“我、咳咳、我忍不住……咳咳……对不住打扰……咳咳……”
“手给我。”齐少扉道。
今年恩科中,榜首虽是不走动,参加宴会,但短短数日,凡是见过的齐榜首的,皆是信服,此时那位咳嗽的进士,还不懂何意,先听话把胳膊递了过去。
齐少扉两指把脉,说:“不碍事,你是风寒入体,不是邪风。”说完,将对方手掌顺开,掐点按压穴位。
“疼。”进士没忍住低声说,可疼完以后便是麻麻痒痒的,而他也不怎么咳嗽了,胸口的气也顺了许多。
如此惊奇。
“多谢齐进士。”
齐少扉:“客气。”
有这个小片段打岔,原先偏殿无人敢言语,此时就有人说了话——刚动静那般大,也没引的外头公公来劝诫,可见是能小声交谈的。
齐少扉回到座位时,还跟早上如厕放屁那位说:“别吃海鲜了,喝些黄米粥,少食番薯。”
这位面上露出几分尴尬来,当即是拱手道谢。
齐进士怎么知道他这些日子很爱吃海鲜?
“齐兄会医?”有人来寒暄。
“懂一些。”
还有人感叹:“也不知何时出成绩。”
“这个快,左右就今日知晓了。”接话的这人说到这儿叹了口气,“齐进士怕是没什么悬念,盖棺定论的事,就是我等……”
“齐进士,刚才的策论你是如何答得?”
反正都考完了,听听齐进士所书。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齐进士,齐少扉见大家想听,便想了下,竟是一字不落,开始背起刚才所书策论。
众人大惊,榜首竟然记得?
齐少扉说到一半就不想说了,他口干舌燥,也没喝水,这会有些想偷懒,便说:“……大概如此。”
“齐进士都记下了?”
“刚写的文章,诸位难道记不住自己所写的东西吗?”齐少扉莫名,这才多久过去,就忘了?
众人沉默:……
榜首不愧是榜首。有人还仔细回想刚才榜首所说策论内容,十分佩服艳羡,是对榜首之才,心服口服。
以齐兄之才,状元位置,应该是无悬念了。
……
正殿中。
圣上拿着前十成绩的进士卷子,是装着仔细看,但其实他不喜欢看这个,装模作样看了会,便去问太傅,“太傅你说如何?你看吧,朕眼睛有些疼。”
“圣上不舒服,可要请太医。”季广恩很是慈爱问。
吓得皇帝忙改口,“朕、朕现在好了,不疼了,不用叫太医,你快看看卷子吧。”
季广恩便接了卷子,只是说:“圣上主考官是温大人,按理该温大人先看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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