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的,阿爹说圆圆一会看着阿爹和爹怎么做,要是做好了乖了,今晚阿爹跟你睡。
跟他睡觉觉!圆月眼睛咻的圆了,当即是点头,小大人说他懂的,肯定会乖会学好。
此时大家不说话,圆月也不说话,静静站在爹旁边。
马蹄静,脚步起,从外有一道声:“圣旨到——齐家众人跪下听旨——”
齐少扉岑越便带头跪,圆月一看噗通一下也跪了,只是有点疼,他小手想揉揉膝盖,但阿爹没揉,他便也不揉,要听话夜里和阿爹睡觉觉!
传旨的太监护卫到。众人跪着目观鼻,看不见来人长什么样,打头太监恭恭敬敬取出了圣旨,便开始宣旨。
岑越之前心里有谱,想着估计是嘉奖阿扉的,因为圣旨赞美之词还挺多,他便提取关键词,但越听越不对劲……
“……麦种有利天下万民,实乃大功之臣……”
麦种?!
岑越一个激灵,虽是低着头但眉都蹙起来了,今年麦种收成好那是五月的事情,整个传播范围就桃花乡,因为麦种稀罕,桃花乡的村民都不够买,自是藏着掖着了。
他倒是想给哥嫂那儿送一些,还有二苗家里,可二苗后来说,这种子要光是他们家种,收成好了,肯定遭村里人眼红,没准要破坏,他家不着急等一年,等种子多了再拿回去。
其实岑越知道,二苗是怕他种子不够,找了这么个借口,让他先紧着桃源乡伯伯、他大哥、大伯、小叔
后来他就先都没给了。
既是五月在桃花乡传播的事,怎么华都圣上都听到了?
“——此嘉奖封岑越为北安伯,世袭罔替,袭爵乃齐姓……”
“钦赐——”
传旨太监一口气念完了,此时声没了刚的肃穆,而是带着几分亲近之意,笑说:“北安伯接旨吧。”
岑越收敛了神色,眉头舒展开,露出诚惶诚恐又带着点高兴模样,双手举着:“臣,岑越接旨,谢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家众人跟着念万岁。
岑越接了旨,便可起身,是拿着圣旨问公公,“公公,我未见过圣上,怎么就得如此殊荣,心中是又惊又喜,还望公公指点?”
传旨的公公中年模样,样貌平平,身高也平平,若不是知道这位是太监,打眼一看真像是寻常庄稼汉,就是传旨时,声都洪亮。
“北安伯莫慌,这是好事,圣上那是天子,虽是坐在庙堂上,但大华之内,什么事都瞒不过圣上龙眼的。”曾公公说了句,而后看向齐少扉,拱拱手说:“探花郎好。”
齐少扉拱手回去。
“北安伯探花郎,请借一步说话。”
岑越齐少扉请曾公公连同侍卫入会客厅正厅,遣散了下人,请曾公公先行。曾公公便带侍卫先行一步。
齐少扉伸手给胖崽揉了揉膝盖。
“爹,不疼的。”圆月说。
岑越:“刚噗通一声。”
圆月扬着小脸笑,他虽然年幼不知事情,但能察觉到两位爹爹刚才是担忧的,现下好像好了许多。岑越和齐少扉也不敢耽误,先将圣旨送回住的院子,这个得放好,而后到了正厅。
蕊红梅香先去送了茶水,岑越让井水沁的寒瓜切一切也送过去。
他们等了一会,再过去时,寒瓜对方已经吃完了,就是茶水没怎么动,估计是热的。岑越齐少扉又跟曾公公寒暄一二,自家下人都退了,有侍卫守在外头。
曾公公道:“圣上体恤二位,不日营造府会派人来,知道北安伯住惯了桃花乡,会在此选址,盖一座伯府。”
岑越刚才有点跑神想事情,都没仔细听,现在是一脸感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圣上还记挂,真是惶恐,感激不尽。”
“北安伯琢磨出麦种,那是天下百姓之福,咱们圣上乃明君,都是知道的,您安着心吧。”
曾公公说了一二,最后道:“二位安排了家中事,尽早进华都亲自面圣谢旨。”
“自然,多谢公公提点。”齐少扉道。
后来曾公公要走,岑越包了银钱,意思公公和各位侍卫远道而来辛苦了,既是不住,定要收了路上好喝个茶水云云。
曾公公掂了掂,便笑呵呵收了下来。
出门一看四只银锭子,这是二百两银子,很是大方。曾公公翻身上马,招呼兄弟们回华都早早交差事,一边说:“等到了府县,破开了银子,你们自己去歇息一二。”
众侍卫高兴,纷纷道好,谢过曾公公。
无人敢轻视带头马背上的太监身份,此人是比男人还男人,练家子,武艺高超,手腕又硬又黑,最关键是,是圣上的心腹。
等马蹄声走远了,岑越和齐少扉对视一二,也不敢说话,彼此都明白,先前他们回来后,摄政王是派了人监视他们的。
幸好幸好,当初跟唐宵秦钰说话也没透露什么。
岑越只觉得一阵后怕,背脊发凉。齐少扉摸了摸越越的手,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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