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很快出来,陆淮知110分,满分
时绥,70分。
比月考成绩还高了七分。
田洪军这次竟然没有先表扬陆淮知,反而重重拍了拍时绥的肩,“好样的!”
说完眼眶都有点红,背过身揉了揉眼睛。
时绥长大了。
成绩出来,蒋老师仿佛看了好几遍时绥的卷子,确定成绩没错后,脸色刷的白了,在众多老师的目光下,很憋屈地朝时绥道了歉:“抱歉,误会你了。”
说完借口有事,灰溜溜离开了办公室。
时绥成功洗清嫌疑,走的时候,不忘向田洪军要了成绩单,准备之后给奶奶看。
他将成绩单揣进兜里,跟陆淮知一起回教室。
现在距离放学已经有一会了,教室外面走廊都没有人。
时绥步伐轻快不少,一会看看右边空空的教室,一会看看天边落下的夕阳,眼睛不住乱飘。
“高兴了?”陆淮知弯了弯唇,“刚进办公室我都以为你要揍老师。”
拳头攥得紧紧的。
脸也臭得吓人。
“谁让他们没事找事。”时绥呵了一声,“不过,你真没必要跟我一起考。”
陆淮知又不会被怀疑,那个蒋老师纯粹就是瞎攀咬。
陆淮知跟人较真只会影响心情。
不过有人一块考的感觉也不错。
这句话时绥没说。
太自私了。
陆淮知看着两人脚下几乎同频次的步子,笑了笑:“想陪着你一起。”
时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没深想。
“你押题真的很准,下次再给我压压?”时绥说,“我还没在考场上做题做得这么爽过。”
陆淮知给的那个新笔芯都快被他写没墨了。
陆淮知想起什么,脚步顿了顿,“时绥,其实我押的不止这一题。”
时绥也停下脚步,偏头看他:“?”
“其实刚刚那个试卷,物理第一道大题我给你讲过,这次考的是原题。”陆淮知回想了一下,“就在我那天晚上给你押那个滑轮大题的时候,给你讲了三遍,你才懂。”
“可是,你刚刚又写错了,而且,第一小问都没写出来,为什么?”
陆淮知的语气没有丝毫责问,只是单纯的疑惑。
明明是在一天讲的,他也给时绥强调过,可两个题目做起来的效果却天差地别。
“押题的那天晚上——”时绥顺着他的话回忆,目光缓缓下移,落在陆淮知的唇上。
唇很薄,唇色淡淡的,跟那晚一样,不过这次没有喝完水后的湿润感。
好像那天陆淮知用他的杯子喝过水后,他的脑子就没塞下任何知识。
草!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的时候慌忙收回目光。
他肯定是疯了。
陆淮知看时绥步子突然加快,一下超过了他,下意识抓住他的手,疑惑抬眼:“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
可时绥被人抓住,不得不停下脚步。
心底乱成麻花的时绥都忘了把人的手甩开。
陆淮知看向时绥的眼睛,又问了一遍:“那天我教的有问题吗?还是做错了什么?”
时绥顿觉不对劲。
陆淮知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那天啊!”时绥努力忽略涌上脸的热气,维持着一贯的冷酷,“还能是因为什么,肯定是你讲得太烂了。”
时绥说完,才后知后觉抽回来自己的手,塞进兜里。
他别过头,步子加快,越过陆淮知,直到确定陆淮知看不到他的脸,才放慢脚步。
然后,臭着脸,将出汗的手心在兜里蹭了蹭。
这人动手动脚的毛病好不了是吧?
时绥走在陆淮知前面, 步伐很快,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时绥,等等。”陆淮知在后面叫他。
时绥感觉脸上余热还没散, 头也没回, 冷酷道:“不等。”
不能让陆淮知发现端倪。
“不是等我。”陆淮知及时拉住他的衣服, “你走过教室了。”
……
时绥偏头,看向旁边的班级号,高二四班。
“时绥,你干嘛呢?风风火火的。”汪城从打开窗户探出头,“我拍窗户你都没看到?”
他在教室等时绥, 好不容易等到人,他兄弟却目不斜视, 脚下跟安了疾跑似的,蹭的没影了。
时绥:“……”
难怪他刚刚感觉有个人跟傻子似的在窗户那做鬼脸。
等两人进教室,汪城问道:“不过老田找你们什么事,怎么这么久?”
时绥是自习中间被找出去的,最后下课了人都没回来, 他以为时绥又犯了什么事,准备去办公室救人,可是到门口,看到办公室一大群老师,又夹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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