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白糕在清热解毒上果然有很大功效,吃了几天,那颗痘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白芷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的皮肤稍微白了一点点。
她心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是糕点的效用,凭着那味道,我也一定要央着阿毓给我再做几块。”
白芷一如既往地踏着漆黑的夜色出门,却察觉到今天东宫里少见的安静,平时为太子爷上朝做准备的宫人们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
凌晨安静的东宫像是一头盘踞的巨兽,让她莫名地胆战心惊。
她似有所感地皱了皱眉,暗自抚了抚胸口,安慰自己不会有事,就算有事也牵扯不到他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宫人身上。
后来,她发现,自己可能是乌鸦嘴,牙齿缝掺了毒,好的不灵坏的灵。
作者有话要说: 宋衍:本宫是个活在对话中的男人。
谢毓:(还在冥思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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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开始一场大戏啦ww
敬请期待
橘饼(一)
卯时初。
太子爷这一场大病来得很突然。头一天晚上只说是觉得身子稍微有些不爽利,但这对于宋衍而言是家常便饭,因而连贴身伺候的张令德都没有多过在意。
没想到早上就一病不起了。
宋衍冠玉般的脸上染了一层绯红,虽然还没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但显然烧得不轻。
张令德在一旁急得直打转,一个不小心,踢到了桌角,疼得他呲牙咧嘴。
“我的主子爷哟。”他半真半假地恸哭道,“怎么又病上了呢?”
宋衍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瞟了他一眼,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本宫还没死呢,哭什么?”
若不是身份有别,张令德都想去捂住他的嘴:“殿下,那个字可不能随便乱说。”
宋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本宫先睡一会儿,等太医来了再叫本宫起来。”
张令德“喳”了一声,踏出门槛,揪住自己新收的徒弟问到:“太医请来了没?”
那叫孙朝恩的小太监没见过这种大事,神色惶惶然,抖索着说道:“刚有人回来报了,说是林医正刚从床上起来,现在正快马往这边赶。”
医正是正五品的官,但因为职位特殊,宅邸和皇宫离得很近,不出两刻钟就能赶到。
张令德略松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却突然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摔倒。
孙朝恩忙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干爹,没事吧?”
“大约是累着了。”张令德缓了一口气,让孙朝恩去给他拿杯茶过来。孙朝恩忙不迭地应了。茶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取了个盖碗,给张令德灌了一杯。
张令德一口灌下。茶已冰凉,却依然唇齿留香。
他苦笑了一下,心道:“谢姑娘的手艺,真了不得。”
两杯茶下去,那种头晕目眩、胸闷气短的感觉已然消失殆尽,恰巧外面孙朝恩来报,林医正到了。
林医正已接近花甲之年,却依然健步如飞,带进来的寒风将他雪白的胡子吹得杂乱不堪,矮小而清瘦的身子又撑不起宽大的太医袍,袖子在风中微微鼓起,再配上手里提着的上了年头的木头药箱,乍一眼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比起太医,更像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太子爷又是哪里不适?”
太子爷自小身子就不好,那时候林医正还是而立之年,正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又得了素有“天下第一神医”之称的陈真人的真传。陈真人故去之后,这称号就到了他头上。
因而每次太子爷有个头疼脑热,贵妃娘娘都是请他来看,而张令德从宋衍开蒙开始就在他身边近身伺候,平均半个月就要和林医正见一次面,这么些年下来,也算得上是老相识了。
张令德叹了一口长气,答道:“奴才看着像是普通的风寒,但是也说不准,况且太子爷这身子,就算是风寒也很要命。”
林医正抚了抚胡子,保养得不错的脸上却没什么难色,似乎很是乐观:“太子爷及冠以来身子比过去已经好了许多了,张公公大可不必担心,若只是风寒,有老夫在,几剂药下去便能好得差不多了。”
张令德见这小老头儿一副自大的样子,想讽他几句,心里却又希望他这自大的话是事实,于是默默地自觉噤声,将他引入了寝室。
宋衍睡得不大稳,呼吸急促,面色比起刚才的单纯发红,又增添了一分青紫。
中医有言:“望、闻、观、切”,林医正光是这么一看,就知道事情远比他想得要糟。
但是他也不敢妄下断言,上去仔仔细细地把了一会儿脉。
“不像是简单的风寒。”林医正眉头越皱越深,把了很久,才迟疑着说道,“殿下的脉象时强时若,确有风寒的症状,但似乎又不止于此。”
张令德听他说话少有地拖拖踏踏,心里的石头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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