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孩子,还要不要了。”
女人点烟的手一抖,火烧在手指上。
肖珩来之前根本摸不准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他连这女人的真名都打听不到,在这个夜总会里叫小莲,等去另一家店里又变成了楠楠。
找了几个地方才找到准确住址。
生完孩子往他们家一送,除开拿了肖启山给她的那笔钱,其他的事也没干,不像其他人那样没完没了地接着闹,异常地安静。
陆延抱着小孩站在门口,不想卷进别人的家务事里,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他察觉到女人的视线正在看这个小孩儿。
陆延想,既然这小孩是他弟。
这女人又是这小孩的妈。
那这女的就是他的……
不对啊,这年龄对不上。
“什么孩子?”女人收回视线,又慢慢地站起来,她说,“我没有孩子。”
“你们找错人了。”
女人说话声很淡,她把烟点上,抽烟的时候眯起眼睛,那双本来就画着大浓妆看不清眼形的眼睛隐在缭绕的烟雾里。
陆延听到肖珩也很冷淡地说:“肖启山不会往自己身边放一个私生子,他下个月就会被送出国,你要无所谓,那行。”
肖启山。
应该是肖珩他爸?
女人这次倒没有接着否认,她只是用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话说到一半无所谓地笑了:“孩子跟我已经没有关系,就是一场意外,我拿钱……孩子给你们,说得明明白白的。”
“别再来找我了。”她最后说。
从那女人出现开始,陆延就觉得肖珩状态不对。
他好像在无声地、近乎暴戾地表达出一种感受:既然不想要,为什么要生下来。
既然没打算养他。
为什么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他似乎就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任由那女人关上门。
这关系够乱的。
陆延正想着,他怀里的小孩儿睡得不安稳,听到楼道里的动静,小孩睁开眼睛,睡得有点蒙,两眼泪汪汪,下意识想在这个陌生环境里找他熟悉的人。
陆延:“他醒了,好像又要哭。”
肖珩正要从陆延手里把孩子抱过去,结果还是慢了一步,碰到小孩身上那件小背心的的时候已经嚎上了:“哇啊——”
孩子嘴里还咬着奶嘴,连哭起来都不忘嘬奶嘴,哭几声哭累了就嘟着小嘴巴嘬两下。
肖珩束手无策:“你刚才唱的什么歌。”
陆延说:“青蛙乐队,小跳蛙。”
“……”
先不说这是什么乐队,但肖珩听到乐队这两字就明白了陆延的曲库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首歌。
说话间,小孩嘬着奶嘴,脸颊鼓得跟嘴里藏了什么东西一样,然后松开嘴,握紧小拳头,打算卵足了劲哭第二个回合。
两位完全没有带孩子经验的未婚男士只能靠青蛙乐队的儿歌哄孩子。
但这次陆延再怎么呱呱呱也没用。
陆延灵光一现:“他可能喜欢听你唱。”
肖珩就差往脑门上刻‘拒绝’两个字:“他不喜欢。”
陆延:“你试试。”
肖珩:“我试个j……”8。
肖珩脏话说一半最后还是没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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