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尔对宋瑞池招手:“过来。”
宋瑞池很听话地过去, 徐尔本是想拿体温计给他测测, 不过宋瑞池垂下了脑袋, 徐尔就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顺便再摸摸他的脖子。
都不烫, 徐尔再拿体温计滴一下。
“嗯,很好。”徐尔给宋瑞池看数字。
宋瑞池说:“第一次见人发烧摸脖子。”
徐尔疑惑:“你们不摸脖子吗?”
宋瑞池:“只摸额头。”
徐尔:“我小时候发烧,我妈妈就摸我额头和脖子, 发烧脖子也很烫的。”
宋瑞池听闻伸手摸摸徐尔的脖子。
徐尔:“我又没有发烧。”
徐尔又问:“状态怎么样?”
宋瑞池:“还可以。”
徐尔:“我看也是。”
精神得很。
十点多的高铁,两人十分的不急不缓, 宋瑞池还有时间给徐尔煮一碗粉。
在餐桌等待宋瑞池的过程, 徐尔看着宋瑞池煮面的背影,很难不想到宋瑞池说的一起住的话。
一时之间, 徐尔有点心动。
所以这个人的脑子, 在宋瑞池把粉端出来之后,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和你睡觉还挺舒服的。”
宋瑞池咳嗽还没有全好,徐尔猝不及防这一下,他又咳了两声。
宋瑞池拉开椅子坐下:“为什么觉得舒服?”
徐尔刚才是脱口而出的第一感觉,现在宋瑞池这么问了,徐尔就好好想了一下。
想着想着。
“你昨天,”徐尔似乎有什么画面:“是不是把手放我身上了?”
宋瑞池很淡定地喝了一口汤。
不完全对。
宋瑞池不只是把手放在徐尔身上,他是把徐尔抱住了。
但宋瑞池说:“有吗?”
徐尔被问懵了:“没有吗?”
宋瑞池:“我不知道。”
徐尔也不确定,或许真的没有吧。
只是如果有的话,那一下他朦朦胧胧的还挺舒服的。
“半夜好像降温了,”徐尔大概想到是为什么了:“你好暖和。”
宋瑞池再次淡定地嗯一声,吐出一句:“那就多和我睡。”
吃完早饭他们就去高铁站了。
c市也在本省,不远,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
时间卡得刚好,进站之后等了几分钟就检票了,宋瑞池和徐尔前后站着,跟着队伍一点点往前移动。
快到检票口时,徐尔听到了隔壁队伍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被声音吸引,徐尔往那边看了一眼,见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戴着帽子低着头捂着脸正在打电话。
尽管已经尽量小声了,但徐尔还是听到了她说“好家伙,你还真行啊”,“恭喜你啊,和女神在一起了”,“回去请我吃饭”。
听热闹的徐尔,嘴不自禁地o住了。
女孩忍不住哭的时候会把手机话筒捂住,把手机拿远,而她说话的声音是没有哭腔的,很多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徐尔抬眼看眼宋瑞池,见宋瑞池根本没动。
检完票他们随着人流进去,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就在他们的隔壁车厢,这会儿在等车,电话已经打完了。
她酷酷的样子双手环在胸前,看着车来的方向,只是戴着墨镜,不知道有没有在哭,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上车之后,徐尔第一句就问宋瑞池:“你看到刚才那个女孩了吗?”
宋瑞池:“看到了。”
徐尔:“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谁?”
宋瑞池:“你看了她好几次。”
徐尔笑起来:“我有这么明显吗?我以为你没注意到呢。”
“很难不注意,”宋瑞池问:“怎么了?”
徐尔:“听起来好像是喜欢的男生和别人在一起了。”
宋瑞池问:“应该吧,怎么了?”
可能是徐尔的情绪有点多余正常值,被宋瑞池看出来了。
他索性就告诉宋瑞池:“我大学有个舍友也搞暗恋,也是一样的,他喜欢的女孩子和别人在一起了,然后来告诉他,他也这样笑着祝福。”
宋瑞池似是若有所思。
徐尔继续道:“他接电话那天我们都在宿舍,那次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脸上那么明显的故作坚强。”
宋瑞池问:“他哭了吗?”
“没有,”徐尔想了想又说:“也不一定,我不知道,那天他自己跑到学校一个假山的山顶喝了一瓶白酒,回来吐得稀里哗啦的。”
徐尔又说:“那个女孩和我舍友关系挺好的呢,”他靠近宋瑞池,偷偷的样子对宋瑞池说:“他们说那个女孩子在吊我舍友,说我舍友是备胎。”
宋瑞池看着徐尔的眼睛好几秒,才问:“你觉得呢?”
徐尔摇头:“我不知道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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