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天黑,趁所有人都在中邪似的玩命狂喊,就那么明目张胆地凑过来在叶斯嘴唇上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敲键盘的低气压地看着进门脚垫上两滩水,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只是小小地打了个水仗,惨蛋看着自己脚尖说道。
嗯,在雨里思考了一下蛋生。佛蛋补充。
哦?那思考出什么了?敲键盘的黑脸站在两颗蛋面前。
惨蛋顿了顿,偷偷瞟了佛蛋一眼,蛋爱你哦。
佛蛋顿了顿,蛋也爱你。
敲键盘的一脸崩溃,赶紧去找个毛巾擦擦!
好的。佛蛋说着拉起惨蛋,走,先帮你擦。
先帮你擦吧,惨蛋说。
不,先帮你擦。佛蛋执拗。
敲键盘的一脸冷漠看着两颗蛋走远,留下一条曲折拐弯的水痕。
先煮你吧。敲键盘的一边拖地一边学着惨蛋的声音,哼了声,又学着佛蛋,不,还是先煮你。
那年软乎乎的冬天
人是很社会性的动物, 在一个氛围里泡一会,就很容易被同化。
比如叶斯, 被挤在阳台沿上一动都动不了地浇了几分钟雨, 又被何修当着十几个侧脸和后脑勺啃了一口后, 精神迅速陷入失常,融入午夜丧尸喊楼大队中。
满世界都是嘶吼、发泄、鼓舞,但他却觉得自己想喊的不是那些,胸腔深处有股往上冲的劲,直到那两个字从喉咙里吼出来, 他才听见自己喊的到底是什么。
“何修!”
叶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 一把甩开何修的手, 腰贴着阳台的围栏, 上身使劲探出去, 探进雨里, 两手圈在嘴边使劲喊着何修的名字。
“何修!”
“何修——”
“何——修——!”
喊到万籁俱寂,所有人的喊叫都成了一片白噪,耳朵里脑海里反复回荡的都是自己的喊声。
那天晚上回宿舍一路都晕晕乎乎的, 大脑缺氧, 走道脚都软。叶斯就记得躺在床上时摸手机一看都过了一点,然后闻着被窝的桃子味, 才又想起是何修拉着他用浴液打了一遍四肢,又按着他洗了头,帮他吹干,给他冲了一包热乎乎的板蓝根喝。
叶斯撑着最后的力气把当天的锦鲤全转了一遍, 发了几十次“小简平安”,然后终于在发完最后一条,力竭了似的,连头顶那句温柔的“晚安”都没来得及回应,撒开手机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但感觉睡成了一锅糊涂粥。半梦半醒之际,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噪音,背景音嘈杂,还有一个杀猪般的声音:“何修!何修!!”
叶斯整个人一哆嗦,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脑袋深处一阵眩晕,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当时就没坐住歪着砸在了身后的墙上,肩胛骨磕在冰凉的水泥墙上,生疼。
何修也醒了,一脸懵地看着对面,沈浪正捂着手机乐得捶床。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沈浪边咳嗽边说,“我昨天好不容易挤进阳台,就听叶斯在那喊,我当机立断一定得给录下来,以后给你俩当起床铃。”
何修想吐槽但又忍住了,一个宿舍的开这种玩笑也很正常,只是大清早吓他一跳。
他正纳闷叶斯竟然没有耍脾气,一扭头,就见叶斯靠着墙坐着,两眼有些茫然,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
何修一下子就从栏杆那头翻了过来,“怎么了?”
沈浪关掉录音,严肃起来,“怎么了?叶神怎么了?”
温晨连睡裤都没来得及套,就那么穿着小裤衩爬下床梯,站在叶斯床底下仰头,“学神,他怎么了?”
“没事。”叶斯张口,听见自己声音打着颤,像带着哭腔似的。但他并没有想哭,就是觉得特别没劲,于是又缓了缓,再张嘴却又不是哭腔,而是嗓子哑了,“有点起来猛了。”
“你发烧了。”何修手在他脑门上摸一下,又皱眉伸嘴唇过来也贴了下,叹气,“是发烧了,摸你手心全是汗,应该也有点低血糖。”
叶斯叹口气,感觉喉咙里火辣辣的,他摸索着想下床,谁料何修又翻了回去,按着他肩膀把他生生按躺在床上。
“今天请假,不学了。”何修看着他,“我去给你买早餐,你先睡个回笼觉,手机也关掉。”
“干什么啊。”叶斯无奈道:“大老爷们感个冒就不学习了?”
“你是发烧,加低糖,而且长时间过劳。”何修严肃脸,语气微妙地低沉下来,“别辩这些没用的,快把眼睛闭起来。”
叶斯小声骂了一句靠,闭眼一会,又忍不住乐起来,没乐两声又开始咳嗽,于是只好把头偏过去边乐边咳。
他听着何修下床的声音,咳嗽完说道:“你挺牛逼啊,这个宿舍什么时候轮你管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就今天一天。”何修一边麻利换衣服一边说,语气有些闷,过一会又说,“不,就你生病这几天。当然,越快康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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