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江砚白怎么黑瘦黑瘦的?
小江:她好爱我,醉了也念着我。
大人没死
◎信则有不信则无◎
他将人扶稳,感受着手下的冰凉面色难看了些,开口斥道:“怎不给姑娘加个披风?”
金穗银穗忙跪下请罪:“回四爷,姑娘她……”
二人面上浮起一丝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道:“姑娘说四爷浑身冻得冰凉,将披风给、给您用了……”
江砚白蹙眉,还未开口就察觉到怀里的昭虞抬手,将绑在梅花树上的披风紧了紧,嘴里还念念有词:“大人别冻死了。”
江砚白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弯腰将人横抱起来,大步回了昭华院。
“叫你尝个鲜,你倒是好,醉得连人都识不清了。”
雪花依旧迷漫,路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脚印。
江砚白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嘴角的笑沁暖了漫天风雪。
直到回了屋,昭虞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江砚白时眼睛亮了亮:“大人没死!”
江砚白:……
他没死很稀奇吗?
下一秒,昭虞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脸颊凑上去和他贴紧:“大人不要死……”
江砚白抽出一只手拿过手炉塞到她怀里,侧脸轻轻吻了吻她,声音轻柔又坚定:“昭昭别怕,我不死。”
昭虞闻言,手臂搂的更紧了:“疼……”
声音带着几不可见地哭腔,是江砚白没见过的娇弱模样。
江砚白心下一紧,就着她的姿势把她放到床上,顾不得脱去外衫,就这么盖上锦被将人拥到怀里哄:“昭昭哪里疼?”
小姑娘的头埋在他脖颈间,似是在思考。
半晌,她又开口:“嗓子疼。”
江砚白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她的嗓子,依旧轻言细语:“可是酒喝多了?”
昭虞这才抬起头,看着江砚白眼神迷离,撇着嘴一脸委屈:“酒不好喝……”
不好喝还喝这般多?
江砚白被逗笑了:“下次可还贪嘴……”
“酒里有毒。”昭虞攥着他胸前的衣服,用力到指尖泛白,“喝了,哪里都疼……”
江砚白嘴角的笑僵住,就这么盯着她看。
半晌,他手指捏了捏鼻骨,掩去眸中的情绪,开口略带沙哑:“既有毒,我们便不喝,可好?”
“大人不在,他们……要我喝……”
她终是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是梦里也不太安稳,眉头皱成疙瘩,嘴里还喃喃些听不清的话。
江砚白手指摩挲着她的眉眼,微微叹息后垂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一下,又一下,珍重万分。
屋外鹅毛大雪像是永远也不会停了一般,江砚白将人哄睡后,套起狐裘大氅打开门。
方贵在外间守夜,见到他忙道:“四爷这是要出门?”
江砚白点头:“备马。”
方贵大惊:“风雪这样大,四爷不坐马车?”
江砚白摇头,将大氅裹紧了些:“马车难行。”
他的话方贵哪敢反驳,只得忙去牵了马来,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今夜雪下的太大,四爷若是有事,交代给小的就是了,小的一定给您办的漂亮!”
江砚白接过缰绳,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只开口道:“叫金穗银穗守夜警醒些,姑娘夜里许是会口渴,交代厨房备上醒酒汤,若姑娘醒了就让她用些,省得明天一早头痛。”
方贵点头应下,撑着伞将人送去门口。
冰雪刺骨,江砚白不过片刻就惹了一身白,好在出门时带了手衣,如今这会儿才也不至于双手冻僵勒不住马。
风雪阻路,但有心之人从不惧风雪。
半个时辰后,江砚白翻身下马,看着宝华寺三个大字,缓步上前。
“咚咚咚。”轻声叩门。
守夜的小沙弥将寺门开了一条缝,迷蒙着双眼:“施主可是要借宿?”
江砚白:“主持可在?”
小沙弥看了他片刻,嘟囔道:“还真的有人来找主持……”
“施主请进。”
禅房清冷,只有一个烧水的小炉子,比屋外暖和不了多少,但到底没了刺骨寒风,江砚白这才缓缓喘了口气。
慧圆还未入睡,见到他颔首道:“江四郎稍坐。”
他说罢提起一旁的铜壶,洗盏泡茶。
如今到了此处,江砚白倒也不着急了,静坐在一旁等着。
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二人皆不开口,一时间连窗外簌簌的雪声都清晰可闻。
茶叶碰上滚水,叶片缓缓舒展开,飘出一缕陈韵的茶香。
“寺中没什么好茶,好在后山有棵茶树长势不错,江四郎尝尝可还能入口?”
慧圆的声音稳中带笑,缓缓开口。
江砚白伸手接过,浅尝一口轻笑:“炒得过火了些,微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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