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递到她面前,“可我娘已给你发了帖子。”
昭虞有些不真实地接过,一字一句地认真看过,半晌才扯了扯嘴角:“我、我的身份不妥,去了会叫旁人笑您不懂规矩。”
江砚白捏着她的手指,轻声蛊惑:“长公主亲自相邀,谁敢拿规矩压人?”
“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江砚白掸了掸衣袖,面色平静,“我的外室,与旁人外室不同。”
昭虞疑惑:“这话怎么说?”
“族中规矩,江家儿郎若是毁了姑娘清白,就必得将那人娶进府,不然便乱棍打死。”
他说得云淡风轻,落到昭虞耳中却如平地惊雷。
“什么?!”
我小地方来的,你别骗我!
作者有话说:
昭昭(瞳孔地震):睡了不该睡的人,我的心中满是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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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好忙
◎那是爷心尖子上的人◎
江砚白嘴角轻抿,声音轻缓:“日后昭昭嫁给我,身份不会比任何一人低,明日自然是见谁都不必屈膝。当然,若是昭昭不愿嫁我,我被打死丢出来时,昭昭心疼的话,记得给我买个棺材就好,哦,我喜欢梨花木的……”
昭虞:?
他们的谈话为何突然这般沉重?
“怎会有如此……奇怪的规矩?”
“毁人清白,自该如此。”
她强撑起一抹笑:“大人不必往心里去,我不在乎这个。”
江砚白嘴角朝下垂了垂,眸中满是希冀,“昭昭舍得我被打死吗?”
“哈……”昭虞干笑,“大将军和长公主最明事理,怎会因此事就打死大人?”
“族规在上,便是爹娘也不可违抗。”
昭虞咽了咽口水:“我不说,金穗银穗也不说,房中之事旁人又怎会知晓?便是我如今住在宜园,您只要不承认,旁人最多就是猜测罢了,算不得数的,难不成谁还能扒了我的衣裙查验一番?大人不必忧心。”
再说了,江砚白的夫人应该是赵姑娘才对啊!
江砚白闭眼,暗道还有些不好哄。
他近日在朝中事多,眼瞧着年后会被指派出京,此行凶险,万不能带上昭昭。
原想着她呆在宜园便可无虞,可昨夜听她醉酒之言,像是有人会害她,这时候留她一人在此,他着实不放心。
最好的办法便是叫她住到府上去,便是来不及成亲,只定下亲事也是好的了,定了亲便是江府的人,有娘在,定不会叫人欺负了她。
所以江砚白昨夜自城外归来后,先回了趟江府,厚着脸皮央长公主办宴下帖后才又转回宜园。
“做了就是做了,若是不认,我岂不是今生难安?”
昭虞起身跑到金穗银穗身边,低声问:“真有这规矩?”
金穗银穗闻言忙浮夸地点头:“没错!府内每年祠堂祭祖,都要拿出来说一遍呢!大将军极看重族规,若是知道四爷不娶您,定会打死他的,上回……不就差点么……”
昭虞倒吸一口气,回头大惊:“大人上回挨打,是因为不想娶我?”
不是因为他养了外室,长公主嫌他败坏家风才动了家法么?
江砚白握紧拳头才忍住笑,面上略显委屈道:“我自然是想娶的!只是当时你说不想入府,我不愿强迫你……”
昭虞彻底呆住,这怎么和梦里的不一样?
梦里江府可没有这个规矩!
难不成那梦是假的?
这就……有些荒唐了。
梦若是假的,那自己跟他回京做什么?
昭虞想不通,那梦做得真实得很,连钻心的疼都那么真,怎就是假的了?
况且宝华寺的老主持都说她双目有神,似能堪破天机!
她轻“嘶”了一声,摇头暗想,不对,金穗银穗是江砚白的人,还不是江砚白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得找人问清楚。
找谁问?自然是江府的人。
江砚白总不能说通江府所有人来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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