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凌霄煜眯了眯眼睛,气息更加浓郁。
沈清昀赶忙捂住嘴,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他这近距离的美色给诱惑了不成?
虽说凌霄煜长得确实不错,可他不该是这么肤浅的人才对。
不过事实证明,他确实肤浅的很。
他喜欢美色,尤其是世子这种冷淡自持的绝色。
慌忙间,竟然不自觉动用了他的宝贝右手,疼得他‘嘶’了一声,然后托着手臂不动了。
凌霄煜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兴致,而是伸手托过他的手臂防止他再乱动,接着又一次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这次着重地将手指指骨给多缠了几道,叮嘱他一定不能再碰着。
并说,如果得不到有效的将养,这指骨长不好,日后便会留下残疾。
沈清昀点头,将太医说的话一一记下来。
太医又跟凌霄煜说了几句话,这才躬身退下。
凌霄煜望着沈清昀那缠了好多道的手掌蹙眉,一直没吭声。
沈清昀为了缓解气氛,便安慰道:“我的殿下,您别这么看着我的伤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伤了我。”
“我就是一条贱命,受点伤也没什么的,况且这些都是小伤,比起我--”
差点又说漏了嘴,他顿声,话锋一转,笑着说:“比起在昌国因为调皮被父亲打的伤,这根本不算什么。”
“相信我,过不了几天,殿下便又会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我。”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回答了之前的问题,“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凌霄煜抬起头。
沈清昀说:“你是我在江国唯一的指望,我当然要事事以你为尊,这么做不是为了你,准确的说,是为了我自己,所以你不必觉得我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他抬起手掌轻轻摇了摇,故作轻松的一笑,“而且,只是伤了一根指骨而已,却探到了那么重要的线索,多好。”
话虽是这么说,可沈清昀心里其实一点也不高兴。
因为说出来的事情是自己早就知道的,至于这一行,简直就是糟心透了。
不禁腹诽一句,“造孽啊!”
看他将自己的伤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而且丝毫不知悔改,凌霄煜心里更生气了。
这人虽然一直道歉,但道歉的话根本没走心,嘴上说着错了,其实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错。
凌霄煜有火无处发泄,索性甩袖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沈清昀伸手嚷着让他回来,结果自然唤不回人来。
世子府庭院有山有水,八角亭中摆放着下人刚刚采摘回来的玫瑰花露泡过的香茗。
众人各司其职,忙活着世子府上上下下的活计。
暗卫春华风尘仆仆而来,“主子,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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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叫风炎,原是个戏子出身,后来遇到位走镖的师父认了义父,在他身边学了几年便跟着走镖,据说有次遇到了对手,镖被劫走他们家也遭了难,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他跟镖师家的小儿子。”
凌霄煜听到这里皱了皱眉,“那小孩儿多大?”
“比他小五岁,今年貌似只有十六。”
春华回答完,继续往下讲,“镖局出事的时候他也是个半大孩子,带着个更小的颠沛流离,东躲西藏过了几年日子,最终又走了老本行去给人唱戏,结果遇人不淑,没碰见好东家。”
“那东家是个衣冠禽兽,仗着自己能拿捏的住他,便想着逼良为娼,这风炎不肯,他便打起了风炎弟弟的主意。后来被风炎揍了一顿。”
“就是这一顿打,让那东家记了仇,并托人联系上了那位。”
余下的话不必多说,凌霄煜已经明白了。
东家趁着风炎不在将那小的送去了太子府,等他回来已经来不及,他没法从太子府中将人带出去,便只能入府庇佑弟弟,于是便有了当年他看到的那一幕。
可太子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沈清昀要查这个人?
是发现了什么吗?
他仔细想了想,也对,既然是带着记忆回来的,必然会记得很多事。
凌霄煜闭了闭眼,不想再思考那些多余的事情,他吩咐春华退下,结果春华没走。
“还有别的事情吗?”凌霄煜问道。
春华连忙点头,“有的,还有一件--”
说着又觉得不对,于是改口道:“其实也算是两件,是关于昌国的。”
“讲。”
春华立刻点头言道:“是这样,自从世子搅黄了交涉之后,玄帝那边似乎投鼠忌器,现今连泾王爷都召回了上京,昌国已经撤兵了。”
他沉吟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世子,您说,玄帝是不是不想管沈公子了?”
想到玄帝,凌霄煜冷笑一声,“他不管?”
“啊!”春华被他这表情吓到了,没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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