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住瞪他的冲动,委委屈屈地狡辩道:“大人,我只是想帮您试毒……”
达达利亚递了双未启封的筷子过来,正是刚才拿来敲她手背那双:“也不嫌手脏,用这个吃。”
“…谢谢大人。”
既然有了本人的许可,荧也就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她索性撸起一边的袖子,光明正大地将达达利亚还没怎么动过的菜肴点心横扫一空。
九条家分家家主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她怎么就吃上了?
不仅如此,居然吃得比客人还多,这是哪来的饿死鬼投胎?她们店里不管饭吗?!
他本想出声呵斥这个丢脸的准义女,但那执行官看她的眼神不仅不反感厌恶,还有几分欣赏…溺爱?
…罢了,且随她去吧,或许人家至冬就喜欢这样…胃口好的女子,她越得宠,他成为准岳父的胜算就越大…他努力开导着自己。
眼不见心不烦,九条家分家家主再次移开了视线。
担心荧一下子吃太多噎到,达达利亚还细心地开了瓶枫达放到她手边:“这点够吃吗?”
荧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在消灭完最后一根天妇罗虾后,她咂咂嘴巴:“总感觉还差着点……”
稻妻的食物分量越贵越少,基本一份就给个一二口尝尝味道。
达达利亚笑着拂掉她脸上的天妇罗面衣碎屑,又唤来侍者点了一些烤串和刺身,恰巧都是她爱吃的。
吃到最后,侍者撤下一旁堆积成山的小碟子,又端上来一小碗鳗鱼茶泡饭,为她今晚这顿胡吃海塞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酒足饭饱,荧心情好了不少,同时也稍稍恢复了些理性,现在想来,达达利亚之所以出现在稻妻,多半是追着她那张请假条来捉奸的。
呵,没想到反过来被她给捉了。
今晚宴席提供的是稻妻特产的纯米大吟酿,冰镇过的口感既清爽又顺滑,饮过后口舌还有回甘,哪怕是喝着火水长大的至冬人,也时常容易被它温和无害的假象所欺骗,产生无论怎么喝都喝不醉的错觉,不知不觉就喝得远远超出自己平时的酒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荧开始装模作样地给达达利亚殷勤倒酒,他喝一杯,她倒一杯,如此循环往复下来,达达利亚脸上也有了七八分醉意,香艳的红色渐渐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晕染开来。
他双颊绯红的模样格外可爱,她忍不住起了想要欺负他的念头。
荧又斟了一杯酒,转过身勾住达达利亚的脖子。
“大人,小女敬您一杯……”
她用嘴唇在杯沿上轻轻碰了下,便将那杯酒硬杵到达达利亚嘴边,强行灌了下去。
“唔…咕……”
尽管知道她这酒来者不善,但达达利亚还是配合地张开了嘴。
“咳咳咳……”
她一下子灌得很猛,他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清亮的酒液顺着下颌流淌下来,就连衬衫的前襟也被浸得湿透了。
对此,荧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愧疚,只是随意地用手在他胸口胡乱擦了几下:“大人,您喝得也太急了,小心呛到……”
呛死活该。
“明明是你…呜……”
不等达达利亚说完,她下一杯酒又蛮横地压了过来:“不许吐出来,喝下去嘛~这是小女对大人您的一片心意。”
因为事先有小春提醒,荧没去碰那些酒,她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至于达达利亚…她才懒得担心他的死活,必须让他吃些苦头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这种场合鬼混!
“这是你今晚的报酬,要是把那位大人伺候满意了,还会追加更丰厚的赏钱。”
听完对方的来意后,荧不屑地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特意把她叫到外面来就为了说这些?这草包野心不小嘛,居然还想收她当义女,借此来拉拢达达利亚这个至冬国高官。
面前这个人就是九条家分家的家主么?长得和九条镰治确实有几分相似。
不得不说,这勇于重蹈覆辙养虎为患的实验精神,真不愧是九条孝行的亲兄弟,蠢得如出一辙。
作为家里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九条镰治还真是不容易啊。
居然痴心妄想着和至冬联手对外扩张,看来几年前女皇那份契约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荧没有急着去接那袋钱:“大人,这属于特殊服务,得额外加钱。”
就这点钱也想收买她?
不等那分家家主回话,她又补充道:“既然您刚才说想要收小女当义女,那这改口费也是少不了的,还有义父大人您看,马上就要到新年了,女儿总得添置些新衣裳……”
“一百万摩拉,这下总够了吧?”
九条分家家主咬咬牙,又追加了一袋摩拉。
倘若能在那位执行官身边安插进稻妻的棋子,也不枉他大出血这一回。
荧抑制住脸上的狂喜,接过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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