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她们也闲不下来。
程灵则除了教导大家习武,还要操心外卖队的事情。外卖队的发展倒是很顺利,跟冉氏建立交情以后,文星湖一带的酒楼就基本上都跟绿褂子外卖队签上了合约。
同时,洪峰那边也从原先的金水帮中招来的更多的兄弟。
大半个月后,绿褂子外卖队就从原先的二十几人,直接扩张成了拥有五十三人规模的大外卖队。文星湖一带的外卖生意基本上都被绿褂子们占据,一时无人能够模仿。
也不是没有模仿这种外卖模式的,不过模仿的人大多是在其它街区,文星湖这边,没有谁能够插得上手。
程灵在文星湖一带的群众基础和上层基础都太好了,玉修罗的名号响当当,人工呼吸还阳之术的传播更是令她极为受人尊崇。
洪峰借着程灵之势,一时将绿褂子队伍带得风生水起。
他也问程灵:“郎君为何不将其它街区也都管过来?倒是白白叫那些帮闲仿着咱们的法子,挣了好些银钱去。”
程灵回他道:“欲穷千里,先积跬步,何必着急?”
洪峰顿时就无话可说了,他甚至都不好意思告诉程灵,他其实没听懂程灵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但莫名地,他就怯了,因此不敢再追问。
七月下旬的这一天,入夜之时,平静了好一段时日的程宅却是忽然迎来了一位脚步匆促的夜行客。
是王七郎,在这个夜晚敲响了程宅的门。
是继续隐瞒还是告知真相?
七月下旬,月半刚过,这个夜晚还下起了一场小雨。
王七郎独自一人敲响了程宅的大门,他没有带从人,也没有撑伞。整个人就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衣装凌乱,脸上也湿漉漉的,倒仿佛是流了满脸的泪。
开门的洪广义不敢耽误,连忙让他进了门房,又去喊程灵出来。
程灵将王七郎往院子里迎,一边问他:“王兄,你这是怎么了?”
这是很普通的一句问话,不料话音刚落,王七郎就带着哭腔回起了话:“程兄,我、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文溪县那边,又、又决堤了!”
话落,他就抬起袖子擦脸上的泪。原来他是真的哭了,他脸上这湿漉漉一片,原来是既有雨水也有泪水。
洪广义跟在后头,惊得不行,下意识追问了一句:“文溪县在哪里?”
王七郎道:“不是咱们云川郡的,在西边一点,决堤的是阳水河,也是神川的支流。再这样下去,神川是不是也会决堤?”
一边说,他又一边抹眼泪。
在二进院的待客厅里,程灵让王七郎坐下来,穆三娘见他湿漉漉地进来,就连忙去灶下给他端热水,又给他拿干净的布巾。
还拿了程灵没有上过身的新衣裳出来,招呼王七郎换下湿衣。
王七郎被热情招待,心里很是受用,刚过来时的那一股冲动悲伤都似乎是被冲淡了。他就又抹了一把脸,然后捧了干衣服说:“那我去程兄房间换衣,换好了再过来聊。”
去程灵房间?
穆三娘顿时一激灵,穿程灵的衣裳可以,毕竟是新做好的,还没来得及上过身,但去程灵房间——这万万不可啊。
她顿时拔腿要追,一边说着阻拦的话:“王郎君啊,不是这边……”
门口,王七郎却与萧蛮迎面撞上。
萧蛮神情淡淡的,面色苍白,刚刚好挡住了王七郎前行的路。
王七郎抬脚要往左边绕,萧蛮恰恰好却也走了左边,王七郎忙又往右边绕,萧蛮恰恰好竟又去了右边。
王七郎:……
他抬眼看萧蛮,萧蛮比他高大半个头,微微垂眼居高临下地瞧他,不知怎么,出身优渥从来都被人高看一眼的王七郎,突然间就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轻视。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滋味,但就是让人浑身难受,从内到外的,都特别的不舒服。
王七郎不常应对这种情况,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最后是萧蛮先开的口,他说:“客房在这边。”
说着,他抬手往身后一指。
对面的东厢有一整排的五间房,萧蛮住在对面靠南的位置,而被他指着的那间房则处在最北边。那间房,正好原先被施宏住过。
王七郎被这一指引,顿时就如逢大赦般往那边跑。
一边跑他又回头看了萧蛮一眼,不知怎么,他就觉得萧蛮很可怕。可怕到他甚至跑了几步又拍拍胸口,当时就无声地吐出一句:娘咧,吓死个人……
程兄家里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那么叫人心里发慌呢?
王七郎很快就在客房里将衣裳换好,至于头发,清洗起来太麻烦,他便只是简单用干布巾擦了擦,然后草草一拢,就赶紧离开客房,回到了正厅。
穆三娘又端了热姜茶过来,招呼王七郎喝下。
王七郎被照顾得妥妥帖帖地,格外感受到了一种小户人家的体贴,当时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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