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偏僻荒凉,正是全公社最艰难的地方,就应该把他们送过来改造。”余思雅严肃地说。
大队长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余副主任,你说说,这全公社的社员,哪个不想去养鸭场?”
他就只差说,你拿我当傻子呢!
余思雅板着脸:“那可未必,这两个落后分子是去改造干活的,他们可没工资拿。你说要是没工资,社员们还有谁乐意去我们养殖场,你但凡能指出来,我都要了。”
大队长词穷,他心里清楚,余思雅这话其实不大站得住脚,改造分子跟根正苗红的社员能一个样吗?
他也不傻,余思雅的真实意图并不难猜,但没戳破。两个干活不利索的老头子老太太而已,余思雅要就给她就是,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得罪她。
现在余思雅在公社炙手可热,又管着最有钱的养殖场,给她个人情,以后招工什么的,余思雅多少也会给点面子,与人方便于己方便嘛,对大家都好。至于什么思想改造之类的,他们老农民,连肚子都没填饱,哪想那些了。也就是那些学生娃娃没事干喜欢瞎折腾。
“余副主任说得有道理,对这样的落后分子,咱们应该送去更艰难的地方以帮助他们改造。我看你们养殖场就非常合适,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大队长也装腔作势地说。
余思雅见他松了口也跟着露出了笑脸:“那就多谢大队长给咱们养殖场弄来了两个免费的劳动力。你放心,我一定帮助他们好好改造。”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第二天,元教授两口子就收拾包袱到了养殖场报道。
余思雅见了,板着脸,铁面无私地说:“大队长送你们到我们养殖场来是为了更好的改造你们,你们俩要认真干活,不许偷懒。以后你们白天负责烧火煮鸭食,晚上负责看门。为了方便烧火,你们就住柴房后面的小屋。”
老两口感激地看了余思雅一眼,拎着东西去安置。
大冬天的,烧火多暖和啊,这可是个好活。而且柴房后面的小屋离养殖场的主体建筑较远,比较偏僻,他们两口子住在那里清净,没人打扰。
打开门,虽然只有两间屋子,里面的东西也都很旧,但床、衣柜、桌子、椅子都有,甚至连床上的被褥都准备好了。龚教授将东西放下,捏了一下被子,外面缝的被套洗得都起毛边了,看起来很旧,可手里的触感软绵绵的,很蓬松,一点都不像盖了很多年的死棉花疙瘩,分明是这一两年的新棉花,只是外面做了假。
十来年没盖过新棉被的老教授眼底湿润:“余副主任有心了。”
感动之余,又忍不住担忧:“老元,咱们会不会给她惹麻烦啊?”
他们身份敏感,余思雅这样照顾他们,要是被人知道了,恐怕会影响她的前程。
“不用担心,这女娃聪明着呢,你看她说的话,哪句给人留下了把柄?咱们到了养殖场,她也没私底下跟咱们见过面,说过话,就是有人要以此来攻击她,她也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元教授淡定地说。
龚教授想想还真是这个理,遂放下了心。
养殖场里其他人对他们俩的到来也没什么意见。两个孵化工昼夜轮换,一个月只能休息两天,忙得要死,哪里有空管养殖场多出来的两个老头老太太。
三个饲养员每天要养两千多只鸭子,还要捡鸭蛋,搞卫生。现在多了两个人帮忙烧火煮鸭食,减轻了她们不少负担,她们是脑子傻了才会有意见。
至于其他社员,听说两个落后分子没有工钱拿,在养殖场白干活,也不眼红他们不经过层层考试就能进养殖场了。
总之,两位老教授的到来就像一片落叶掉进了水里,轻飘飘的,不管是在养殖场还是在大队都没引起丝毫的波澜。
安顿好了他们,余思雅开始操心年终销售的问题,这是目前关系着养殖场能不能过个好年的最重要的问题。
进入腊月,养殖场已经在做宰杀鸭子,做酱板鸭的各项准备工作,四个跑订单的销售却没带回来任何好消息。
叶梅和施立平都请了探亲假,回了省城,探亲销售两不误,不过目前为止都还没回来,也没任何的消息传回来,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拉到了订单没有。
曲志成和沈爱国二人倒是跑了几趟县城,只是每次都空手而归,活动资金消耗了大半,订单却一单都没拿回来。两人也由先前的雄心壮志变得意志消沉,甚至在养殖场里都开始躲着余思雅。
余思雅清楚他们在想什么,再这样继续下去,拿不到订单,按照招工要求,他们俩都得被淘汰。好不容易才进了养殖场,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赶出去了,稍微有点自尊心的都没办法接受这个事情。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有了问题就得想法子解决,逃避是没用的。这天忙完了手里头的工作,余思雅特意去养殖场堵他们。
“你们跟我来。”余思雅把他们领到了养殖场办公室。这是平时大家开会,她临时办公的地方。
曲志成和沈爱国都知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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