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虽然你很能干,但到底是个姑娘家,能不得罪人就别得罪人了,别给自己惹麻烦。”
余思雅想了想:“谢谢冯主席关心,你说得也有道理,咱们只是合作而已,各公社自愿加入,咱们这一趟也只是摸个底,顺便考察考察各公社的情况,没必要管太多。咱们也不缺这一两个公社。”
“这就对了。你这年轻人工作有干劲儿,正义感强,这并不是坏事,但先得保护好自己,尤其是你还是个年轻的姑娘嫁。”冯主席诚恳地劝道。
余思雅也不是听不进去建议的那种人。她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她的思维很多时候还停留在后世,停留在城里,但乡下是另外一番生态,野蛮,教育程度落后,观念还很封建。入乡随俗,她也该适当地改变一下自己的工作作风。
“嗯,冯主席你说得有道理,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永兴公社的这段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的武陵公社工作积极性比较高,已经确定了养殖场的大致选址和面积。根据这个面积大致能推算出养殖场饲养鸭子的上限,不过第一年摸着石头过河,肯定会比较保守。因而最后武陵公社定下了明年每个季度三千只鸭子的饲养数量。
大半天,他们按照计划走访完了四个公社,对于这个效率余思雅和冯主席都不满意,照这么下去,要走访完所有的公社,得十来天,太慢了。
于是回程的路上,他们商量明天早点出发。冯主席也不回去了,就暂时住在公社,大家约在早上七点半就出发,这样到达第一个公社也只有八点左右。
接下来一个星期,余思雅都跟着冯主席马不停蹄地走访余下的三十多个公社。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对乡下的生态有了更深的了解,人情历练也更成熟了许多。
人一多,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些公社里有些是真心想发展养殖场,带动公社致富的,也有一些是看梅书记很支持这个事,怕自己落后了,所以报个名,最后说道办实事的时候却拖拖拉拉,一点都不积极。还有的公社干部竟然还隐晦地问余思雅他们能有什么好处?一副没好处不干的样子。
相较之下,肖书记这种圆滑的,不想得罪人,其他工作都非常配合的都不算什么了。
余思雅也是真正长了一番见识,认识了好几个奇葩。对于这种人,她听从冯主席的建议,面上笑嘻嘻,但一回去就将这几个公社剔除在了合作的名单中。
他们这个养殖基地是采取自愿原则,公社有权自愿加入,也能拒绝,那他们清河鸭养殖场也一样有挑人的权利,不符合心意,一看就是事妈的公社肯定不能要。
不过光这还不够,仅仅接触一面,很难真正地认识某个人的人品。为了保障双方的利益,走访完后,余思雅提议:“冯主席,口说无凭,以后有纷争也没凭据,我提议,咱们双方签订一个协议,拟一份制式的合同,每个公社条件都一样,只有养殖场面积和养鸭数量不同,其他的都一模一样,然后将这份合同先给县里面的领导过目,然后再挨个跟公社签订。你觉得怎么样?”
冯主席这段时间也是跑得心累,见识了几个难缠的干部,听到余思雅的这个提议,拍手称赞:“小余同志,你主意就是多。对,咱们拟个合同,他们爱签不签,咱们实行自愿原则!”
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窝在办公室足足讨论了一天多,才拟定了新的合同。其实这跟余思雅以前跟钱书记他们的合作差不多,只是规定得更详细一点,约束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
确定好协议的内容后,冯书记去了县里找领导,余思雅又回来操心养殖场的事。
今年的货供不应求,生产有小李在管着,余思雅不用太操心,她所惦记的还是羽绒服的问题。
为了知道羽绒服的进程,余思雅亲自去了一趟赵师傅他们的工作室。
一进去,余思雅就拧起了眉:“这个味道太大了,哪怕保暖,别人也不愿意穿这么大味道的衣服出门。”
赵师傅扒了扒头发,苦笑着说:“余厂长,我们想了很多法子,都没办法去除这个味道,还不影响鸭绒的使用。”
看样子得用化学的方法,不能全指望他们这些做衣服的师傅。余思雅颔首:“我明白了,你们现在做出了什么样品吗?给我看看。”
赵师傅忐忑不安地拿了一件衣服出来,递给余思雅。余思雅接过,揉了一下,绒毛就争先恐后地从衣服里钻了出来。这布的面料也太不行了,用的竟然是乡下自己织的土布。
余思雅将衣服还给了赵师傅:“你们休息两天,我来想想办法。”
赵师傅几个愧疚又不安:“对不起,余厂长,咱们花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弄不出羽绒服,要不你还是另请其他人吧,咱们也不要什么工资了。”
余思雅诧异地看了赵师傅一眼,这倒是个厚道人。
“赵师傅,不要这么说,如果没来养殖场做羽绒服,你们在乡下替人做衣服,一个月也不止五块钱。工资是你们应该得的,不要着急,羽绒服是新鲜玩意儿,哪有那么容易成功。今天不行,咱们再继续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