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余思雅说得笃定。
徐佳佳捏着笔说:“主席,你心里是不是有方案了?”
余思雅也不希望就一个事反复开会,浪费时间,索性把自己的构想说了出来:“是有一点,大家可以一起讨论。我会建议学校,将这些带孩子的同学安排在同一栋楼,这样不影响其他同学的生活和学习,小孩子们在一起也有个伴。另外,请学校划一间教室出来,开设一个托班,也不用另外请老师了,凡是有孩子的同学,每天轮流一个人请假去照顾这些孩子,教他们一些简单的常识,陪他们玩。这样既有人看孩子,大家上课的时候也不用一直挂心放在宿舍里的孩子了,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家听了以后,都觉得眼前一亮,对啊,这个法子好,成本低,也能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不然把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关在宿舍里,实在太不安全了。
徐佳佳第一个表态:“我赞成主席的,一个母亲或父亲,一个月只用抽出一天就能解决这个难题,对孩子,对学生都是件好事。”
解决小孩托育问题是学生会成立以来,做的第一件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却跟很多学生的生活学习息息相关,所以学生会的成员们都非常积极,散会就开始搜集资料。
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余思雅刚出教学楼就看到徐佳佳抱着书,喘着大气跑过来,将两张表格交给她:“余主任,都调查清楚了,这是我跟周佳琪统计誊抄的,总共有25个孩子,最大的六岁,最小的才两岁,其中男孩14,女孩子11人!”
余思雅不常回宿舍,不大了解这些,没想到人还真不少。也是他们这栋楼都有四五个孩子,其他宿舍楼加起来,有个二十几个也不稀奇。
“这个六岁的还没去上学吗?”余思雅拧着眉问道。这么大的孩子了,该上小学了,她翻出这个孩子的资料,是个叫陈庆的男孩,他爸爸带着他住在男生宿舍。
总算看到个爸爸带孩子的了。
提起这个男孩,徐佳佳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小孩特别可怜,他妈也是下乡的知青,老家是辽省的,离咱们这里几千里呢。生他的时候因为大出血去世了。他爸家里好像也没什么亲戚了,听说是亲生父母去世,被人收养的,到了年纪就下乡了,在乡下一呆就是十几年,估计跟家里也没什么往来了。这些年都是他们父子俩相依为命,他很乖,不吵不闹,天天跟着他爸去上课。”
余思雅神色古怪:“他跟着去能听懂吗?”
徐佳佳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应该不能吧,可总比锁在宿舍里强。他这么大,已经懂事了,安静地坐在后排不吵不闹,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也是,只是他爸还要念三年大学,等他爸工作他都九岁了,还去跟一群五六七岁的小孩凑在一起念书,总归是不大好,也耽误孩子。
好在距小学开学还有半年,暂时可以搁下,回头想想办法。
余思雅将陈庆的事搁一边,低头看统计数据。这25个孩子中,仅仅只有两个是爸爸带着的,其他都跟着妈妈,有12个都是男孩子,大多三四岁,等毕业的时候,都六七岁了。宿舍里有这么大的男孩子,其他人换洗衣服,说话什么的恐怕都不方便。
这个事要是不及早解决,除非这些父母找到安置孩子的办法,不然以后宿舍里的小矛盾和磨擦少不了。
统计表只写了父母的籍贯,大致的年龄,什么时候下乡之类的基本信息,但对品行什么的,那就说不清楚了。
余思雅看完了统计表,对徐佳佳说:“你跟周佳琪通知一下统计表里的这些人,让他们明天下午放学后到学生会开个会,五点半准时开会,迟到的就不等了。”
徐佳佳连忙点头:“好的。”
到了次日下午,余思雅提前五分钟出现在了会议室,里面熙熙攘攘坐着二十来个同学,有的胡子拉碴看起来特别沧桑,有的面目白净,嫩生生的,看起来就二十来岁出头。他们这届考生的年龄跨度真是特别大。
见余思雅进来,原本在说话的人马上停了下来,期盼地望着她,昨天学生会的同学来统计,说是学生会准备跟学校商谈他们孩子的问题。
有办法,谁愿意把孩子带到宿舍呢,像陈庆那么大的还好,那种两三岁,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不懂事也没法讲道理的,孩子遭罪,做父母的也担心,还要得罪室友和隔壁宿舍的同学。
所以如果学生会能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那对他们来说不吝为一件天大的好事。
余思雅走到上首的位置,数了一下:“总共来了23位同学,还有2位同学没来,不知道是在来的路上了,还是有事情耽搁了不能来。大家有了解这两位同学情况的吗?”
大家都摇头,才开学一个来月,大家也就熟悉了同宿舍和班上的同学。
余思雅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那咱们再等三分钟,五点半准时开会。”
没来的一个是贾宜兰,还有一个化学系的女生,叫谭淑玉。
过了三分钟,两人还是没出现,余思雅决定不等了,谁的时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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