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卖个上千袋也不是问题。”
好家伙,连托都想到了,该说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吗?
不过有想法总是好的,余思雅没打消他的积极性,赞许地说:“你这想法不错。”
丁舜找余思雅也不是没有其他目的,听余思雅不反对,大着胆子提议道:“那余厂长,能不能每天多给我点货,再多安排一个人跟我一块儿?我保证业绩能翻好几倍。”
余思雅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难道想一直在火车上卖这个?这可比在门市部还辛苦多了。”
要到处跑,火车上又挤,每天不停地赶火车,长时间干下来,非常累。
丁舜怔在了那里,他最近卖东西卖得起劲儿,竟然上头了,都快忘了自己还要回门市部。
不过火车上的生意并不比门市部小,如果他能做成功,为养殖场开辟一个新的销售渠道,那他在厂子里的地位也会跟着上升。这远比去熬资历做一个店长更让他心动。
急于做出一番成绩的丁舜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厂子里需要,余厂长,我也可以一直干这个,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嘛,都是为厂子奋斗。”
好家伙,这干劲儿还真是足。余思雅挺欣赏他的,但把他叫去火车上卖东西可不是为了让他去当小贩。
余思雅摆手:“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在火车上卖东西的,要么是火车站的售货员,要么是要交管理费的推销员,当然现在还没有后者。可丁舜在火车上兜售东西始终是不合规的,她之所以让丁舜去做这件事,除了丁舜脑子灵活以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家在铁路上背景很深,即便被发现,也顶多私底下批评他一顿就完事了。
丁舜还想说什么,余思雅摆手制止了他:“你要觉得一百份太少了,可以增加数量,回头我跟叶梅说一声。卖不完的你带回来就是,不用勉强。你跟我说说,这段时间在火车上卖东西,碰到过乘务员或其他铁路工作人员吗?他们看到你是什么反应?”
丁舜摸了摸鼻子:“被发现了两次,他们问我在干什么?然后就没说其他的。”
“都认识你吧?”余思雅了然地问道。
丁舜点头:“有个是我舅舅的好朋友,还有个是我妈的同事。”
难怪他没受到刁难,但换个人试试?而且他这只是小打小闹,也不是很扎眼,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要真像丁舜说的在火车上组织一支销售小队,铁路方面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嗯,接下来半个月,你放开手卖试试,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如果他们让你别卖了,你就回店里,将数据统计一下,做成一份报告交给我。”余思雅吩咐他。
丁舜点头:“好的。”
得了余思雅的首肯,第二天起,丁舜就开始疯狂增加数量,先是两百袋,然后是三百袋,最后增加到五百袋,时间开始拉长,很多时候要晚上才能回家。
这样强度的劳动,加上火车上吃不好,一个星期下来,丁舜就瘦了一圈。他家里人看了很心疼,劝他别卖了,但丁舜不同意,非要继续干这个。
家里人拦不住,看在眼里,又是心疼又是气,感觉更愧疚了,都是他们没本事,没弄到工作岗位,孩子才要这么拼,好留在省城,留在家乡。
等到四月底,丁舜在火车上卖了二十多天东西的时候,他的家人看不下去了,主动找上了余思雅。
这天中午,余思雅下课和崔梅一起去食堂吃饭,走到半路就看到尤丽华领着一对衣着整齐的男女过来。
看到她,尤丽华挤了挤眼睛:“思雅,这两位同志找你,我回去的时候在宿舍楼下碰到了。”
余思雅看着这对陌生的男女,有点意外,朝尤丽华道了声谢,然后问道:“我就是余思雅,请问你们是?”
中年男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男人主动说:“余厂长,你好,我是丁舜的舅舅秦朝华,旁边这是丁舜的母亲,我妹妹秦宜华,能单独聊聊吗?”
“当然可以。”余思雅含笑点头,又对崔梅说,“今天中午你自己去吃饭吧,下午如果我没能来上课,你帮我请半天的假。”
崔梅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明显来者不善的秦家兄妹,低声说:“你小心点。”
余思雅拍了拍她的肩:“没事。”
等同学走后,她淡定地问秦朝华:“秦列车长,那边有个凉亭,咱们去那边谈怎么样?”
秦朝华没意见:“可以。”
三人来到凉亭边,这旁边有个十几亩的天然小湖泊,是省大的一景,平时不少人在这里晨读。不过这个时间,大家都下课吃午饭,周围都没人,非常方便谈话。
余思雅微笑着主动问道:“两位同志找我想聊什么?”
秦宜华捂住鼻子哭了出来:“余厂长,你帮帮忙,将我们家丁舜叫回来行吗?你们不是说好让他回来做售货员的吗?怎么让他去火车上做小贩了?”丢人不说,关键是儿子不到半个月就瘦了一大圈。
余思雅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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