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跟他们说了,要是饲料厂建成了,以后对外招工的时候,多给他们两个公社各自五个招工名额。余厂长,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余思雅不但不怪罪,还夸奖他:“李主任,你这随机应变好,反正都是往外面招人嘛,招谁不是招。挺咱们,帮助过我们的自然要好好报答,要是名额不够,那就从东风公社扣呗,回头他们问起,你就实话实说,他们让咱们欠下了人情,只能从他们的名额里面扣了。”
要怪嘛,就怪钱书记去,反正怪不到她头上。
小李明白了余思雅的意思,激动得拍手:“这主意好,看钱书记怎么跟公社社员们交代。”
这都是后话,余思雅觉得钱书记吃了这样的闷亏,肯定不会罢休。她得提前做好防备,不给钱书记找茬的机会。
思忖片刻,她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冯主席。
冯主席接到电话挺意外的:“余厂长,你不是去南边探亲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出了点意外,就提前回来了。”余思雅简单地解释了一句,然后提起今天打电话的重点,“冯主席,饲料厂的争端想必你已经听说过了。”
冯主席叹了口气:“怎么没听说过,蒋主任为了这个事找了梅书记好几次了,还到处煽动县里其他领导,就是不想饲料厂建在红云公社。估计是他看着咱们养殖场越搞越红火,再建个饲料厂,估计到年底就要一跃成为县里最大,效益最好的厂子,可这样的厂子却在他们的控制之外,这不是说他们规划无能吗?他肯定不乐意看到这个。”
余思雅撇嘴,不愿意又怎么样?计划委员会的风光没几天了,迟早会被时代所淘汰,蒋主任就是再不甘心,那又能怎么样?这点打击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有他受的。
不过这都是后话,先解决当务之急。余思雅说:“我知道,他还鼓动了钱书记跟他一起闹,给梅书记添麻烦了。我琢磨着这个事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冯主席,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作为老领导,红云公社十几年的老书记,冯主席自然支持余思雅:“你说。”
余思雅微笑道:“冯主席,我们公社财力最强,人脉最广,技术和资金都只有我们才能建得起饲料厂,除了我们,别的公社想单独搞这个都不行。我想大家应该都很清楚这一点。”
冯主席点头应是:“没错,老钱这滑头不也是想拖着你们一块儿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搞不出来。”
余思雅点头:“没错,可我带了东风公社,其他公社怎么办?东风公社还没几个工人,我们红云公社的职工已经快趋近于饱和了,以后招工本公社的份额会逐步降低,将对外向其他公社招工。可换了东风公社就不一样,饲料厂建在东风公社肯定得先满足他们公社的社员,冯主席,你说是不是?”
对这点冯主席没有异议:“那肯定,建在哪里,必然得先照顾那个公社。”
余思雅又说:“当时提饲料厂的时候,我就答应了梅书记,从明年开始,饲料厂每年的招工名额将有一半分给其他公社,对外招工。如果建在东风公社,怕是没这么好的事了。你跟我向其他公社的书记们解释解释吧。”
冯主席顿时明白了余思雅意思,笑了出来:“好,你这办法妙啊,我一会儿就挨个通知其他公社。”
蒋主任拉了钱书记出来抢红云公社的项目,这下好了,余思雅就拿其他公社出来反制他们。
几十个公社齐刷刷地向县里表态,支持将厂子建在红云公社,看蒋主任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小李看着余思雅挂断了电话,心情很复杂:“钱书记真是想不开,非要跟你斗。”
余思雅小睨了他一眼:“钱书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有进取心嘛!”
这话说得,钱书记听到估计得气死,小李乐不可支的同时又好奇:“余厂长,你就不怪钱书记给咱们添麻烦?要不是他,咱们的饲料厂都开始动工了,不至于拖到现在。”
余思雅转着手中的笔,笑眯眯地反问他:“为什么要怪?谁不想为本公社拉好处?我不也在争吗?能争过去,是他的本事,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争不过,做了垫脚石,那也是他活该。再说了,没钱书记也会有李书记、张书记。咱们清河鸭养殖场发展太快,盯上这块肥肉的可不少。”
这件事的关键是钱书记吗?根本不是,钱书记蹦不起什么浪花,梅书记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按回去,最关键的还是蒋主任。
这话激起了小李的危机感,他坐直了身:“那我们怎么办?”
余思雅拍了拍他的肩:“所以你要好好看好养殖场,有什么异动,尽早告诉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怎么办?更紧张了,小李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莫名地重了许多。
余思雅笑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用着急,还有我呢,让杨会计过来一趟,我跟他理理账。哎,哪里都要花钱啊。”
省城建厂,红云公社建厂,加起来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两个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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