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余思雅,兴奋地说:“嫂子,马上要过年了,冬天是卖炒瓜子的旺季,我再买两台这样的机器怎么样?”
余思雅没有意见,要想做大,肯定要扩大规模。她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不然也不会特意租了个房子给沈建东。
“可以,不过你想过怎么卖瓜子吗?我还是那句话,仅凭你跟熊子两个人,一天是卖不了多少瓜子的。”余思雅笑着说道。
个人的力量有限,用在做生意上同样如此,沈建东每天就是跑断腿,说破嘴,又能卖多少瓜子嘛。
沈建东若有所思,抬头看着余思雅问:“嫂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新主意?”
余思雅点头:“做瓜子,如果只是随便卖,那也是小打小闹,要做就要做出品牌来,咱们首要的就是给瓜子定个名字,然后将分量也定下来,统一生产,统一分量,以免老陈那种缺斤少两的情况发生,做到诚信经营。”
沈建东越听越来精神:“那,嫂子,咱们先给瓜子起个名字吧,你说起什么名字好?用我的名字?不行,不行,建东瓜子太拗口了。哎,我实在想不出好名字,嫂子,你帮我取名吧?”
余思雅也不是很擅长取名,她想了想说:“要不就叫香香瓜子吧,简单易记,又说明咱们的瓜子香。”
沈建东挠了挠头,听起来不错,也挺符合他们瓜子的特点,只是:“嫂子,香香的名字也是这个呢!”
余思雅笑看着他:“你说全国叫香香的姑娘有多少个?没个几万也有几百吧。没关系的,我想香香也不会介意的。”
“那名字咱们就定下来了,接下来呢?”建东虚心地问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已经认识到他跟他嫂子之间的差距。
余思雅提起笔,画了起来:“现在要做的就是外包装,我提议你做个简单的外包装,就做牛皮纸袋或者塑料袋,前面画两颗黑色的裂开,露出里面饱满瓜子仁的瓜子,上面写着咱们的品牌名字‘香香瓜子’,背后写个说明书,瓜子的配方,生产日期,保质期,重量等等。我建议你做几个规格,有大有小,比如两百克一袋,五百克一袋,一百克就别做了,这袋子的成本都不小。”
沈建东赶紧拿笔记下来,兴奋地说:“我这就去找个厂子生产袋子。”
“嗯,你多打听一下,看看哪种袋子便宜就用哪种,最重要的一点是能防潮就行。”余思雅叮嘱道。
沈建东的动作很快,三天后就找厂子做出了一批袋子。
那天正好是周末,余思雅和沈红英、香香都不用上学,三个人将收音机拿过来,一边听广播,一边帮忙称重,装瓜子,糊住封口。
这个工作是纯粹的手工劳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干了一会儿,余思雅就觉得挺没劲儿的,忍不住感叹:“要是有全套生产线,从炒瓜子到称重装瓜子一条龙就好了,得省多少时间啊!”
“嫂子,还有这么厉害的机器吗?”沈建东好奇地问道,两个女孩子也看了过来。
余思雅笑着说:“肯定有,就算现在没有,我相信将来也会有,这样生产效率会得到极大的提高。”
沈建东若有所思,忽地冒出一句:“那,嫂子,田主任能造出这样的机器吗?”
余思雅睨了他一眼:“田主任要能弄出这样的机器,干嘛还卖这个炒瓜子机给你?他直接卖生产线给你不更好吗?”
沈建东失望地垮下了肩膀。
装了一上午的瓜子,五个人弄出了几千袋瓜子,沈建东下午就准备带着这批瓜子去大展宏图。
余思雅让两个女孩子回去复习功课,她则打算跟沈建东他们俩一块儿去看看情况。
沈建东和熊子两人各自带了两百袋瓜子,准备先去电影院那边的广场试试水。
到了地方,两人各自占据了广场的一角,沈建东将瓜子铺在垫了旧床单的地上,大声吆喝起来:“卖瓜子了,卖好吃的香香瓜子,分量十足,好吃不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经过一年的锻炼,他的脸皮是彻底锻炼出来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吆喝叫卖,那是一点都不带怯的。
但生意并不像沈建东想的那么好,因为他的瓜子价格比较贵。当初收瓜子的成本比较高,加上还特意弄了袋子,又多了一笔成本,他一袋两百克的瓜子卖两毛钱。
而别人一百克的瓜子却只卖七八分钱,同样分量的瓜子差了两三分,顾客会买谁的还用说吗?
沈建东陷入了惆怅中,都不好意思看背后的余思雅了。
余思雅好笑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说:“你知道你少了哪一环吗?”
沈建东摇头!
余思雅指着比前阵子更热闹的广场说:“你忘了调研市场,你只觉得自己的产品好,比他们的瓜子更香,口味更多,就觉得一定能畅销,却没想过,大家都习惯了买七八分钱一袋的瓜子,一听你的两毛,谁还愿意买?换你是没品尝过这些新口味瓜子的顾客,你会买吗?”
初战受挫,沈建东耷拉着肩膀。
余思雅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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