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余总,目前咱们服装厂总计有543名职工,其中管理人员8人,设计师7人,老师傅……每天产能在1200-1400套服装之间,库存目前有各种款式的衣服、裤子加起来约两万多件。”
余思雅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这笔数字,不禁皱起了眉头:“五百多名员工,就算扣除掉管理人员、后勤人员和设计师,也有五百人出头,产能不到一千五百件,也就是说一天人均生产衣服不到三件。这个效率太低了。”
又不是羽绒服那么麻烦,而且一件几十块,利润比较高。夏天到了,很多是短袖短裤、衬衣、裙子,相对来说做工要简单得多,价格也便宜,就几块钱一件,这个量也就勉勉强强能维持服装厂的经营。
丁舜苦笑了一下说:“余总,我们还安排了一百多名职工去处理鸭绒。余下的才是生产衣服,主要是……现在两个门市部的销量只有这么多,我们也不敢生产太多的衣服,怕卖不完。”
原来症结出现在这里。余思雅点头,又问:“上个月,两个门市部总共拿了多少货?”
丁舜翻了翻本子:“一共拿了一万四千套服装,其中有五千套是春装,九千套是夏装。”
听起来不少,对两个门市部来说,这个销售业绩也不错了。但两个门市部远远没法消化这么大服装厂的产量。而且这还是最近他们清河鸭名气很响,上了几次省报和电视台,带来了不小的带动效果,不然估计销量还要低一些。
果然,只靠自己开直营门店来消化产量是远远不行的。两个店根本没法消化一个五百多人服装厂的产量,更何况余思雅的目标还远不止于此。
至于不断地开门市部,余思雅想了一下就拒绝了。开这么多门市部需要人管理,现在人才千金难求,要找到合适的管理人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太费神了。而且现在交通、通讯极其不发达,将门市部开到其他省市隐患很多,最麻烦的是监管问题,因为距离原因总公司没法随时了解到外地门市部的经营状况,要是遇到动了歪心思的,做假账甚至是携款逃跑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八、九十年代,某些厂子或单位会计、管理人员携款逃跑可不是什么新鲜事。缺乏有效的监管,很容易出问题。
这招行不通,那得走另一条路,暂时跟百货公司和各供销社合作。等以后民营经济进一步开放,这个问题就不愁了。
余思雅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
她对丁舜说:“销售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就管一件事,将产能提上来,同时质量一定不能出问题。咱们这生产效率太低了,你回去就重新部署,产量至少得翻倍,甚至更多,不要怕卖不出去,有我兜着,大家敞开了生产,越多越好。”
丁舜眼睛一亮,有些不确定地说:“余总,那咱们放开手干了?”
余思雅好笑地看着他:“担心什么,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余总,我这就回去制定新的生产目标,一定会加快生产的!”丁舜雄心勃勃地说。
余思雅含笑点头:“成,你去忙吧,过几天有了好消息我通知你。”
等丁舜走后,余思雅下楼去了服装门市部花钱买了六套衣服,两套男装,四套女装,分别给家里的三个孩子买的。
一下子买六套衣服,那可是大主顾了,加上余思雅的身份摆在这里,售货员连忙通知了张剑英。
张剑英笑眯眯地过来:“余总,你亲自来买衣服啊,我帮你包起来,你一次性买这么多,有折扣。”
门市部什么折扣,余思雅不清楚吗?张剑英这是想讨好她,她不缺这几块钱,更不想自己带头坏了规矩,于是笑眯眯地问道:“哦,打几折?”
张剑英笑容满面的说:“打五折吧。”
要她说啊,余总就是直接拿衣服都没关系,毕竟谁不知道余总是他们清河鸭的灵魂人物,这个厂子都是她建立起来的,付出这么多,拿几件衣服也是应该的。
“你们也打五折吗?”余思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张剑英摸了一下鼻子,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咱们售货员购买打九折优惠,这是员工价。”
余思雅从包里掏出钱:“九折是员工价,我也是员工,按九折算,刚才的话不要提了。张剑英同志,你做事机灵圆滑,但有时候机灵过头了,咱们清河鸭没有谁能搞特殊化,包括我在内。这次就算了,下次别这样了,不然被我查到,你就走吧!”
张剑英浑身打了个激灵,脸色蓦地一白:“余总,对不起,我错了……”
余思雅抬手制止了她:“结账吧,不用说对不起,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习惯,但到了咱们清河鸭就要遵守单位的纪律,大家一视同仁,该给的奖励和回报,年终奖的时候我会堂堂正正地发给大家,包括我自己。第一次就算了,回去抄五份厂子里的纪律条款交给林红旗同志。”
张剑英连忙应是:“好的。”
同时松了口气,余总惩罚了她,这件事也就过了。她再不敢说,赶紧给余思雅算好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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