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主编他们去资料室了。弟妹,跟我过来吧,你们单位的耿瑞也来了。”
余思雅连忙跟了上去,来到一间审讯室,两个嫌疑人戴上了手铐,垂头丧气地坐在里面。耿瑞站在门口,愤怒地瞪着他们。
听到脚步声,耿瑞扭头见余思雅过来了,立即说:“余总,就是他们,当天跑出来抢劫我们的就是这两个家伙。”
余思雅点点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两个抢劫犯。这两人的年龄出乎她意外的年轻,小的那个估计就跟建东差不多大,但特别瘦,瘦得跟皮猴一样,另一个稍微大点,但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岁出头,面相憨憨的,脸颊上有个很明显的痣,目光撞上她,连忙胆怯地避开了。
这两个人就像时下最普通,最寻常的年轻人,要不是证据确凿,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会做出抢劫这种事。
在公安专业的审讯下,不到两分钟,这两个人就招了。
大的那个叫王安,是今年回城工作还没着落的知青。两个月前他跟初中时心仪的女同学重新好上了,但因为没有工作,女方父母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受苦,提出他要能有一间独立的婚房,才肯答应他们的婚事。
王安连工作都没有,自然也就没分房的资格,上哪儿弄婚房去?上周,有个平反的资本家想将以前家里的一套小房子卖了,王安听到消息,觉得这是他唯一弄到房子的机会了,但他没钱,家里也凑不够买房子的钱,就生出了铤而走险的念头。
正好,他家就住省大这一片。他见识过清河鸭开门时生意的红火,谈了对象后,他对象挺喜欢吃鸭脖子的,他还去买过好几次哄对象,所以对清河鸭门市部的状况也有所了解,知道这个店生意很好就动了歪心思。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店里的职工每天下午四点多都会提着一个黑色的胀鼓鼓的包去银行,一会儿出来后,包就空了。
这分明是去存钱了,整整一包的钱,不过是清河鸭省大门市部一天的收入而已。如果这笔钱给他,他就能够买到结婚所需要的房子和彩礼,对象的父母再也没理由反对了,亲戚朋友也不会再轻视他了。
但到底没做过这种事,王安有点不安,又叫上了住在同一个院子,跟他关系最好,而且也同样缺钱的皮猴壮胆。皮猴家里情况更糟糕,他爸以前是机车厂的临时工,前两年患病去世了,没有岗位顶替,他妈一直靠糊火柴盒,再做些临工维持母子俩的生活。但前不久他妈也生病了,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因此被王安一鼓动,也跟着生出了抢劫的念头。
知道了缘由,余思雅无奈地叹了口气。难怪那天被人一发现,两个家伙就慌不择路地跑了,原来都是第一次干这个的新手,而且是半大的孩子,没经验又心慌,一看人多就吓到了,慌不择路地跑了。也得亏是他们这种新手瓜子,不然张剑英和耿瑞可能会受更重的伤。
说可怜吧,也确实可怜,两人都遇到了不得已,生活也确实困难。但这也不是他们抢劫无辜,伤害他人的理由。这世上有不得已的人多了去,如果每个人遇到困难,都想着犯法,走入歧途,用伤害他人来解决自己的困境,那这社会得乱成什么样?
王安和皮猴被带了下去,接受法律的制裁,但大家的心情并没有好转,相反还变得异常沉重。
赵东进无奈地对余思雅说:“两个人都是初犯,抢劫未遂,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关不了多久。尤其是胡祥,他今年才15岁,还没有成年,可能关几天,教育教育就会放出去,弟妹,你们注意点。我也会嘱咐省大片区的同志多留意留意你们门市部。”
“谢谢赵队。”余思雅知道,赵东进已经进力了,律法如此,两人的罪行也确实不算重。但就怕这两人出来没吸取教训,甚至还记恨上他们。
回到门市部,余思雅向所有职工宣布了这件事,大家脸上都浮现出轻松的神情。
毕竟过去的那么多年,大家虽然穷了点,苦了点,但社会治安一直比较好。谁也料不到,短短两三年后,社会治安就会一下子变得极差,还以为这是个例,人抓住了也就安心了。
但余思雅不得不给大家敲响警钟:“这样的事,谁也没办法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希望大家以后警惕一些,存钱男同志们都一块儿去。咱们存钱的时间也要改,不再用固定时间,而是采用浮动时间,从每天的下午两点到五点,都可以去存钱,这个时间由店长把握,每天随机,挑选外面路人比较多的时候,这样更安全。”
张剑英连忙点头:“好的,余总,我们记住了。”
“嗯,以后大家要留意是否有人经常在咱们店附近转悠,又不进来买东西。一旦发现这类可疑人员,及时向店长或者是我反映此事。”余思雅严肃地说道。
所有店员都齐齐点头。
给省大门市部开完了简短的会,余思雅又让林红旗将这件事告知其他两个门市部,并让另外两个门市部也变成灵活的存款时间,以避免被人盯梢了。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倒是没出什么乱子。
到了周日的时候,余思雅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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