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烦恼,凶巴巴的下垂眼不管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变成容林那样的天生笑眼。
但是也不算是一事无成,至少在这半个月里,他也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表示弱。
工作清闲的时候,他也会拐弯抹角地打探关于陆封州的事。
“那位不到三十岁的陆总吗?”老员工眯着眼睛想了想,“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个月也都会来露面。前两个月没出现过,听说是人在国外没回来。”
明维恰好就是两个月前开始来上班的。
“你不会也对那位陆总有想法吧?”对方啧声叹着摇了摇头,“会所里打他主意的人太多,只是没有人能成功被他带走过。”
老员工说的有想法,自然不是指和客人发展任何合法正式的关系。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即便只是被客人带去酒店过夜,也能轻而易举地收到来自身边大多数人的羡嫉。
明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那天晚上,他就从领班那里知道了陆封州要来的消息。
当时还没到工作时间,他找了个清静无人的包厢,躺在沙发里玩手机。容林和领班进来的时候,明维耳尖地听到声音,来不及思考借口和理由,情急之下只能翻到沙发背后,蹲下来躲好。
紧接着,他就听到那两人进门的动静,以及包厢门落锁的声音。
他们似乎在沙发里坐了下来,期间偶有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传来。明维听见容林撒娇般地央求领班,晚上让他去陆封州那间包厢。
领班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也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来。
然后明维就听见,容林用清纯绵软的嗓音叫了声哥哥。
领班最后心情不错地答应了他。
明维蹲在沙发后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似乎又给他上了一课。
可惜新学到的东西,暂时还没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晚上明维被分到的包厢,那几个肥头大耳的客人非常难缠。
明维被他们留在包厢内,片刻偷懒的时间都腾不出来。临近深夜十一点的时候,其中有位客人以老婆查岗为由,提出要先行离开。
他已经喝得满脸醉态,起身的时候甚至还踉跄了一下,旁边的朋友立刻吆喝服务生去扶。
明维离得最近,心中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面色如常地伸手扶住了他。
先前叫他那人走过来,吩咐明维亲自将人送上代驾的车。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明维,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流连。嘴巴里呼出来的浓浓酒气,也都尽数喷在了明维脸上。
明维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扶着身边肥头大耳的客人往包厢外走。
从走廊到电梯口的一路上,客人虽然脚下步子踉踉跄跄,但也还算手脚规矩。进入电梯里以后,明维放开他去摸旁边的楼层按键,对方的身体就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将他压在狭小无人的梯厢里,身前的啤酒肚蹭着他腰间的皮带紧密无缝地贴了过来。
明维伸手去推他,客人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借着油光满面的醉态,双手探过来死死搂住他,粗声喘着将自己的肥头大耳往明维颈间埋。
明维抬头看了眼电梯里的监控,眼底不耐的情绪一瞬即逝,垂在身侧的手顺着对方的身体摸上去,最后精准无误地停在客人手肘的位置。
掌心握住对方粘腻而肥大的手肘,他五根手指微微曲起,正准备下重手时,电梯忽然停了下来。
电梯门缓缓从眼前打开,露出电梯外陆封州那张五官深邃挺立的脸来,明维指尖动作猛地顿住。
陆封州眼眸淡漠地朝电梯里扫一眼,转头伸手去按墙边的关门键,丝毫没有要踏入门内的想法。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慢慢关上。
明维忽然神色不安地抬起脸来,睁着一双浅褐色的眼眸,定定望向站在门外的陆封州,下垂的眼尾线拉出几分可怜的意味,“帮帮我可以吗?”
“哥哥。”他声音很轻、不太确定地补上两个字。
陆封州动作顿住,眸色晦暗不明地锁定在他那张状似无措的脸上。
下一秒,他用鞋尖抵开即将闭合的电梯门,抬腿迈了进来。
明维倏地睁大眼眸。
他没想到陆封州真的会吃这套。
袖扣
陆封州拖住男人的后衣领,将他从明维身前拽开。
对方连醉酒的样子都顾不上装,怒火中烧地回过头来,想要教训身后不识相的人。却在看清陆封州的脸时,脸色极快地变了变,又硬生生地将脏话憋了回去。
陆封州一句话都没说,拎着男人的衣领将他丢出电梯外,转身按下了电梯里的关门键。
电梯门合上以前,明维看到的最后画面,就是男人脚步不稳地绊倒在地,连带着腰上的层层肥肉也跟着剧烈抖了抖。
对方虽然不敢招惹陆封州,但是落在明维身上的视线,却夹裹着阴沉而又震怒的情绪。
明维这才注意到,电梯刚才并没有往下走,而是径直升到了五楼。他站在梯厢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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