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州面沉如水地坐在车内,似是真的有点动怒,眼眸凌厉地看向他,话里暗含冷嘲意味:“又有什么东西忘带了?”
明维一言不发地弯腰俯身,软下膝盖朝车内跌坐了进来,垂着头轻声却急促地喘息起来。
“我有点热。”他说。
疤痕
陆封州吩咐司机将车内的灯打开。
白色明亮的灯光下,明维身体软软地靠在沙发座里,修长白皙的脖颈仰得笔直,眼眸轻阖嘴唇抿紧,呼吸时的胸膛却是起伏明显,夹杂着肉眼可见的急促感。
陆封州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却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来。
明维喘息的频率逐渐加快起来,像是体内带来的不适感加强,他不自觉地开始蜷缩起身体,将头偏向陆封州在的方向,脸颊贴着真皮靠背无意识地蹭了起来。
这时陆封州才注意到,仿佛为了阻止有声音从唇缝间泄出,他的嘴巴抿得比刚才更紧了。但是这样的方法似乎不奏效,他还是能够清楚地捕捉到明维的轻喘,带着一同从嘴边呼出的烫意,在车内的空气里翻滚而过,最后落入自己耳朵里。
陆封州对他的模样信了两三分,伸出修长的指尖去触碰他脖颈间的皮肤。还未完全贴上他的脖颈,手指就被明维紧紧抓住了。
他顺着明维的举动抬高眼眸,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明维已经睁开了双眼,此时正顶着一张微微泛红的脸,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只是细看才发现,明维那两只浅褐色的瞳孔有些虚焦和涣散。
这一次他没有撒谎,酒里真的被人下了药。
陆封州嗓音低沉地开口:“松手。”
明维看向他的眸光顿了顿,非但没有松手,甚至还垂头将自己的脸贴了上来。入手是滚烫的温度,不断灼烧陆封州的手掌心。
他将手掌从明维下巴边翻转过来,擦着他的脖颈一路下滑,最后落在他微开的制服领口前。确认手心内的温度比之前高,陆封州抽出自己的手问:“还热吗?”
明维追着他收回手的方向慢慢挪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他歪倒过来。脑袋即将砸上陆封州腿的那一刻,对方抬手托住了他。
明维半边身体腾空,转过大半边脸颊,埋进他两只宽大的手掌里,意图通过他掌心的凉意来缓解燥热。
陆封州托着他的脑袋没松手,敛眸思忖了片刻。
明维没有带钥匙,说到底也是替他喝的酒,他也不能就就这么把人丢在马路边,剩下的解决办法,也只有将人丢到酒店里去。
他让司机开车去市内自己常住的那家酒店,司机下车绕过来将车门关好,发动车子朝市中心驶去。
陆封州将明维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摸出手机给包厢里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去查今晚找自己搭话的那个男模。
短短几十秒打电话的功夫,明维的脑袋又朝他怀里拱了过来。发觉他的怀里也不凉快,明维难以忍耐地皱紧眉头,开始动手解自己的制服扣子。
察觉到他的动静,陆封州收起手机,垂眼按住了他抓在衣服领口的两只手。
他虽然不像沈三那样私生活混乱和随便,但毕竟是身处相同的人际圈中,也算不上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眼前这人虽然只是个普通的服务生,五官也不是他会喜欢的类型,但抛开这些客观来说,他也能勉强超出自己心中给出的及格线。
只是他近来没有任何要找人纾解的打算。以往心血来潮找过两三次,也都是背景来历干净的人,明维这类见了自己就迫不及待往上贴的人,陆封州从来都不会让他们近身,甚至是有些排斥和反感与他们的肢体接触。
他如今主动向明维抛出甜头,一反常态地允许他接近自己,感兴趣的并非明维这个人,也仅仅是他背后的来历和目的而已。
不由分说地将他领口的扣子系回去,陆封州慢条斯理地撂下话道:“热就忍着。”
此时药效才发作没多久,明维虽然视野内有些动荡和模糊,脑中尚有一些理智在。迟钝地消化完对方话中的意思,他躺在后座里闭了闭眼睛,嗓音干涩发紧地喃喃出声:“我难受。”
“难受也给我忍着。”陆封州沉声强调。
自己都已经有些顾及不上,更不用说思考如何充分利用眼下的时机。浑沌的脑海中已然忘记,此时卖弄可怜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许还能将对方骗上床也说不定,明维两只手抓着衣领,开始默不作声地忍耐,没有再说话。
十分钟以后,司机将车停在了富丽堂皇的高档酒店大门外。
陆封州并不打算下车,吩咐司机将明维扶进酒店里,登记自己的名字送去酒店房间。
不想明维反应极大,为了躲开司机伸过来的手,喘着粗重的呼吸从后座里爬起来,弯腰弓背跪坐在陆封州面前,双手紧紧搂上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不愿意再松手。
被他手臂上的高温烧得心神略有浮躁,陆封州最后皱紧眉头,亲自将明维从车内拽了出来,拎着他的衣领带他往酒店内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