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州绷着脸没说话,周身的气压却明显降了下来。
若是放在以往,明维多半就会适可而止。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可是和陆封州有正当合同关系的人。
佯装并未察觉他的情绪转变,明维下垂的眼尾染满了天真与无辜,“陆总,维维说得不对吗?”
陆封州的视线顺着他的话音下移,轻飘飘地落在他那张脸上。两秒过后,他嗓音低沉地开口道:“维维说得很对。”
明维直接愣在原地,被他磁性悦耳的嗓音蛊得思绪短暂陷入空白。
“只是维维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让维维等。”陆封州语气平直,抬手拍了拍他的脸。
被他拍得陡然回神,敏锐地从对方的话中嗅到危险的意味,明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皮,有意识地避开和陆封州的对视。
陆封州轻笑出声,却不知道那笑声里带了几分温度。
明维胆怯地缩了缩肩头,半晌顶着他的目光嗫嚅开口:“哥哥——”
只来得及这么叫了声,他就被陆封州勾过双腿揽过肩背,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仿佛与记忆中的熟悉画面重合般,明维心神微微晃了晃,靠在对方怀里没有挣扎,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但是很快,陆封州的举动就将他从梦里梦外的边界线上拽了回来。
明维被他丢在了床里,他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单里,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两只手就被陆封州用领带绑住了。
陆封州抬腿压在床边,似笑非笑地俯视他,“维维喜欢这个姿势吗?”
明维彻底老实下来,顺着他的话乖乖回答:“只要是哥哥喜欢的,维维都喜欢。”
“即然你这么喜欢,就躺着吧。”不咸不淡地撂下话,陆封州转身回衣帽间重新挑领带。
剩下明维躺在床上,心中丝毫不慌,甚至还高高兴兴地在床里翻了个身,将脸埋进陆封州躺过的床单里,轻轻地吸了口气。
陆封州打完领带出来,见他果真还躺在床上没起来,眉眼间浮现出淡淡的不悦来,“再不起来,你就不用去了。”
明维这才扭着身体从床里爬起来,将领带绑住的双手伸到他眼皮底下,望着他委屈巴巴地开口:“帮帮我可以吗?哥哥。”
陆封州眸光轻凝,看着他久久未说话。
认识明维才这么点时间,却已经是他第二次听明维说这句话。他抬手将指尖插入明维的额前碎发,按住他的额头,让他仰起头来。
指腹隐约碰到了他额头上的疤痕,陆封州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谁教你说这句话的?”
似乎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明维诧异地抬起眼睛回望他。
陆封州在他的注视里顿了顿,最后面色恢复至平静淡然,弯腰替他解开了手腕上的领带。
待对方走出卧室,明维才从床边站起来,神色略带疑惑地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疤痕。
陆封州好像真的对他这道疤很感兴趣,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半个小时后,他们出发前往吃饭的地点。
开车的人是陆家的司机,杨预坐在副驾驶,明维和陆封州两人坐车后排。杨预半路就下了车,从路边打车回公司处理剩下的事务。
剩下陆封州和明维在车上,快到吃饭的山庄时,陆封州冷不丁地出声问他:“会喝酒吗?”
有过在会所工作的经历,不会喝酒也说不过去,明维点了点头。
“能喝多少?”陆封州又问。
明维在国外酒吧上过几年班,其实酒量很好,但他仍旧只报了比较保守的数字。
陆封州闻言,不置可否地撤回目光,没有再说话。
夕阳完全沉没前,他们抵达吃饭的私人山庄。与他们同时抵达的还有一辆私家车。大约是和坐在车内的人关系不错,陆封州下车以后,没有带上明维先走,而是站在原地等那人下车。
明维乖觉地站在他身旁没吭声,没等多久,就见那辆车的驾驶座车门被人推开,司机走下车来替坐在后座的人开门。
车后座内走出来一个年轻懒散的男人,还有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孩。
男人转身朝他们的方向走来,脸上还挂着几分玩世不恭。明维面上神色不动,心底的记忆却被对方那张隐约熟悉的脸唤了起来。
是四年前开越野车溅了他满身泥水的那个男人。
交换
走到陆封州面前停下,温嘉盛先看了眼站在陆封州身边的明维,随即就吊儿郎当地笑起来,“听我表哥说,你找了个小孩,我原本还不相信。”
不等陆封州接话,他又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明维,大剌剌地打量起明维来,“就是这个?长得也还成。”
心知温嘉盛也没认出自己,明维温顺地冲他笑了笑。
温嘉盛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转头揽过自己女伴的腰,率先朝山庄内走去。
明维见状,也主动朝陆封州贴过去,抓起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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