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向来都是与陆封州毫不搭边的。只是他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更加合适的词来形容,更确切的说,这大概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和陆封州接吻的次数不少,对方主动掌控的次数也不少。然而这还是第一次,他从对面的吻里感知到了逐渐浓烈起来的情绪——
浓烈得仿佛随时都无法抑制住,想要迫切地传达给他的情绪。
他甚至在里面感知到了淡淡的缱绻与缠绵。
嘴唇在这样碾磨般的亲吻中变得滚烫,唇齿间残留不消的酒气提醒他,这或许只是酒精麻痹思维后,给他带来的近乎真实的错觉。
他在这样的强烈错觉中,真切地感受到陆封州抚上他后背的宽大手掌,以及对方紧紧掐在他腰上的修长手指。
明维双眼轻闭没有睁开,却明显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忍不住操控自己的身体朝后仰去。几乎是下一秒,陆封州就步步紧跟地追了上来。
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他的后背最后撞在了吧台的边沿。摆在台上的高脚杯无端遭遇到飞来横祸,几经晃荡后直挺挺地倒落下来,杯子里没有喝完的红酒,从倾倒的杯口大片大片地流淌出来,顺着他们在的那侧位置往朝下滴落。
红酒轻轻砸在陆封州的手背上,他骤然睁开眼眸,松开环抱明维后背的那只手,在明维回头往后看时,转身关掉了餐厅里的吊灯。
窗外的大雨还在继续下,关灯以后的餐厅霎时变得光线暗淡起来。没有再去看吧台上的酒杯,明维坐在高脚凳上没有动,回头朝陆封州的方向望去。
陆封州站在装有开关的墙边,神色隐在阴影里看不太真切。明维直觉对方有哪里不对劲,欲要开口询问时,却见对方步伐平稳地走回来,径直将他从高脚凳上抱了起来。
明维重新闭上嘴巴,睁眼看着陆封州将自己抱进卧室里,最后停在了房间里的大床前。下一秒,他被陆封州弯腰放在了干净的床单里。
对方转过身去将窗帘紧紧拉合,明维从床上爬起来,语气了然地问:“不用先洗澡吗?”
“不用。”陆封州大步走回他身边,在床边坐了下来,“躺下。”
明维带着几分困惑,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余光却瞥见陆封州脱鞋上床,在他身旁躺了下来。而后缓缓侧过身来,从被子下伸手抱住了他。
愈发看不明白他的举动,明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问:“不做吗?”
“不做。”陆封州躺在他身后,嗓音低沉地开口回答。
对方的声线听上去有条不紊,低沉而有力地撞进明维的耳廓里。明维这时候才发觉,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身后的人看上去,实在不像是喝醉酒后的模样。
他这样在心底想,也就这样直接问出了口:“你没有喝醉?”
“没有。”陆封州横在他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我很清醒。”
他在黑暗中低声说:“我没有想要做,我只想让你陪我睡一觉。”
分明只是再轻描淡写不过的一句解释,却在明维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浪潮。枕着耳膜上清晰可闻的心跳声,明维睁着双眼沉默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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