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平原攥着拳头,什么也不肯说。
兰静秋叹口气:“我知道你想给乔木森留点钱,怕把所有的都说了,我们会去核对你家的赃款,可你想想刘家是不是因为钱遭的难,不要为了钱财再给你儿子添祸了!再说没了刘家人,森森的病一定不会再复发了,你还怕什么?”
乔平原拳头松开又握紧,好像是在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兰静秋跟洛生海轮番轰炸,他还是坚持住了,“没有别的了,就是账本上哪些人,还有我补充的那几个,真的再没了,我反正已经是死刑了,杀人罪我都认,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兰静秋失望极了,跟洛生海一起出来,曹所长一直在旁听,这时叹口气:“有不少帐本上没记录的人找来,其他地方也有电话过来问,说几乎是同一时期丢的,问这边有没有记录,我还以为是别的人贩子,难不成都是他?”
洛生海说:“他的范围很广,咱们省有十四个地级市,二十七个县级市,还有一千八的乡镇,上万的行政村,光是在省内这生意就做不完,何况还有跨省的拐卖,帐本上只有一例是跨省的,而且还是邻省紧挨着的县,但我觉得从比例来说跨省的应该不会这么少,张丽不是说乔平原还去过南边,运输衣服电子表吗?”
曹所长皱眉:“你的意思是说,这帐本把跨省的拐卖都剔除了,只剩下本省的?可这判刑也不会看拐卖距离啊。”
兰静秋说:“不是拐卖距离,应该是价格吧,跨省的可能赚的钱更多,你像乐乐,因为是女孩被卖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只卖了八十块钱。跨省的难度跟风险都更大,赚的钱也更多,所以才没记在帐本上!也许这帐本就是给咱们看的!”
曹所长听明白了:“就是说他们还没事发,就已经想着事发后怎么藏下赃款了,可清水县的家里不是只搜到了一千多块钱吗?省城的房子只有冰箱彩电,没有搜到钱或证物,也不像耿淑欣家有那么多没用的摆设。”
兰静秋说:“这就得去问问张丽了,张丽跟乔木森的口供都是想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乔平原身上,这剩下的赃款肯定是用来给乔木森治病的,一定在张丽手里。”
于是兰静秋跟洛生海随便吃了点饭,准备夜审张丽,小刘过来给他们送饭时,忍不住跟兰静秋说:“人都抓到了,外边应该也不会再有同伙了,不用这么急吧,先回家休息休息,调整状态,他们还能跑了吗?”
兰静秋叹口气:“这两口子手里还有别的名单,肯定得赶紧审出来啊,这么多孩子家长都跑来打听,早点把名单问出来,就能早点帮那些人家找到孩子。再说越拖,他们心理建设做得越足。”
这时老陶过来说:“你们带回来的那孩子一直吵着要见父母,曹所长让我来问你们,说这案子由你俩总负责。”
兰静秋跟洛生海一商量,还是觉得等他们都问过一遍,在陪着乔木森见父母比较好。
张丽一见到兰静秋他们进来,就用手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声音里带着点鼻音,“警察同志,我都交代清楚了,会判多少年啊?我想我家森森了,他不能没人照顾啊。我真以为那孩子是他家里要卖的,真就帮着接了给人家送了一趟,我也劝过老乔,别干这事了,可他不听啊。”
兰静秋挑了两张笔录纸递过去:“你先自己看看,看得懂吗?”
张丽拿着笔录纸一脸懵逼:“什么人,刘夏花,3月17日?我只看得懂几个字啊,数字我倒是都认识。警察同志这是什么?”
兰静秋说:“刘夏花是小珊的姥姥,你儿子也叫她姥姥。”
张丽愣住,洛生海干脆拿回笔录纸:“好吧,我挑一些关键的给你念念。”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还自带安全感,可张丽却听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什么?你在念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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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生海知道张丽听得清清楚楚, 她只是无法接受而已。
张丽先是傻了一样呆在那里,然后突然把那几张纸抢过去,一行一行用手点着, 语气飘忽:“这上面的字都是小珊姥姥写的?她一直在害我们?是她跟小珊姥爷把我公公婆婆弄残废的?那不是意外吗?”
兰静秋叹口气:“这些是她说的, 我们记录的。想不想知道这两位看起来慈和的老人家为什么要害乔家人?”
张丽还是不敢相信,因为那两位老人一直照顾森森, 特别贴心, 怎么可能会在饭菜里加料呢?什么恶心东西都有,还不如投毒呢。
张丽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摇着头声音颤抖地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兰静秋说:“从头跟你说吧,小珊姥姥姥爷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刘大妹嫁给了乔平原,她和乔平原争吵打斗中摔到了后脑, 因为没有及时就医而丧命。刘家老两口是隔了两房的堂兄妹, 乔平原跟他们说, 有血缘关系的父母生下的孩子都不好养活,刘大妹可能就是这个原因突然得了急病去世的, 就把这两位老人暂时哄住了。后来乔平原又让刘家把小妹嫁给他, 亲上加亲, 乔平原跟刘小妹没有结婚,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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