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主任说:“我还以为这小姑娘很凶,没想到还挺贴心挺温柔的。”
东子心说那是你没机会看到她凶!扭犯人胳膊的时候可不贴心。
他拿出相机来开始在客厅拍照。
王所长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就是普通家庭,还挺温馨的,我看他家人应该不知情,估计就是这姓宋的灌了点猫尿做了糊涂事,撞了人不报警还埋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应该不会有别的事吧?”
孟主任也说:“就是,肯定是头一次撞人吓傻了!”
宋东柱妻子叫魏雯,她被兰静秋按着右手虎口的位置,给她缓解情绪,等进了卧室才缓过来,她感激地道:“谢谢你了,同志,我真被你们吓死了,这大半夜的找上门来,还说是人命案。我们一家都是老实人啊,别说柱子了,就是两孩子在学校也不惹事,从来没叫过家长,学习也不用我操心,我们都不是惹事生非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这不是误会。”兰静秋说着指指衣柜,“赶紧换件能出门的衣服,大家都在外边等着呢。在你家不好说话,恐怕你得跟我们去趟派出所,孩子能不能交托给邻居照顾一下?”
“啊?还得去派出所吗?”魏雯一脸慌乱地在衣柜里找着衣服。
兰静秋打量着卧室,很简单的装修,家具像是用木料厂的下脚料拼凑起来的,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他家的家庭条件不好,毕竟挨着林厂呢,这些东西肯定便宜,甚至可能是白得的。
床头柜上除了台灯还放着半盒烟和烟灰缸,烟灰缸旁边放着个金戒指,兰静秋看看那尺寸,又看看魏雯的手,不禁皱起眉头。
魏雯的手大,骨节也粗,这戒指的尺寸不像是她的。
兰静秋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去,碰到了床头柜,然后她扶住床头柜,拿起金戒指:“哎呀,差点被我碰掉了,这种小东西最好还是戴在手上,摘下来的话得找个稳妥的地方存放。”
魏雯换了件灰色的裤子一件白色的半袖衬衫,正犹豫着要不要拿件外套,听见兰静秋的话,她道了声谢,接过金戒指往自己手上戴。
她戴的是左手的无名指,只套了半个指节,就不知道想起什么,脸色煞白,又把戒指摘下来扔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兰静秋皱眉:“这不是你的戒指?”
“啊?是我的啊。”
“那你戴上我看看!”
“干吗?你刚才说柱子是人命案,又不是小偷,我们家不可能有赃物。”
兰静秋笑了起来:“我可没说你这金戒指是赃物啊!”
魏雯愣了下:“戴就戴,你们不打招呼跑来家里说我丈夫犯了人命案,我肯定会多想啊。”
“抓人还得预先通知吗?”兰静秋一边说一边盯着她的手,却见她把戒指硬套进了无名指上。
无名指那一圈肉皮明显被挤得皱了起来。
兰静秋指着她的手:“这戒指是你的吗?”
“肯定是啊!我就是长胖了。”
“何必撒这种慌呢,你的手是骨节大,不是胖!”
魏雯惊慌起来,把手背到身后,试图藏起来,兰静秋叹口气:“大姐,想想你那两个孩子,包庇罪也是要坐牢的,爸爸进去了妈妈也要进去吗?他们怎么办?都成了小可怜?”
魏雯蹲下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没哭两声,又赶紧捂住嘴,应该是生怕隔壁卧室的孩子听到。
兰静秋拍着她的肩,叹口气:“你知道什么,现在说是最明智的选择。”
魏雯哽咽着:“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知道他拿这戒指送我,说是买的二手的,很便宜,我问他是不是偷的,他说不是,还骂我瞧不起他,我就骂他蠢,买也不说买个大点的,我都戴不进去啊!他叫我去把戒指融了再重新做一个。我一直没空去,再说又是他送我的东西,也有点舍不得把戒指毁了,就一直在那儿放着呢。”
兰静秋皱眉:“还有没有别的类似的东西?就是他送给你的,但一看就不是你喜欢的或者不是你的尺寸。”
魏雯脸煞白,指指衣柜:“有件衣服,我都不知道怎么穿,他说特别贵,他看商场打折的时候买的。”
她把衣服从柜子里翻出来,包了里三层外三层,显然十分珍惜,里边是一件狐狸毛的披肩,能盖住半个背部的那种披肩,而且没有缝合痕迹。
整皮的最贵!兰静秋不用摸,只一看就知道皮毛的质量也是上等的,价格不菲。
他家条件就是工薪家庭,两个孩子,哪有闲钱买这种东西。而且就算是当官的有职务补贴的那种也不会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魏雯说:“他说是他趁商场打折买的,我骂他太烧包,瞎浪费钱,这种东西我穿出去肯定被人笑死,他说让我在家穿,说特别贵特别好,穿上就是贵太太了。”
兰静秋皱眉,难不成这件披肩本来就是宋东柱眼里的贵太太身上的?
金戒指跟这件披肩是一个人的还是两个人的?还有没有其他的?兰静秋以为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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